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
李贏終於答應了杜妤先回京城,他要將邊塞的事情處理好了再回去。
送杜妤走的這邊下了大雨,漂泊的水珠子落在了馬車上,一陣地動山搖。
一路上李贏都沒說話,手握住的很緊,生怕一眨眼杜妤就不見了。
杜妤隻依偎在李贏的懷裏,最後感受著這份溫暖,再相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到了河邊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李贏看著杜妤依依不舍,又不能說什麼,生怕自己又多說了那些話叫杜妤紅了眼眶他就不舍得放開她了。
“王爺。”
“我知道,下車吧!過了河還有花鶴的人過來接你,路上小心才是。”
“我知道了,王爺早些回去吧,邊塞的事情一定要小心。”
李贏點頭,跟著杜妤一起跳下馬車,眼看著杜妤坐上木船漸漸遠走,緊咬著的薄唇抿成了一條很深的痕跡。
“王爺,保重!”
在穿上,杜妤揮手,紅了眼眶的眼睛已經模糊了她的視線,頭上頂的油紙傘傳來碰碰的雨聲,聽不到李贏在岸邊的低吼交代。
船隻漸漸走遠,李贏起了馬車,翻身上馬,看一眼天上滾動的烏雲,一揚馬鞭子,策馬而去。
目標,方菲菲的山寨。
杜妤之前就攔著他不叫他過去,可李贏還是覺得這件事不處理好了不能安心,不管是對誰,都要有個交代。
前幾日方菲菲帶兵外出尋找匈奴人,在山上遭遇圍堵,木柴伸出援手相救,方菲菲還是受了傷,李贏想趁此機會去看看,至少該表達一下之前方菲菲相助之意,馬蹄子揚起,消失在重重的雨霧中。
杜妤回到京城已經是五天以後,到了京城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下來,前來接應的花鶴騎馬跟在左右,偶爾看一眼垂著簾子的馬車,欲言又止。
這段是的思念就好像瘋長的潮水,叫花鶴寢食難安,如今終於得見,他說不來的激動和緊張,可滿肚子的問候隻能放在懷中,隨著一路的沉默漸漸消散。
馬車直接回了王府,馬車一停,裏麵拄著拐杖出來的陸廂歡笑著上前,“表姐。”
“陸廂?”
杜妤笑著,在杜鵑的攙扶下緩緩走下來,才落地,一陣天旋地轉,這一路上可真是累慘了,馬車顛簸的厲害,她堅持要走山道,這樣縮短了時間,卻忘記了路上躲雨,山路十分艱險,整個人都快要被顛簸的散了架子了。
好在時間不長,終於到了王府,回了家,看到親人,才知道這一路上的值得的。
杜妤交代花鶴,“去給王爺通報一聲吧,在告訴王爺,西北的幹旱已經開始了,如是否應該著手準備,再耽擱怕是時間來不及,再去問問王爺,是否還需要糧草,我這邊應該還能想出辦法來。”
花鶴拱手,卻不舍得走,可搜刮了滿肚子的話卻不知道要說什麼,隻能一點頭,離開了。
杜妤看一眼花鶴的背影,沒有多想,拉著陸廂往裏麵走,“表哥可在?”
“不在,最近哥哥勤奮的很呢,說是後天回來,這段時間在軍中曆練的人都黑了一圈,可看著他高興,應該是很順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