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蒼術昏迷前吩咐所有人不得為難蕭傾,恐怕太子府裏的那群姬妾夫人早就吧蕭傾生吞活剝了。
蕭傾在揣揣不安中度過了三天,始終未見蒼術她的心裏有些擔心,心裏也曾懷疑是不是蒼術在救自己回來時受傷了。
可是蒼術終於在一個黃昏出現了。一身錦緞長袍,頭發高高束起,桃花眼滿含笑意,站在門口看著蕭傾不語。
可是蕭傾見到他的一瞬間臉就垮了,從塌上站幾步跑到蒼術身前,語調焦急:“你受傷了,傷在哪裏。”
上下打量蒼術恨不得將他的衣服扯開,好好的查驗一番。
蒼術大大咧咧的攤開胳膊,在她麵前轉了一圈,勾起嘴角:“你看看,我像是受傷的人嗎?”
蕭傾眼中情緒閃爍,隻是依舊盯著蒼術不放,半晌朱唇輕啟:“謝謝你,救我。”
蒼術斂了笑意,難得的認真:“那你要如何謝我?”
蕭傾抿著唇,迎上蒼術灼灼的目光,但是眼中卻又著為難與苦澀,緩緩開口“我~”
未等她講話說出口,蒼術低下頭迅速的在她的唇瓣上狠啄一口:“行了,已經還清了。”
蕭傾臉頰泛紅,垂下頭不敢再看蒼術的眼睛。
蒼術在蕭傾低頭時眉毛痛苦的皺在一起長籲一口氣後:“小傾,我還有事要處理,你要是缺什麼少什麼盡管和下人提,還有要是想見我就讓身邊的丫鬟去通知我。”
蕭傾抬頭看著蒼術滿眼的真誠:“謝謝你。”
蒼術沒在說話,隻是笑著轉身離開了。
在轉身的瞬間蒼術臉上的笑容就跨了下來。
離開單位步伐稍顯緩慢,好容易捱到了門口,伺候在他身旁的淩雲立馬過來將他扶住:“爺,你怎麼樣?”
蒼術將手捂在嘴上,悶聲咳嗽:“扶我回去。”
蒼術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蕭傾也失神的從門口探出頭來,剛才的還她都聽見了,蒼術為了救自己果然受傷了。
蕭傾數著在太子府的日子,她的病已經基本痊愈,隻是偶爾還會咳嗽幾聲,想必是留下了病根。
蒼術每隔幾天都回來看看蕭傾,蕭傾每次都會悄悄觀察他的氣色,不過讓她覺得寬慰的是蒼術的上傷也在慢慢好轉。
從來到太子府蕭傾還從沒出過她這個
別院,今日陽光很好,蕭傾想出去走走。
婢女蓮兒這段時間見到蒼術對蕭傾的態度心裏已經明白蕭傾在蒼術心裏的地位,所以對蕭傾的態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一聽說蕭傾要出去走走立馬巴巴的伺候身後,蕭傾其實很不習慣有人寸步不離身旁,向蓮兒提過幾次,可她就是死活不聽,說這是她的本分,怕怠慢了蕭傾。
其實蕭傾不然蓮兒伺候在身邊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一看到蓮兒就想起了在乾興皇城時蕭肅府中因為自己慘死的那個小丫頭。
蕭傾在前邊走走停停,蓮兒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
太子府的富麗華美出乎蕭傾的想象,她在乾興的皇宮待過一段時日,那時她覺得皇宮如此奢侈在她可接受的範圍內,但是蒼術隻是一個儲君,這府內的建築竟然絲毫不遜色於乾興的皇宮,蕭傾不由的好奇這南楚的皇宮將會是一番怎樣的金碧輝煌。
蕭傾走著走著,忽然被蓮兒拉住衣袖,蕭傾回頭看著蓮兒怯懦的樣子不禁有些好奇:“怎麼了?我做錯什麼了嗎?”
蓮兒趕緊搖頭:“姑娘沒做錯什麼,隻是太陽越來越大我們還是回去吧。”
蕭傾剛想按照蓮兒說的往回走,可身後的假山石門下卻走出一行人來。
蕭傾心裏立刻明白,剛才自己疏忽沒有發現,蓮兒應該是看見了她們所以才拉著自己離開。
看蓮兒的反應就知道來人不是良善之輩,隻是自己已經回頭與他們對上眼了,就不能裝作看不見。
而且看她們的神情也不打算讓自己離開,蓮兒先反應過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給孫夫人,柳夫人,宇文夫人請安。”
三個人連看都沒沒看蓮兒一眼,越過她直接來到蕭傾麵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是哪個院子的奴才,見了主子不知道行禮嗎?”
蕭傾知道他們是在故意為難自己,自己在這太子府已經住了半月有餘,她們不會不知道自己,而且自己穿得也不是婢女的衣服,她們是故意把自己說成婢女,這樣她們做出過分的事蒼術追究起來,她們便可以說把自己錯認成婢女來推卸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