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杜妤檢查好了所有的東西,包括瓷器的真假和化作的真偽,銀子也一分不少,其中她最想要的地形圖也在,展開放在桌麵上,大好河山,一點一滴的展露出來,似乎站在製高點,俯瞰蒼茫大地的興奮。
她輕輕的撫摸上麵的紋路,似乎看到了當初親自刺繡的母親的辛苦,坐在身邊指點的父親一臉的寵溺,她陶醉其中。
李贏回來,就看到杜妤坐在桌案前,手中的藍圖好似出自仙人之手,如若不是親眼所見,誰又能想到這是杜妤的娘親手刺繡出來的正片中原的地形圖,每一寸上麵都詳細的刺繡了方位和大小,不用親自走過,也能知曉那裏的山川和河流。
“王爺,分家已經結束,我們現在就回王府,你那邊如何?”
李贏點頭,將太皇太後的懿旨放在了她跟前,幫忙卷著地形圖說,“一切妥當,明日早朝後我們去見烏雲登珠,並且皇上會封我為三品官職,以後在朝堂之上也算是站穩腳跟了。”
杜妤一片驚喜,“王爺,沒想到會這麼順利。”
看似順利,可李贏在去宮中求取懿旨的途中遭受截殺,險些受傷,不過花鶴卻受了很重的傷,他隻槍瞄淡寫的說,“無妨了,回去再說,現在一切妥當,我們回去在商議下一步如何做。”
李贏牽著杜妤的手,連夜從杜府出來,出門前,杜博遠正氣的在院子裏對李翠娥大喊大叫,李翠娥私藏了很多寶貝,杜博遠找了很長時間還以為當初送禮送了出去,可家裏的賬目上卻沒記錄,杜博遠臨時從別人那裏話高價錢購買回來天知道了杜妤那邊,剛才杜博遠回去,正看到李翠娥驚慌的隱藏,杜博遠直接當著手下人的麵拍了李翠娥一個把嘴巴。
李翠娥身上還有傷,鞭傷不容易愈合,此時天氣炎熱,一點舒服都會感染,可她為了那點寶貝不惜自己的傷痕,跟杜博遠在院子裏麵撕扯起來。
杜博遠怒擊,一腳將她踹翻在地,還想要上前去繼續毆打,這才被手下人拉開。
杜夏被人攙扶過來,一臉的雪白,看著曾經疼愛自己的父親竟然偶爾自己的母親,她痛苦的大叫,“爹,爹,你想如何,你想打死我們嗎,打了我不算,現在還想打我娘?爹,你看看這個家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爹。”
杜博遠顫抖著手臂,怒瞪著地上哭嚎的李翠娥,泄了口氣的將手放下,哼了一聲,“你們不成器,變成現在這樣是我的錯嗎?啊?你看看你們,一個未出閣就勾搭上了駙馬爺,那是匈奴人,你叫我怎麼辦?難道殺了駙馬爺?我隻能答應你,滿足你的要求叫你們在一起,我以為我們可以一菲登天,可以擺脫如今的困境,你倒是好,孩子呢,沒了?現在你個女人都不算。也罷,你也該想杜妤那樣用用腦子,勾搭上個厲害人物,可你卻隻對個沒用的劉文傑死心塌地,能怪我嗎,啊?一群廢物,要你們何用?”
杜博遠已經禁不住心中的激憤,一股腦吼叫出來,管它什麼麵子地位,你們不想好好過日子,那就散。
他最後瞪一眼李翠娥,看也不看杜夏,對李翠娥怒吼,“明日我就將平裏的娘接過來,她做側室,這個院子,由她來管,哼!”
李翠娥一聽,哭聲更大,尖叫著在地上抓撓,扔出去的沙土卻因為頂風隻吹到了自己的臉上,她的哭聲頓時消失,趴在地上嗚咽。
杜夏頹然的連連後退,渾身無力,仰頭望著漆黑的天空,心口也似乎被塗抹上了一片黑暗,再沒了任何指望。
“啊啊”
杜府,今夜被黑暗籠罩。
張杜氏那邊也因為拿到了毒藥的名字,暫時保住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