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2 / 2)

“這是我第三次見到埃爾特先生。”

埃爾特搖了搖頭:

“這是第四次了!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才這麼高。”

埃爾特把手掌放到自己大腿,說道:

“當時你我隻有不到七歲,你可還記得?”

易初嫣滿臉黑線:

“埃爾特先生,不管是誰交你這招‘強行青梅竹馬’的,我必須跟你說,這對我來說無效!”

她必須表現得像是一個新時代的女政客一樣斬釘截鐵充滿正義的氣概,即使她現在麵對的是一個隨時可以改變整個a市格局的男人。

埃爾特頹然坐下,聳了聳肩,跟管家用荷蘭語交流起來,易初嫣聽得雲裏霧裏,連忙問管家埃爾特說了什麼。

管家笑著說:

“埃爾特先生說你是他的故交,當時是很好的朋友,可惜你已經不記得他了。”

易初嫣斜眼瞧埃爾特:

“這個玩笑可不好笑,我怎麼可能自小認識外國友人?”

然而對方露出了堅毅的目光以示決心,讓易初嫣不得不信,但畢竟已經是二十年前這麼遙遠的事情,易初嫣現在連初中同學的名字都想不起來,更何況是七歲時候的小夥伴。

埃爾特不愧是業界出了名的倔驢,竟然能為了七歲時候的朋友花這麼大的功夫。

易初嫣歎了口氣,無奈道:

“埃爾特先生,眼下還是先處理收購的手續比較好,您的律師在門口等著呢,如果這些事情處理好了,我想我們會有很多時間來談過去二十年的人生,你說對嗎?”

埃爾特的雙眼立刻發光,他露出興奮的表情,轉過頭去迅速瞪了鐵誌遠一眼,鐵誌遠心領神會,立刻說:

“在下已經答應了埃爾特先生的收購條件,手續隻需要讓管家先生來經手就可以了。”

埃爾特笑了笑說:

“好好好,既然如此,親愛的,我們去樓上的總經理辦公室聊天,那裏現在是你的地方了。”

21c的空調,蒸汽繚繞的溫水。

白色牆壁的寬敞辦公室,不知何時已經被打掃地煥然一新,辦公桌和書架以及各種裝飾都被仔細地更換了一遍,全都是按易初嫣辦公室的格局來的,但唯一不同的是,比起鐵誌遠的辦公室,易初嫣的辦公室隻有一個廁所那麼大。

二十八歲的埃爾特,有著一副堪稱妖嬈的麵孔,他坐姿優雅,用雙手將一杯熱茶緩緩推向易初嫣麵前。

易初嫣頗為訝異地說:

“你竟然還懂茶道?”

埃爾特神采奕奕地回答:

“整個亞洲的文化我都很感興趣,不過我最感興趣的還是你,為了你我可是從荷蘭千裏迢迢跑到中國來,a市春天的時候很濕熱,我都有些受不了了。”

易初嫣莞爾,對於一個外國人而言,中國的天氣的確很難適應,但對方能在這裏等待了半年,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埃爾特先生,也許你認錯人了,我並沒有結識過你啊,七歲的時候,我可能還沒上小學,當時我們家還不在這裏呢,小時候的記憶我已經不太清楚了,如果我們真的碰巧見過,想必也並非能讓你從荷蘭特地趕來中國找我的交情。”

易初嫣這一番話發自肺腑,她的確被這位紳士帥氣的外表所吸引,但也僅限於交友的程度,如果對方總是將她當作幼時玩伴的話,長此以往恐怕會引起誤會。

然而,埃爾特接下來一番話,卻讓易初嫣當場愣住。

“95年的時候,我父親帶我出海經商,當時歐洲有個中歐商務交往的大型活動,所以輪船經過了中國海域。

但是在那時候,一艘中國的遊輪發生了觸礁事故,引起了很大的轟動,中方沒來得及救你,你被我們發現的時候呼吸已經很微弱,幸好隨船的醫生醫術十分精湛,將你救了回來。

那段時間都是我在陪你,親愛的,你忘了嗎?”

埃爾特情到深處,漸漸沉浸到回憶當中:

“我們相處了有兩個月時間,你身體完全恢複後曾跟我說,長大了要做我的新娘,這句話我一直記著,也想將你留在歐洲,但當時中國忽然來了一隊人馬造訪,將留在我們輪船上的中國人都帶回去了,之後我就再也聯係不到你了,當時你受了腦部的傷,連名字都無法告訴我,我這些年找你,可是花了很大功夫呢!”

易初嫣猶如石化了一般坐在原地。

埃爾特的話,她並沒有全信,但是有一件事她卻是有印象的,在她很小的時候,曾經經曆過仿佛天崩地裂般的一次動蕩,她還能回憶起水從四麵八方湧來時她心中的慌張,現在每回憶一次,她都會心驚肉跳。

難道說,這家夥說的事情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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