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離開後,時父拉了把椅子坐在床邊,微微顫抖的手握住床上人兒那蒼白卻熾熱的手。
時涵倒了倒了杯水,遞給時父,“喝點水吧!”
“不用了。”
說完,時父眼中那滾燙的淚水終究還是忍不住,奪眶而出。
“她好不容易用了三年多的時間從那場意外中走出來,為什麼現在這樣又要這樣子對她為什麼我的女兒會這麼可憐”
“爸,我們都錯了,其實顏顏她……根本就沒走出來過。”
門外,周清把剛才所有的話都一字不漏地聽進了耳朵,此刻,她的心情除了震撼,已經找不到其它的形容詞了。
什麼重傷什麼心理創傷什麼用了三年多的時間走出來,然後又是根本沒走出來過……
這些讓人震驚的消息,周清差點兒消化不過來,可是她還是聽出來了,那個在她麵前永遠笑臉迎人的小丫頭,曾經經曆過一場很嚴重的意外,那場意外在小丫頭的心裏造成了難以磨滅的傷害。
那張可愛的笑臉驀地腦海裏浮現,可周清並沒有像以往一樣感到開心,這會兒,更多的是心疼。
身後傳來腳步聲,周清隨便用手揉了一下濕潤的眼眶,回頭,便看到周牧出現在麵前。
“你怎麼來了”周清問。
周牧在她麵前停下,挑了下眉,“不是你給我發的房間號嗎?”
“……對啊!不過,你不是不來的嗎?”
周牧沒有回答,疑惑著問她,“你怎麼不進去?”
“準……準備。”
周牧蹙眉,“神經兮兮的。”
“……”周清。
周牧越過她站在病房門口,遲疑了一下才伸手推開門,高大的身子在門口站了站,才慢慢地走進去。周清跟著他,輕手輕腳地進去。
時父和時涵分別坐在床的兩邊,時父麵對著門口的位置,看見一身白袍的周牧進去,有點疑惑。
“你是……”
話未說完,就聽見時涵喊了一聲“周醫生”。
“你認識?”時父說。
時涵點頭,“嗯!是俱樂部的會員。”
時父沒見過蘇澈,自然不會覺得周牧眼熟,時父看了周牧一眼,輕輕點頭。
“你好。”
“你們好。”周牧。
周清從周牧身後探出來,笑了笑,“你們好。”
時涵眯了眯眼睛,問:“你是?”
“我?”周清指了指自己,走到床邊,看著時顏,“我是顏妹的朋友。”
“她怎麼樣了?”周牧走到床邊,伸手探了探時顏額頭的溫度,瞬間蹙眉,“怎麼這麼燙?”
時涵看了周牧一眼,然後看著時顏,“昨天淋了雨,今天一早起來就這樣了,這丫頭本來身體就不好,昨天淋到渾身濕透了,怎麼可能沒事。”
淋雨?他明明記得昨天她說哥哥會去接她的。
周牧沒有多問,走到床位拿起主治醫生掛在床尾的病曆,很認真地看了遍。
“怎麼樣了?”周清湊過來。
話音剛落,床上的人咳嗽了幾聲,周牧看著那蒼白的小臉,眉頭皺巴巴的。
周清見他不說話,拍了一下,“喂!我問你顏妹怎麼樣了?”
周牧抿了抿唇,說:“一般感冒發燒都會反反複複,特別是她這種細菌感染的情況,情況會更加反複。不過,我想這些主治醫生都跟你們說過了,她不是我的病人我也不好插手,不過,你們可以給她多喝水,衣服濕了就要立刻換。”
剛說完,口袋裏的手機響了,周牧看了一眼,接了。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什麼,周牧安靜地聽那頭的人說完,然後輕輕“嗯”了一聲,便掛了。
把手機放回口袋,又把病曆掛回原位,他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周牧站在床尾,深深地看了時顏一眼,才轉身離開病房。
“哎!”
剛走到門口,周清喊住了他。
周牧回頭,淡淡地問:“幹嘛?”
周清笑笑,“那個……我想……”
話未說完,周牧便說:“留吧!反正今天早上沒什麼特殊情況,我跟護士長說一聲就好。”
“謝啦!”
“嗯!”
周牧離開後,時父也回家幫時顏收拾行李去,病房裏就剩下時涵還有周清。
“你好,我是周清。”
突然,周清朝時涵伸手,時涵愣了一下,回神後輕輕地握住了麵前的手,說:“我是時涵,時顏的哥哥。”
周清收回手,身子往椅子上一靠,說:“我知道。”
時涵看她一眼,挑眉,“你知道?”
“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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