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邀:“不是什麼?”
溫飲沒回答他,走了兩步,忽然轉身,微微臉紅,迅速衝他比了個愛心的手勢,背景正好是前麵那一大圈紅色愛心。
人來人往,超市裏廣播音樂柔柔響起。
祁邀緊緊盯著她的雙唇,看見她無聲比了個口型。
他終於想起來她沒有回答的是哪一個問題了。
【你是不是打算以後都不再給我說這句話的機會了?】
【當然不是。】
結賬的時候,祁邀從貨架上拿了個盒裝東西,溫飲瞄了一眼,險些沒把他手掐斷。
祁邀神色十分正經:“家裏的有可能已經過期了,買點兒新的以防萬一。”
溫飲:“???”這種東西還有保質期???
慢半拍,她才想起他話裏的其他意思。
“你,你……”她有些難以啟齒,“你以前也買過這種東西?!”
祁邀看她:“你第一次搬過來的那天我就已經準備好了,有備無患。”說著,他還挺遺憾的,“可惜到現在都沒用上。”
前些天因為祁小四的事,溫飲一直沒有回祁邀家住,小四昨天才回X市,祁邀就果斷把溫飲重新拐回自己家,雖然當天晚上沒做什麼過分的事,但他今天想買的這個東西,不是清清楚楚說明了他打算做到底了麼?!
溫飲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
祁邀笑著捏了捏她的臉,眼神認真:“剛才你沒有說出聲音的那句話,再說一次?”
溫飲扭過頭。
祁邀說:“再說一次,我就把這東西放回去。”
溫飲回頭,猶豫了一下。
祁邀點了點盒子包裝,神色自然。
溫飲咬了咬牙,含糊地說了三個字。
祁邀:“聽不清。”
溫飲:“聽不清拉倒。”
祁邀笑了下,把那盒子放回去。
結果,當晚,溫飲深刻體會了什麼叫做男人的翻臉無情。
她被騙了!就算他不買那兩盒新的,他家裏還收著好些以前買的!
溫飲對著鏡子裏的脖子看了很久,原本的白皙已不複存在,上麵遍布的吻痕清晰地彰顯了昨晚發生了什麼。
她揉了揉脖子,腿有點軟,剛鬆開洗臉台整個人就有點撐不住,及時扶住旁邊的架子,胳膊揮倒一個化妝品瓶子。
瓶子砸到瓷磚上的聲音悶悶地傳出去,溫飲再抬頭,發現祁邀正衣冠楚楚地站在門外,手搭在門把上。
他看起來有點想笑,又顧及她的情緒,沒有放肆地笑出來。
“要幫忙嗎?”他紳士地問。
溫飲吸了口氣,十分軟骨頭地認命:“……要。”
她有點餓,祁邀早上起來就去做了早飯,她醒了就去臥室洗漱,祁邀昨晚似乎已經幫她清理過了,身體倒是沒有那麼不舒服,隻是饑餓的感覺不是太好。
吃完早飯,溫飲縮進被窩不想動,她太累了,外麵天氣又冷,躲在家裏才最舒服。
她往他懷裏蹭了蹭,緊緊抱住了才開口,聲音有點啞,昨晚被他誘得說了好些話,中間還哭了一次,實在丟臉。
“小時給我打電話說他在國外很好。”她漫無目的地說。
“嗯,挺不錯。”祁邀說,“他挺適合這方麵。”
“他說,他有一位老師認識你。”
祁邀低頭看了她一眼。
溫飲蹭了蹭他下頜,軟聲說:“你以前很有名嗎?國外那些教金融的有名教授都認識你。”
祁邀想了想,說:“不知道,不記得,沒印象。”
溫飲:“……我還沒說人家叫什麼。”
祁邀堅持:“說了我也不認識。”
溫飲抬頭,衝他皮笑肉不笑的:“你是不是有什麼秘密不想讓我知道?”
祁邀盯著她看了會兒,緩緩點頭。
溫飲默了默,趴他懷裏,小聲說:“那,替女朋友討公道這種事,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為了替她向溫家那群老家夥討公道,他重新接手金融,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竟然當真把整個溫家拉進泥沼裏。
真厲害。
溫飲說:“以後這種事,你要跟我說。”
祁邀點點頭:“說了有獎勵是麼?”
溫飲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慢吞吞點了下頭。
祁邀低頭親了親她:“這種?”
溫飲皺眉,祁邀翻個身,若有所思地笑。
溫飲拽了拽睡衣領子,一臉糾結的模樣叫祁邀忍不住笑出聲。
他重新將她抱進懷裏,親吻著她發頂,輕聲說:“我不動你,你睡會兒吧。”
昨晚折騰得狠了,怕她受不住。
溫飲聞言便當真合上眼,呼吸平緩。
手機震動了一下,祁邀輕輕掀開被子,溫飲忽然伸手按住他的手。
祁邀凝眸。
溫飲拉了拉他,他順從地俯身。
她依然閉著眼,嘴唇動了動,從唇齒間漏出四個低低的音節。
“我也愛你。”她小聲說。
手機的震動被拋到九霄雲外,誰也不會再注意那種小事。
窗外已是晴天,新的一年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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