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實際上是給埃爾特送了個人情,出麵的人自然不是肇飛宇,易初嫣需要跟著埃爾特的管家一起去傳盛企業,而小李隻是特地過來麵對麵傳達肇飛宇的想法而已。
再次見到對方的時候,管家先生依舊是紅光滿麵地迎接過來,他的表情讓易初嫣幾乎以為他已經中了福利彩票頭獎馬上要去領獎一樣,但實際上對方對錢的概念已經模糊到了一定程度,相比來說,易初嫣遠比其他東西來得更誘人。
“易小姐今天還是一如既往地美麗,能做您的司機是我的榮幸。”
管家不著痕跡地拍著馬屁,但易初嫣卻很愛聽,實實在在的奉承話比勾心鬥角互相猜測要好得多了。
易初嫣淺淺一笑,脆聲答謝,對方替她將包包放進去,然後將車門關上,舉手投足遍是紳士的優雅模樣,讓易初嫣感覺自己就像是歐洲中世紀的一位貴族少婦,而管家就自己的馬車車夫。
在易初嫣沉浸到童話幻想中時,車子已經往傳盛企業觸發,據說埃爾特已經先一步到了那兒,現在正和鐵誌遠談天說地,合同的事情一概由雙方律師和負責人來處理。
鐵誌遠不是第一次做甩手掌櫃,看樣子會答應得異常幹脆。
管家跟易初嫣介紹說:
“鐵總是明總四姨的外甥,雖說關係很遠,明總也待他不薄,所以埃爾特先生很樂意在他身上花功夫。”
車後座放了一小疊資料,上麵都是鐵誌遠的資料還有傳盛企業的來曆,裏麵對鐵誌遠的調查之詳細,甚至連有幾個情婦,情婦的名字和年齡都了解得一清二楚,看樣子埃爾特在這上麵花了不少功夫。
他這樣的大人物,為什麼要特意去吞食一個明氏財團的小公司呢?這種層次的問題,已經不是易初嫣能理解的了。
為此,易初嫣還特地向管家詢問了一下,管家神秘地笑了笑,回答道:
“易小姐,明氏財團勢大力盛,肇先生沒有必要和他們正麵對抗,我家主人不受拘束,所以他出麵是最合適的。”
易初嫣恍然大悟,真是這樣的話,埃爾特待肇飛宇倒是真的很好。
路上管家還特意向易初嫣說明了埃爾特的許多生活習慣,內容很詳細,一些**也很巧妙地規避過去,聽得易初嫣沉默不語。
埃爾特這個荷蘭人,看上去對她真的有些興趣,而非一時起意,這些話也該是他吩咐管家跟她說的,為的就是讓她跟他能再親近一些。
這些年來易初嫣接觸過的商人實在太多,能在她心目中留下好印象的卻很少,商界有太多的心機,對於伊戈爾女人,尤其是單身媽媽而言,還是難以接受。
兩人到了傳盛的時候,鐵誌遠竟然破天荒地親自下來迎接,這個中年男人頭發稀疏,眼神黯淡,腰杆已經挺不直了,易初嫣看得出來這是縱欲過度的表現,心裏對鐵誌遠也就不怎麼高估了。
鐵誌遠一邊說:
“請易小姐到會議室麵談,埃爾特先生已經等待良久了。”
他話語間畢恭畢敬,儼然已經將埃爾特當成了自己的老板一般,讓易初嫣頗為訝異。
她走進會議室一看,隻見秘書小姐正站在埃爾特身後與他交頭接耳,埃爾特操著一口嫻熟的中文,正在比手劃腳地描繪著自己的大好宏圖偉業。
見到易初嫣進來,埃爾特直接丟下秘書不管,上來就給了一個熊抱,毛茸茸的胡茬蹭地易初嫣臉頰癢癢地直發笑。
埃爾特說:
“親愛的,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你看到這家大公司了沒有?這些員工,這個秘書,包括這位鐵先生,等你和我結婚以後,這些全都是你的了!怎麼樣,這份聘禮很給力吧!”
原來埃爾特費盡心機收集傳盛企業的資料,甚至早一個月就開始暗中刺探明氏的立項意向,完全就是為了討好易初嫣。
越是這樣,易初嫣反而更為疑惑,像她這樣姿色的女人,在中國並不難找到,以埃爾特的財力要多少有多少,根本沒有任何必要來刻意討好自己。
她還記得管家跟她特意強調,埃爾特是個異常執著的人,一旦確定了目標就絕對不會變化,而且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埃爾特對她的鍾愛,並非一見鍾情,而是一件非常久遠的事情。
至於到底是什麼事情,就連管家自己都不知道,現在若是問出來,想必埃爾特會給她一個答案。
“埃爾特先生,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執著?你知道,我並不優秀,也許會讓你失望。”
易初嫣略帶自嘲之意,想試探一下埃爾特到底有多了解她,她堅信埃爾特早就已經將她調查得清清楚楚,也許連華華和彩彩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果然,埃爾特搖了搖頭道:
“我絕對不會嫌棄你的,相反,你比我認識的很多人優秀得多。
但是這個並不是我一直尋找你的主要原因,易小姐,你難道是在那天酒宴上才第一次見到我嗎?”
易初嫣怔了怔,仔細回想了一下,的的確確沒有接觸過一個家財萬貫金發碧眼的外國男模,於是非常肯定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