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術接到辭陽的求救,立馬笑著起身,對著褚仁宗揖手“回皇上,我妹妹的意思是單憑皇上做主。”
蒼術一國太子,怎麼會不懂這和親之事的規矩,他的妹妹如何能選,不過是褚仁宗的客套話罷了,最後的人選還是要由他們自己商議決定。
褚仁宗笑著點頭,心裏琢磨這對南楚的兄妹還不算太笨,“即使如此,明日我讓國師算看算看,看看辭陽和誰的生辰八字最配。”
晚宴散席時天色已經很晚了,各位皇子紛紛離宮回府,而蒼術和辭陽則回到了招待他們的行宮館,褚仁宗今夜的酒喝得多,這回頭已經有些發暈。
走起路來都需要身邊的內侍攙扶,“今日不需要宣侍寢的宮妃了,直接擺駕寢宮吧。”一行人浩浩蕩蕩,隨著皇帝回了寢宮。
皇帝寢宮的規矩經常伺候他的人都是知道的,一行人守在門外,皇帝一個人搖搖晃晃的向寢宮裏走去。
喝醉酒的褚仁宗感官可能有些麻痹,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帷幔裏躲著一個身材瘦小的女子。
蕭傾一路磕磕絆絆,不知是怎麼回到自己的住處,夜深屋黑,蕭傾一不小心絆倒在地,把熟睡的紫菱吵醒。“小傾大半夜的不睡覺你幹嘛呀!”
蕭傾緊忙從地上爬起,鑽進了自己的被窩。
可是心裏還是久久不能平靜,還在回想著剛才在褚仁宗寢宮發生單位一幕。
褚仁宗跌跌撞撞的走回寢宮,剛剛混進來的蕭傾無處躲藏,隻能藏身厚厚紗帳後。不過好在褚仁宗醉酒,根本沒有發現蕭傾,
蕭傾一直躲在紗帳後不敢動,褚仁宗坐在窗前的軟點下發呆,然後摸索著從腰間拿出一串鑰匙,將床邊的櫃子打開。
拿出一卷畫軸,蕭傾躲在那得角度正好可以看見畫軸上的內容。
那是衣服一女子的畫像,而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母親。和自己長的十分相像的那個女子。
褚仁宗展開畫像,久久凝視著畫裏的女子。
接著酒勁喃喃自語:“亦嬋,你現在可好?你恨我是嗎?所以你從來不肯來我的夢裏。”
蕭傾覺得自己的心跳突突,原來蕭肅沒有撒謊,褚仁宗的寢宮裏的確藏著娘的畫像,而且似乎她和自己的娘還有這一些難以啟齒的牽絆,要知道娘當年是太子妃,也就是褚仁宗的皇嫂。
褚仁宗抬手撫上畫中女子的臉頰,輕輕揉揉,似乎怕要弄疼她一般“我找到我們的女兒了!我知道她是我我的骨肉!是個優秀出色的女子!把我的幾萬大軍打得慘敗而歸!我真想見見這個優秀的孩子,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我沒法給她一個明正言順的身份,亦嬋,你在等等!我一定尋個機會將她認回來!我一定要給她世界上最好的一切,我要把這些年對她的虧欠都補回來。”
聽著褚仁宗的喃喃自語,蕭傾卻是如聞晴天霹靂!她就究竟是誰?誰才是她的親人。
她一心要殺死的人竟然可能是自己親生父親!這是不是有些太過荒誕,她的所有仇恨報複竟然都成了笑話。
蕭傾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了床上,但是當她會想到聽到的一切時腦袋裏還是蒙的。
她要如何麵對莫塵呢?還有平陽郡裏的幾萬條人命!難道告訴他們自己搞錯了,現在自己要倒戈?不用說那群將士這麼拙劣卑鄙的做法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那群人無條件的相信自己,把身家性命都交付在自己的手裏。現在要自己如何反悔?
但是要讓自己殺了一個可能是自己親生父親的人,她恐怕沒有勇氣可以做到。
深夜同樣沒睡的還有蕭肅,許久未見的子衿站在他麵前“公子,她沒有動手。”
蕭肅挑眉,“不是讓她成功混進去了嗎?這麼還沒有動手?”
“褚仁宗意外說出了她的身份,所以她沒有動手。”
蕭肅將麵前的書本放下,有些失望“她的身份本來應該是等她殺了褚仁宗那個狗東西以後我來說的。沒想到被她提前知道壞了我的好事。”
子衿低首“公子,我們接下來怎麼辦?恐怕她是不會再動手了。”
蕭肅起身走到子衿麵前,聲音壓的很低“去吧她的事情遠遠本本的告訴褚莫塵,把她將兵符交給褚天禹單位事也一並告訴。他們褚姓的家事就夠他們忙得了。還有我要和南楚的太子見麵,你安排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