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琳一聽宛可笙終於開口說話了,而且還說得不少,這在她看來,分明是欲蓋彌彰,因此,她不由得冷笑了幾聲,接著恨恨地,嘲諷十足的說道:“哦,那不是什麼虧心事麼,這麼說來,你壓根就不覺得自己丟人了,那麼,我隻有提前祝賀你了哦,能夠這麼快就夢想著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不過,要是日後真正做了四殿下的正妃,那才真正的值得恭喜呢。”
宛可笙鳳眸微微瞪大了一點,寒冰四射的直視著她,嘴唇微微啟動,正氣凜然的冷箭射了過去:“表姐,你能不能讓自己活得正常一點?不要老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好嗎?或者,你真的覺得那樣很有意思?遇事要先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別一拉不出屎就怪地球沒有吸引力?你噴糞之前先想想你自己除了胡言亂語,還會幹什麼!”
席琳一聽,雙腿不由得氣得打顫,險些一個踉蹌,臉色慘白一片,她的雙手緊緊握著拳頭,杏目圓瞪地望著她,恨之入骨地說道:“我胡說嗎?你當人家個個都是瞎子呢?就你那齷蹉心思,一心夢想著攀龍附鳳,你以為瞞得過其他人,也瞞得過我嗎?我不過是好言勸你,好好找個鏡子照一照,就你這卑賤的庶女身份,就不要癡心妄想討好皇子殿下了,即便四皇子不忍心打擊你,也最多收你做一個側妃而已!——賤人永遠都是賤人,就算你進得了四皇子府裏的門,你也絕不可能坐上正妃的位置!”
此刻的宛可笙,看著她那張狂妄得變了型的臉,再聽著滿口的胡言亂語,直接感覺到一隻蒼蠅飛進了喉嚨一般,難受得想吐:“你這滿口的胡說八道,說完了?說完了請讓路!我可沒時間浪費在這等無聊的事上,攀附權貴?討好皇子?這些是你的事,與我何幹?”
席琳怒見到她還不肯承認,心裏那滔天的怒火,更加旺盛,她急紅了兩隻眼睛,幾乎是跳了起來:“你個賤人居然還不承認,還這麼振振有詞,簡直是恬不知恥!你敢說你剛才沒有和四殿下在一起嗎?我明明看得一清二楚,四殿下就是去找你了!”
“席琳,你既然看上了楚慕真,大可直接找上他,告訴他你喜歡上他了,想要嫁給他便是了,為什麼要跑到我麵前來當小醜?你覺得你有臉在我麵前說出那些話來嗎?”宛可笙一雙眼睛,寒氣逼人地直視著她,一個字一個字的緩慢得如同從牙縫裏擠了出來:“還有,我憑什麼要告訴你關於我自己的事?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有資格來管我?”
這個小賤人……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這個小賤人……怎麼會知道她席琳對四殿下早已愛慕已久了?
這個小賤人……居然敢把她喜歡上了四殿下的話赤裸裸的說了出來?
席琳完全懵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宛可笙,她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宛可笙知道了她的心思!其實,從她剛才那莫名其妙的攔住了宛可笙,又莫名其妙的表演了那麼精彩的囂張跋扈的演講,隻要不是白癡,任何人都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看穿她的把戲!隻有她自己一向都是後知後覺罷了。隻是,席琳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被宛可笙一句話曝光了自己的心思的行為,她簡直憤怒到了極點,兩眼血色的狂怒吼道:“宛可笙,你個賤人好大的膽量,居然敢這麼說我?你等著瞧,我一定會告訴四殿下,讓四殿下好好看看你這副嘴臉!到時候看四殿下還會喜歡你要你麼?”
宛可笙看著她那暴跳如雷的瘋癲模樣,聽著她狂叫著這滑稽到極致的話,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那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純真,那麼的不帶絲毫雜質,她的聲音非常的甜美,溫柔:“你要去趕緊去吧,我可不會在任何人麵前帶任何麵具,更何況是他?哦,對了,看在你母親是我宛府的親戚麵上,好歹你也叫我一聲表妹份上,我透露一點你心上人楚慕真的個人隱私信息給你,你記住了,他這個人呢,心氣可不是一般的高,而且他也不是一個甘於安心於現狀之人,換句話說,你喜歡的四殿下,楚慕真,絕非池中之物,因此,你如果要去當麵告訴他你仰慕他很久了,一心一意想要嫁給他做正妃,那麼,你就應該好好想想清楚了,你的這一張熱臉會不會直接貼在冷屁股上!”
席琳火冒三丈,即便用滔天的怒火難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她是真的跳了起來了:“賤人!你說什麼?”
她其實自己也明白宛可笙說的每句話都說到了點子上,因為一早她便在她母親麵前哭鬧過,她母親護國夫人也為了成全這唯一的寶貝心肝努力過,然而,當護國夫人進宮麵見嘉貴妃的時候,有意的提起這樁婚事,可是,還沒等嘉貴妃明確表態,那楚慕真便直截了當的婉言相勸,提醒她們自己早點斷了這一頭熱的念想了。而回府後,護國夫人便帶著席琳向昌伯侯提及此事,希望昌伯侯作為父親為寶貝女兒謀求幸福,然而,萬萬沒有想到,母女兩的話還沒有說完,護國夫人當時就被昌伯侯罵得狗血淋頭,罵她命比紙薄心比天高,太把自己當顆蔥了,說的話也和宛可笙所說的如同一轍,說楚慕真心比天高,眼高於頂,而他們這個漸漸敗落的昌伯侯府想攀上他,最終唯一的結果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然而,這個時候的席琳,已是早已暗許芳心了,她不過是一個從小被捧在手心裏的掌上明珠,哪裏見識過什麼人心險惡,在她的眼裏,她一個如花似玉的千金小姐,完全可以配得上皇上的皇子們的,再加上她心裏早就自以為是的認為楚慕真絕對不是父親說的那樣的人,而之所以楚慕真會直接暗示要她打消念頭,是因為自己沒有多少時間在四殿下麵前出現,自己的優秀還沒有被四殿下發現。所以,這一次的皇上破例恩賜官員們攜帶家眷,她才哭天哭地的鬧著要來,目的就是為自己的幸福爭取機會,然而,就在她費盡心機擁有了一次單獨與四殿下麵對麵的交流的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可是,就是因為這個賤人宛可笙,四殿下一看到她往樹林裏走去,立馬掉頭便追了上去,把自己丟在一邊,不理不問,因此,她當時就立馬醒悟了過來,這一切,都是因為宛可笙!
宛可笙就是一個會妖術的魔女,誘惑了她的四殿下的心,所以才讓楚慕真對她百般冷落!“宛可笙,小賤人,你給我聽清楚了,你別太囂張了!是,我就是喜歡四殿下,那又能怎麼樣?你休想從我手裏搶了去!四殿下是我席琳的!除了我,任何人也別想得到!”
“即便楚慕真是你的又管我什麼事?我最後說一次,你喜歡任何人,任何人喜歡你,全部都和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對於這些破爛貨我宛可笙絲毫不感興趣,你們願意怎麼去搶奪都是你們自己的事!別動不動就把我拉扯了進來!我可不願意隨時看到一群如同瘋狗一般的變態狂在我跟前搖頭擺尾,亂咬亂叫!所以,你,最好領著你的四殿下滾出我的視線!永遠也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眼睛裏了,不要再來招惹我了!否則的話,休怪我不客氣!聽見了嗎?“宛可笙一步一步的向她逼了過去,聲音一句高過一句,一字一字的咬準了發音,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席琳完全傻愣愣的看著她,一步一步地像後麵退去。那臉上的狂妄與驕傲漸漸的消失殆盡,覆蓋上的是麵如死灰,嘴唇與眼角不受控製的顫抖著,不難看出她的內心此刻是多麼的驚悚。
“作為認識一場,我為你加油打氣,希望你早日能讓楚慕真正眼看你一下,早日圓了你這四殿下妃的美夢!”宛可笙說宛最後一個字的時候,鼻子裏輕輕地哼一聲,手一甩,根本沒抬頭看她一眼,瀟灑地果斷的轉身而去。
看著宛可笙那飄逸的背影,席琳氣得全身顫抖了起來,猶如篩糠一般地抖過不停。她突然走到一顆大樹旁,伸手向樹幹抓取,那手背上的青筋好像即將就要暴烈,那長長的指甲劃破了樹皮,一條又一條的痕跡,猶如一條細小但毒性奇大的眼鏡蛇爬過樹幹一般。
“小姐,您冷靜點,不要氣壞了身子。”丫頭輕柔的勸導,至始至終站在旁邊欣賞這主子與主子的舌槍論戰的丫頭,此刻見到席琳那張因憤怒而扭曲了五官的臉蛋,不由得心驚膽戰。
然而,丫頭的話還沒落音,臉上就莫名其妙的被甩了一個脆生生的巴掌。丫頭心驚膽戰的望了望席琳那一副要吃人的怪異神情,雙手捂住那火辣辣的臉蛋,眼睛裏含著滿滿的淚花,默默退了下去。
席琳五官移動了原來的位置,看上去的確很嚇人的,這也難怪一直視為心腹的丫頭也隻能躲得遠遠的了,她恨得嚼碎了滿口的銀牙,一雙眼睛布滿了血絲,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一雙手指甲咯吃咯吃地斷了好幾根,顫抖起嘴唇,用那穩不住的牙齒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隻有她自己聽得清的話來:“宛可笙,我與你誓不兩立!”
四殿下被你迷惑住了,你現在很開心是不是?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我絕不可能輕易放手如你所願的!不可能!
良久,她突然仰頭大笑,那尖銳的笑聲傳得很遠,令誰聽了也會禁不住的毛骨悚然,是的,四殿下目前的確迷戀上了宛可笙,然而,如果宛可笙那賤人從此消失了呢?從此以後,這世上再也沒有那賤人宛可笙了呢?那麼,她的四殿下便會自然注意到她,發現她的好,永遠回到她身邊!。
宛可笙,隻要你死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宛可笙,小賤人,以前你一直躲在宛府裏不敢出門,的確是拿你沒有辦法,不過呢?現在呢?現在這可不是你宛府大院了!在這個越走離京都越遠的荒郊野外,要想取你的性命,那還不是易如反掌麼?
哈哈哈!宛可笙,這一次,便是你的死期!你再也回不到京都,回不到宛府,再也不會出現在四殿下的眼睛裏了!
哈哈哈!
丫頭站在遠遠的地方,看著她那張陰森惡毒的臉,心頭禁不住地打了個寒戰。她幾乎能肯定,她的小姐著魔了!
席琳很快來到了嘉貴妃所住的營帳,來回不停地轉悠了起來。向宛可笙下手,這是必然的事了,她已經做好了決定了。但是,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四殿下已經非常迷戀上了那個賤人了。那麼,那賤人被四殿下迎娶進門也是必然的了,她席琳必須首先要做的是阻止他們的婚事,千萬不能在她動手之前就舉行婚事,這是她席琳最關心最焦急的地方。一旦在她還沒來得及動手除掉宛可笙的時候,那賤人便名正言順的被四殿下迎娶進門了,那麼,自己所做的一切必將成為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因此,作為之我認為才情與容貌都勝過宛可笙的席琳來說,是絕對不允許自己敗給了那麼一個低賤的庶女野丫頭的!因此,在她思來想去反複琢磨了幾番後,她便來到了嘉貴妃所住的營帳的外麵,她要親自拜見嘉貴妃,要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稟告給嘉貴妃,那麼,那賤人想要嫁給四殿下,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了,這也給自己除掉她爭取了不少的時間!因為,就憑嘉貴妃是四殿下的養母,而四殿下一直都是非常敬重這位養母嘉貴妃的!想到這裏的時候,席琳直接走向了營帳,她卻被營帳門口守護的衛士毫不留情地攔在了外麵:“席小姐,嘉貴妃娘娘並沒在帳中休息,剛剛皇上派人來請娘娘過去了。”宮女明顯是在說謊阻攔,可是態度卻是十分的恭敬。
席琳眉頭一皺嘴唇蠕動了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這分明就是賢妃娘娘不願意見她而已!說什麼去了皇上那裏!那營帳裏傳出來的聲音是怎麼回事?其實,這卻是護國夫人根本不了解現實,一向自欺欺人罷了,連帶教育出來的女兒也不過是一個自以為是,分不清東南西北的睜眼瞎罷了。他們也不想想,如果不是有宛宰相和韓太尉府以及韓氏是宛府大夫人的關係,她家一個微不足道的昌伯侯府,又如何進得了人們的視線?
席琳的十根手指頭在不停的相互掐著對方,一雙眼睛寒光淋漓,賢妃娘娘不願意見她,她接下來要怎麼做呢?
她氣急敗壞地朝自家的營帳跑去,一進門便看到護國夫人坐在那裏,她二話沒說便就一頭撲倒在護國夫人的麵前,雙手抱著護國夫人的膝蓋:“母親,女兒想到辦法了母親,女兒知道該怎麼讓四殿下接受了我母親,但是母親這必須得您幫忙才行,母親,幫幫女兒吧,您一定要幫幫女兒。母親,女兒這次一定會成功的嫁給四殿下的母親,一定會的!”
此時此刻的護國夫人卻是目瞪口呆了,她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這一副近似於癲狂的模樣,聽著女兒自顧自說的一通稀裏嘩啦地講過不停,其他話都沒聽懂,隻是女兒連續兩次提到四殿下這三個極其要命的字,嚇壞了她,她急忙命令營帳裏的所有的丫頭都退了下去,扶起她:“琳兒,究竟出了什麼事,到底是什麼情況,你站起來慢慢告訴娘。”
護國夫人小心翼翼地把席琳攙扶著坐到了自己的身邊的一張椅子上。
此時此刻的席琳麵如土灰,一雙眼睛的眸孔放大到了最極限,那血紅的眼眶裏麵的兩隻眼珠子格外嚇人,好像即將就要掉了下來,那原本紅潤的嘴唇被她那一口銀牙咬得泛白,還隱隱的出現了絲絲血色,她的聲音嘶啞而高昂:“母親,我想到辦法了母親。我知道四殿下為什麼上一次拒絕我們了母親,您知道嗎?就是那小賤人宛可笙!就是那狐狸精宛可笙迷惑了四殿下的心,母親,我們隻要殺了那小賤人,四殿下自然就是我的了。母親,您一定要幫我殺了那賤人!”
“琳兒,來,喝杯茶水吧,看你嘴唇都幹裂了,喝口茶水才慢慢說。”護國夫人見到自己的女兒此時此刻的模樣,心如刀絞。她趕緊親自端起茶幾上的一杯剛剛砌好的茶,交給席琳,並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席琳的後背和撫摸著女兒那飄逸的長發。
席琳雙手捧著熱乎乎的茶,猛地喝了幾口,她的確是又冷又渴了,隻是心裏卻是萬分的焦急,喝了幾口便放在了茶幾上,雙手握住護國夫人的雙手,做了一次長長的呼吸,這才慢慢的把她今天的所見所聞以及她去找賢妃娘娘的所有事情以及她的計劃都一一告訴了護國夫人,隻是,護國夫人聽著她的這一番話後,臉色卻越來越難看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親眼看到四殿下去找宛可笙,而宛可笙當時卻是和七殿下在一起,是這樣的嗎?”護國夫人在席琳絮絮叨叨講了一大通後,在那些淩亂的語言裏敏銳地撲捉到了最關鍵的一點。
“是的母親,我親眼看到他們喜笑顏開的說著話,那賤人的模樣可惡心了!”席琳氣急敗壞的說道,那眼神裏的火焰又冒了出來。
護國夫人在得到了再次確認後,心裏立馬有了注意,她不但不生氣,反而笑了起來,那笑容十分的得意洋洋:“如果真的這樣的話,那這事就好辦多了。”
“母親,您想到什麼法子了嗎?一定要盡快啊,越快越好,母親,絕不能讓那賤人提前嫁給四殿下,我原本就是擔心四殿下受不住那賤人的誘惑,在我還沒來得及動手他們便成親了,所以便想著請嘉貴妃娘娘出麵,我想如果我原原本本把那賤人的一切醜惡真相全部告訴嘉貴妃娘娘,那麼,四殿下就不可能這麼快就能迎娶那賤人的了。可是,我卻根本進不去嘉貴妃娘娘的營帳!母親,那嘉貴妃娘娘明明就在營帳裏麵說話,我親耳聽到的,可是,她的丫頭卻不讓我進去,說什麼嘉貴妃娘娘去了皇上那兒!她們這明顯就是瞧不起我們家啊!“席琳一聽母親說有法子了,心裏馬上高興了起來,那原來的憤怒少了許多,接著她又想起自己被人拒絕,遭受到了莫大的委屈,那眼睛裏的淚水不由自主啪嗒啪嗒得直掉。
護國夫人撫摸著寶貝女兒的長發,無奈地在心裏歎了一口氣,隨即鼻子裏冷哼了一聲:“嘉貴妃這條路走不通,就難到我們了嗎?活人怎麼會被尿憋死?不是還有萱德妃這條路麼?“說道這裏的時候她突然發現席琳那滿臉的淚水,不由得用拿出手帕為心肝寶貝女兒拭擦著眼淚,安慰道:”琳兒,別傷心了,嘉貴妃不見你,其實這也是情理之中的,誰叫你那二哥不長進啊!自從你大哥過世了,這皇宮裏的人,又有誰真正把我們瞧上眼的?還不是陰奉陽違表裏不一啊!”
萱德妃?不是七殿下的母親麼?找她做什麼呢?席琳聽到護國夫人前麵說的話,不由得心生疑惑,奇怪的看著她母親。
護國夫人看她一臉不解的神情,不由得笑了起來,溫柔的解釋道:“七皇子可是在萱德妃心目中非常的寶貝呢,萱德妃對七皇子頗有望子成龍的心願了,所以呢,如果你說的是真實情況,那七殿下和宛可笙走得很近的話,那麼萱德妃又豈能坐視不理,任由那小賤人壞了她寶貝兒子的大好前程?”
“但是……”席琳還是沒能明白過來,這又跟四殿下有什麼關係。
“說你傻你有時候還真傻,琳兒,你好好想想,事情真的非要我們自己出麵嗎?在盡可能的情況下,我們就不可以借刀殺人嗎?與其自己動手難免會暴露了自己,那到時候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啊!換句話說,我們隻是要的一個結果,完全不用自己動手啊,這樣對我們來說又何樂不為呢?所以呢,我們完全可以借萱德妃的手啊!這下你明白了麼?“護國夫人看著自己的女兒如同白癡一般的睜大了一雙眼睛,不由得詳細地給她點撥了一下。
“趕緊去把這臉蛋上的花貓收拾了,我帶你去拜見萱德妃娘娘。”護國夫人看著席琳似懂非懂的模樣,立馬下定了決心,滿臉微笑著用手拍了拍席琳的胳膊,催促著說道。
時間很快過了兩個時辰了,宛可笙正在她的營帳裏躺在榻上看書,突然,一條非常漂亮的狗狗不知從哪裏一下鑽進了她們的營帳。素雨正在收拾衣物,卻被這隻不速之客嚇得幾乎驚叫了起來,範苒猛地手握腰上的軟劍,眼看就要拔劍,宛可笙及時製止了她的行為,並放下手中的書走了過來。
狗狗蹦跳著來到營帳裏麵後,好像感覺到了室內的溫度,它的動作緩慢了下來,看上去從容高貴,走路的時候肩部有些晃動。宛可笙仔細看著這漂亮可愛的獅子狗,它身體矮壯結實,肌肉發達。那肝色的鼻子藍色的眼睛;小小的緋紅舌頭露在了外麵;上顎突出式咬合著,一看就是一個歪嘴;耳根過高脊柱彎曲;前肢骨骼直。一看便知道這絕不是普通人家能圈養得了的名貴品種獅子狗,宛可笙心裏也有了幾分底,猜測到了這狗狗的主人是哪家貴人,正準備交代範苒將狗狗送回到主人手中去,營帳的簾子一掀,一位媽媽走了進來,見到地上的狗狗一聲驚呼道:“哎呀,歡兒原來你跑到這裏來了,難怪我到處找你找不到呢!”
媽媽邊說便蹲下身子抱起了狗狗,直到站了起來才裝出一副這才知道自己來到了宛可笙她們的營帳裏一般,她滿臉微笑著說道:“多謝縣主了,這獅子狗名叫歡兒,是萱德妃娘娘最寵愛的小寶貝了,一直都非常乖順的,今日卻不知怎麼回事,這狗狗突然跑出了營帳,害得萱德妃娘娘尋找了許久,很是心急,想不到它卻跑到縣主這裏來了。”
宛可笙禮貌的淺淺一笑,說道:“既然是娘娘的寶貝寵物,那你快點帶回去吧,別讓娘娘擔憂了。”
媽媽卻沒有要轉身離去的意思,一雙眼睛看著宛可笙,臉上的微笑依舊燦爛,笑嗬嗬的說道:“縣主,既然這歡兒是在縣主這裏發現的,那就要麻煩縣主跟奴婢一起給娘娘把狗狗送回去了。”
如此看來這狗狗絕非是自己偷跑前來的了,分明是有人故意放進她的營帳裏來的,而現在又要她親自送回去?那麼,這不是變相地說明了萱德妃想要見她的意思嗎?要召見她,來傳話便是,何必如此故弄弦虛?宛可笙的嘴角在不可能引起人的注意的情況下,淺淺的牽動了一下,她微微深思了一下,說道:“是,請媽媽等我梳妝一下便去。”
媽媽笑著說道:“縣主還是不要忙著梳妝了,就這樣便是了,還是趕緊和奴婢一起給萱德妃娘娘送回去吧,娘娘等得心都急了。”
宛可笙看了她一眼,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們走吧,還請媽媽帶路。”
宛可笙來到萱德妃的營帳前麵,出於禮貌站在那裏等著媽媽進去稟告自己才進去,然而,站在門口一位女官,臉上明顯的鄙視和漠然,賊溜溜的眼珠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後,說道:“還愣著幹什麼,趕緊進去吧,娘娘正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