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贏這一出門,夜裏就沒回來,杜妤等到了深夜,終於忍不住太困倦了才休息,隔天一早,看著早早出兵訓練的將士們,杜妤躲在周圍的陰影下觀看,很遠處,突然傳來的爭吵聲。
蘇毅的怒吼響徹整個訓練成,跟著就看到倆個人被帶了出來。
路過杜妤身邊的時候,蘇毅簡單的 將這件事說明,原來是因為才新來的新兵不瞞這裏的夥食差,體力不支,訓兵的時候暈倒正好撞到了身邊的人,身邊的是老兵,見不得新兵這幅沒骨氣的樣子,說了兩句,新兵惱火,兩個人就動了手。
杜妤看一眼那新兵,生的白嫩嫩的,跟別人的膚色相差太多了,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女兵,若不是看到了脖子上的喉結還真以為是女兵混淆了進來,她知道,這新兵該是哪個有錢人家的公子,至於是否被強製送來還是自己願意來,都與周圍人不一樣,吃不得苦是正常,可在這裏吃不得苦,那不別怪別人說三道四了。
“王妃娘娘,我,我,我就是吃不飽。”那個少年滿肚子委屈。
蘇毅哼了一聲,鞭子就要揚起來,他最是見不到自己的兵這幅提不起的樣子,沒點骨氣,“說什麼?吃不飽,那糧食和米麵是王妃娘娘用命換來的,你說吃不飽?三萬米粥兩個饅頭,還有肉,怎麼就不飽了?”
這夥食不錯了。
那新兵也不遲疑,頂撞道,“胡說,我們新兵隻有一萬米粥一個饅頭,早上天都沒亮就出跑操了,才回來,還以為還沒再吃點,誰想到直接被拉到這裏訓練,太陽這麼大,誰受得了?”
蘇毅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大聲問,“胡說什麼,每個人的飯量都是隨便吃的,你如何說吃不飽?你是哪個軍營的?新兵的都尉是誰?”
“是老張。”
“老張?”蘇毅皺眉,提到老張就知道了事情出在哪裏了。
杜妤不用問也明白了,老站不認識,可看蘇毅的臉上和新兵所說也知道這就是軍中時常發生的克扣口糧的事情,在新兵這裏麵時有發生,多餘出來的糧食也沒見丟失,那就是被老兵給扣下了,這是不成文的規定,不過是在內部,具體軍規可沒有,上頭人知道,可管得了一次兩次,時間久了這樣的事情還是經常發生。
自然,這樣子下來留下來的新兵也都是出類拔萃的,任勞任怨體魄過硬。
可是,這裏麵就是失去一些不必要的損傷,同時中原人,都是兄弟,這樣的事情盡量避免還是不要發生的好。
杜妤看看蘇毅,蘇毅 一點頭,沒吭聲,拉著那個新兵,“帶你吃飽了再來。”
看樣子,蘇毅是不打算插手的。
杜妤想,自己插手也不好,可這件事還是跟李贏提一提,不然回頭被人說軍中虐待新兵,那以後如何征兵,糧食也不是不夠,她帶了很多,足夠這裏的人吃上一個月不斷還有飽腹,更主要這裏不會段肉,山上野豬很多,打來一兩隻足夠吃上一兩天了。站轉換地方,他們還會進城購買大量的豬肉,自然是足夠這裏的人吃飽了。
蘇毅拉著那新兵才走出去幾步遠,新兵就不願意了,扭頭看著杜妤,大叫,“王妃娘娘,這件事您不管管嗎?我們是新兵不假,在軍中做不了什麼,可誰不是從新兵過來的,這樣子虐待我們不是白叫我們在這裏吃苦了,不叫上戰場也就罷了,我們的活兒也沒少做的,戰場上脫下來的死屍和傷病都是我們的的活兒,體力耗費也不小,為什麼不給我們吃飽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