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飛宇沉聲說:
“晚輩不敢,大師給的特效藥對我幫助很大,晚輩感激不盡。”
他向來很懂規矩,對待長者時的準卑把握得恰到好處。
易初嫣笑道:
“你不要拘謹,老人家很友善的,隻是交流的話沒必要那麼緊張。
但是你要是想討酒喝的話就得看你的本事啦!”
老人眼睛一亮:
“你也想喝我的酒?”
“也?有很多人知道這個地方嗎?”
肇飛宇疑惑道。
“哈哈,前天有些洋鬼子開著直升飛機落在我家門口,把老家夥的冬葵攪得七零八碎,然後我就拆了他們的一個螺旋槳留下來鋤地,現在他們應該還在想辦法回家吧!”
老人家輕描淡寫地描述著這件讓肇飛宇心驚肉跳的事情,易初嫣在一旁逗著貓,補充道:
“經常有外國人來找老人家買藥買酒,不過老人家他很不喜歡別人亂碰他的東西,那些人毛手毛腳的,經常不注意就得罪了他,所以到現在都沒人能從他這裏拿走東西。”
老人家笑嗬嗬地說:
“除了這個小姑娘,當初她連夜找我討藥,特意繞開了我門口的幾顆小螺旋草,然後跪在我門口求我給你開藥,我說要治你的病,我開的藥方別人做不來,必須用我這裏種的東西,隻是我當時的要求很任性,沒想到小姑娘全都幫我實現了。
大家互相得利,我自然舍得給你做那些特效藥了。”
肇飛宇偷偷問易初嫣:
“他提了什麼奇怪的要求?”
易初嫣說:
“倒也不是很奇怪的要求,就是讓我打電話給他和賈嬸聊了一會兒,他竟然和賈嬸很聊得來,然後他就讓我給他買一聽啤酒回來,最後我看老人家腳上有舊傷,就主動提出要給他洗腳按摩一下,搞定之後他什麼都答應我了,還特地請我喝他釀製的酒,後來我才知道這些東西原本都是千金不換的。”
肇飛宇聽完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很多東西本來就是錢買不到的,在這方麵你比我富有得多。
我之前還想勸老先生去賺錢,看樣子是我多慮了,老先生不要覺得和我談話是對牛彈琴就好。”
這一晚上,三個人圍坐在一張桌子外,肇飛宇陪老先生喝酒,聽他將幾十年前的陳年舊事,易初嫣則很乖巧地在一旁安靜地聽著,給兩人斟酒,讓老先生喝了個痛快。
直到天亮之後,老人家還未盡興,竟然提出要帶肇飛宇和易初嫣去看清晨的花海,三人爬上荒山,四周都是嶙峋怪石和野草。
這種地方怎麼看都不可能有花海吧,老人家在開玩笑嗎?
這時剛剛日出,清晨的朝陽從山的另一邊傾灑而來,肇飛宇抬頭看去,隻見頭頂有一株柳樹在隨風擺動,明明長在懸崖邊上,卻依然青翠欲滴。
爬山本不是很困難的事情,但這座荒山可以著手的地方不多,三個人一起爬上去的話,就顯得有些擁擠了。
肇飛宇看到易初嫣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沉吟了一下,伸出手去拉住了她的手,先一步跨了上去,將她抱了起來。
老人家露出欣慰的笑容,然後一指天邊,說了一聲:
“看!”
肇飛宇和易初嫣一同抬頭看去,隻見眼前是一片一眼望不到邊的金色花海,馥鬱的花香在朝陽下四溢,清晨的飛鳥掠過三人的頭頂,遠方的天空有一輪溫柔的日光冉冉升起。
麵對這樣的美景,三人不約而同地露出微笑來,易初嫣下意識地抱住了肇飛宇的手臂,將頭靠在他肩膀上露出溫柔的表情。
直到很久以後,感覺到老先生在看著他們,易初嫣才有些尷尬地鬆開手,裝作四處看看風景,肇飛宇本想任女子再這樣抱一會,可惜天色已亮,美景看完了,是時候下山了。
老先生意味深長地看著二人,問道:
“兩位沒有結成連理嗎?”
易初嫣說:
“說來話長,我們兩人隻做過契約上的夫妻而已,不能當真的,現在也已經分手了,先生不用想太多。”
老先生搖了搖頭,自言自語般地說:
“分手了嗎?這兩條感情線交錯而行,分分合合,隻是最後這一卦我看不懂,為何這線的交錯點,卻是在二十年前?”
肇飛宇跟老先生道別,然後帶著易初嫣從山的另一麵比較平坦的地方緩緩下山,路上兩人再也沒有牽過手,隻是感覺經曆了這一夜後,兩個人之間的隔閡一下子少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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