“什麼?跑了?”葉楓說。
“嗯,一到家跟自己的未婚妻打了個招呼,然後馬上就收拾東西跑了。”
“那你們為什麼不攔住他?”
方勇歎了口氣,說:“我們沒有正當理由把他抓回來,而且,他走的是村裏的小路,盯梢的兩個同誌,因為不熟悉路況,把人給跟丟了!”
“怪我,都怪我,早知道這樣,當時我就不應該放他走!”
“行了,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如果這個陳海柱真的跟凶手有什麼關係,或者說,他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那,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他抓回來,這件事影響及其惡劣,希望能引起大家的重視,各位辛苦。”
當天晚上,南馬村。
“爹,你說,我是不是命苦,柱子哥好不容易要跟我結婚了,結果,還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大蓮趴在桌子上一個勁兒的哭,他爹怎麼勸都勸不好。
“丫頭啊,吃一塹長一智,這件事早晚會過去,等你們兩個結婚以後啊,可不能什麼人的忙都幫。”大蓮他爹說:“也不知道,這孩子能不能找到他弟弟,不管咋說,也得把這事給問清楚啊!”
“誰說不是呢,你說柱子哥冤不冤,幫個忙還捅婁子。”
“行了,你也別哭了,柱子這孩子是個老實人,這點事,他能辦明白,唉,這孩子...行了閨女,咱不哭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過了這個坎兒啊,你們的日子就好過了。”
六月二十九日,北京市廉陽區。
廉陽區刑警隊長楊建忠正在勘察現場,這個現場得到了很好地保護,報案人比較冷靜,一個人去報警,另一個人留下來看著現場,之所以這裏的案子很有可能跟河北省的案子是同一人所為,是因為現場依然隻是發現了斷肢,沒有軀幹。
“陳組長,你在群裏發的卷宗我都看了,跟那邊的作案手法極其相似,隻不過,他這次好像沒來得及運走屍體。”
他說的群,是特九組專門的工作群,除了四個特九組成員之外,還有幾個老朋友。
“什麼意思?”陳天河問。
“斷肢下麵有拖拽的痕跡,也就是說當時凶手本想把屍體拖走,然後運到別處,也許是遇到了什麼情況,才決定馬上分屍,隻帶走軀幹部分。”楊建忠說。
他和葉楓不一樣,並不是特九組的成員,屬於特九組的編外人員。而且楊建忠作為北京廉陽區的刑警隊長,有十幾年的基層工作經驗,是個經驗豐富且專業過硬的刑警,在私下裏,和陳天河是很要好的朋友。
陳天河聽完他的講述,說:“不對,這裏不是第一現場!”
“什麼?”
“按照你的邏輯,凶手是因為碰到了突發事件才決定馬上分屍的對嗎?”
“是啊!”
“可是,你想想,如果這是分屍現場,那為什麼沒有血液噴濺痕跡,而且如果他帶著屍體的軀幹走的話,為什麼周圍沒有留下血跡。”
“這...”
“要知道,凶手既然已經決定當場分屍了,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有時間打掃現場,你這個邏輯犯了方向性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