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溫飲,陸長衡本人是希望她能好好把握住本就屬於她的人和事,否則,這個人生豈不是太遺憾了。
陸長衡一口幹了高腳杯裏的酒液,把杯子推遠。
“水臨心裏的結,我用了兩個月才解開。”他說,“看得出來,溫醫生心裏也有個結,不過就算是死結,也總有解開的法子。”
祁邀用食指彈了下空的玻璃杯,叮一聲脆響,他看見透明杯壁上浮現他的麵容,一雙眼睛幽暗深邃。
狹長眼尾稍稍上翹,他掀動唇角,低喃:“死結麼?”
溫飲心裏那個結,或許並非死結,或許祁小四便是解開那個結的關鍵,隻是到目前為止,一句話都不曾說過的祁小四願不願意去親手解開那個結,還是個未知數。
祁邀和祁執夫妻兩絕不可能做出其他多餘的事。
所以說,溫飲心裏那個結,本質上來說,和死結沒什麼區別。
祁邀斂起眸光,掏出錢放在吧台上,站起身,凳子自動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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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飲下班,路上接到溫時的電話,溫時說他正在申請出國留學,接下來幾年就要去國外學金融和管理了,他需要更好地接管溫家的產業。
溫飲愣了一下,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隻說他自己決定就好。
溫時又說了兩句別的,驀地蹦出個不相關的問題:“顏姐說你跟祁老師有點兒問題?”
溫飲扯了扯嘴角:“你顏姐聽誰說的?”
“顏姐說我臨姐說的。”溫時有點懵逼,“臨姐是誰?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個臨姐?”
溫飲無言以對。
這個臨姐可不就是葉水臨麼?葉水臨把她跟祁邀的事兒告訴了舒伽顏,舒伽顏又順口跟溫時提了一嘴巴。
“因為祁老師侄女兒?”溫時問。
溫飲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隻是叮囑他出國要注意安全之類的老生常談的事兒。
溫時聽得鬧仁疼,無奈:“姐,你別轉移話題,你跟祁老師真出問題了,是吧?”
溫飲不說話了。
“祁老師前幾天網上那些事我也看見了,”溫時說,“不過我不相信。”
“嗯。”溫飲低聲說,“都是假的,為了救人,他故意往自己身上潑髒水。”
溫時聽出她言語間的心疼,眉心亂跳:“姐,你這不是還喜歡祁老師麼?該不會是祁老師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吧?”
他並不知道祁小四是因為溫飲才被綁架的事,溫飲也不會把這事張揚出去。
“沒有,他很好。”溫飲下了公交車,公車站的老少男女紛紛擠上車。
溫時:“那為什麼……”
溫飲走上回小區的小路:“因為我不夠好。”
溫時想,誰敢跟他說他姐不夠好,他肯定是要捶死那人的,但當他姐親口跟他說,她不夠好,他就手足無措了。
溫飲笑了聲:“我們都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走進電梯,旁邊還有幾個人跟了進來。
她按下九,自覺往後退,鼻端倏忽嗅到一絲淡淡酒味,胳膊蹭到身旁男人的手臂,她側開,對方卻直接靠近,伸手,五指不容置喙滑進她手心,十指緊緊相扣。
她渾身一僵,手心灼熱,溫時在那頭說了些什麼,她耳朵裏嗡地一聲,沒聽見。
回過神,電梯到了二層,她掙了掙,掙不開。
鼻端的酒味若有似無,她微微抬頭,看清他攏在光線下的臉孔,鎮定,冷靜,眼神清醒,看不出喝醉的跡象。
隻是扣著她手指的手,力道格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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