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贏也注意到了,剛才還叫人去看了看,暫時沒有人回來送消息,眼下也隻能見機行事。
李贏擔心杜妤出事,叫杜妤去後宮靠近太皇太後的那個院子休息,早就叫人收拾好了地方等她過去,可世事難料,才進宮沒多久,李贏被皇上叫走,杜妤也被大臣們家的女眷們給叫走了。
坐在一堆女人裏麵,杜妤反倒覺得有些惴惴不安起來,倒不是說女人不能成事,是這裏的地理位置實在尷尬,前邊最近的是這裏的泰燁湖,後邊最近的是後護院,這無疑是說她們被圍在了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這裏出了什麼事都不會被發現,就被說她周圍還都是她不認識的女人了。
女人們坐在一切也沒別的事情,無外乎是做一些當媒人的事情,七大姑八大姨的女眷親戚也都是在這裏被相互認識的。
這家的小女兒要出嫁了,那家的公子到了年紀要娶親,各有所長,各自介紹各自優點,但是看著沒多大內涵,其實這裏麵文章大了去了。
誰是誰的後台,誰是誰的黨羽,大家都新明鏡的,看著都是迂腐的不懂事的女人,其實內心中的小心思和算盤也都清明著,
杜妤才坐下來,就體會到了這種感受。
當年她是皇太後,自然是沒機會聽到更貼近她們的一些話的,坐在自己跟前都緊繃,不想叫自己失了禮數,自然說話就含糊不清了,可現在,她不過是個才進門的王妃,就算身份懸殊,可大家也都是差不多的金貴,在朝堂之上,還不都是看自己家那個男人的地位決定的。
好不杜妤麵前坐著的那個女子,看著年紀不大,長相清秀,溫婉可人,可她說的話足夠別人品味許久,句句都有內容。
“喏,我最近聽說這家的公子正詢問要提親呢,可沒找到看得上的姑娘,實在是急人呢。”
這就是在提醒這裏的人,她家的親戚,雖然算不得什麼地位高,可也是親戚,不過是隨口那麼一說,我也沒多大心思拉關係,你們看得上的就去問咯,看不上也就算了,但是我的話既然說出了來了,就是有目的的,想打聽那親戚家的細節底細,還是要去找她。
她的後麵正是當朝右丞相,史上最年輕的丞相,年方三十七,這個女人也才二十出頭,瞧著說話的樣子和表情,不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可心思卻是細膩厲害的。
說起這個右丞相,杜妤還是有些印象的,當年她才入宮沒多久,右丞相也才被提升,似乎是因為一件事,太皇太後為了安撫官臣才拉了一個外縣的小縣官,縣官在那個地方名聲很響,武夫出身,為人正直,身邊跟著的卻是一個風塵女子,但也是因為家庭原因女子是被賣入青樓,女子賺來的銀子也都攻了男子讀書,男子入了仕途一年後將女子贖身出來,兩個人關係異常的好,可一直沒有所出,右丞相也未曾再娶。
雖說為人正直,可人是會變得,後來還不是因為貪贓枉法被杜妤下了聖旨砍了頭。
或許是因為他出身低位,有些時候的誘惑是無法壓抑的,貪的錢財還不如人家的九牛一毛,可他卻被杜博遠當成了眼中釘給除掉了。
右丞相叫
杜妤還真有些想不起來,隻記得別人稱頌為,張大膽。
他膽子大,當年做縣長,縣上鬧了瘟疫,人死了不少,他一個人坐在亂葬崗守靈,不準任何人入侵偷東西,這件事也轟動不小,也因為他的這個膽子,大膽用藥,控製了瘟疫,才沒繼續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