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妤和花鶴同時起身,就見麵前一個巨大的黑影像離弦的箭一樣射了過來。
杜妤還未搞清楚狀況,花鶴悶哼一聲,被擊飛了出去。
杜妤大驚,脖子下已經多了一把尖刀。
狼王紅著眼,“杜妤?”
“狼王,你是想看著你親手培養起來的兵馬毀於一旦嗎?想動手,就盡快!”
“哼,動手?”狼王冷笑,揪住杜妤的衣領子,提起一口氣,“跟我走,隻要你活著,我才能活著離開這裏。”
幾個起落,任由身後的人窮追不舍,依舊沒追上半分,眼瞧著距離越來越遠,杜妤終於將實現收回,祈禱剛才花鶴挨了狼王那一掌後沒有收多重的傷,她不在宮中,花鶴還在就不會出事。怕隻怕
杜鵑叫人將昏死過去的花鶴抬到床上,禦醫略微檢查,嚇了一跳,隻看到兩根肋骨從花鶴的胸口處刺穿了心肺,噴出來的血水已經是黑紅色。
“這很麻煩,快叫軍醫過來,需要將骨頭接回去才行。”
杜鵑大驚,簡單了安排人盡快給花鶴診治,她這邊帶著宮中的高手盡快的追趕,親眼所見狼王抓著杜妤進了山林,再沒了影子。
杜鵑記得火冒三丈卻於事無補,在山林裏麵徘徊。
杜妤被狼王帶出來山林,一直向著山上走,路過一處茅草屋,總算停了下來。
杜妤被繃住了手腳,動彈不得,狼王將她當做麻袋一樣隨後摔在地上,身後的石頭嗝的她骨頭疼,杜妤咬住嘴唇沒吭聲。
狼王咬著銀牙,蹲坐在地上,忍受著胸口上傳來的劇痛,一陣猛過一陣,眼見漆黑襲來,叫他再不能忍受,擔心杜妤逃走,抓著的手,因為疼痛,他不發一聲,手上力道不斷加重。
杜妤隻看著狼王渾身顫抖,大顆的汗珠子從臉上滾落,臉色剛剛還好,此時已經變成了紅色,憋悶的脖子上的青筋暴跳,杜妤知道他這是毒藥發作,有心相助也於事無補,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狼王因為無法忍受疼痛而昏死在自己懷中。
噗咚一聲,寬大的身子壓過來,杜妤差一點被壓的背過氣去。
她呆呆的看著懷中的自己,嫵媚蹙眉,
掙紮了很長時間才從狼王的身下出來,可雙手雙腳被俘,她走不得,逃不得,眼看著陡峭的山坡,估計是能滾了。
才起身,看到了狼王腰上的長刀,她想了想,彎腰用嘴將刀子叼出來,正手腳和嘴巴並用,卻遲遲沒能將刀子拔出來。
陡然,一隻手扼住了她的脖子,杜妤呼吸收緊,眼冒金星。
狼王紅著眼望著眼前的女人,手上的力道緊了又緊,隻需要再堅持一會兒,這個脆弱的生命就會消失在自己跟前,他轉身離去,尋找自己部下,逃出生天,可在關鍵時刻,狼王看著翻著白眼的杜妤,竟然於心不忍,鬆開手,咚的一聲,杜妤倒在了的地上,喘息如狗,耳鳴腦中發轟,很久才緩和過來。
狼王已經生了火,就坐在她跟前,垂頭盯著蹦跳的火舌,吃著隨口攜帶的幹糧。
杜妤差異,那幹糧不是宮中的糕點嗎?此人倒是想到周全。
她勉強坐起身,淩亂的身上滿是幹枯的樹葉,與之之前那個光鮮亮麗的尊重身份相差萬裏,可杜妤仍舊鎮定,透過斑駁的火光,看著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