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午到時見吃飯了,幾個宮女一起將她的膳食送過來:“姑娘該吃飯了。”其實她們也不是真的一句也不講,但是除了這一句再也沒有其他的字詞從她們的嘴裏跳出來。
蕭傾看了看飯菜哪還有什麼胃口,她突然對著一個宮女道:“你跟我過來,我有東西要你交給皇上。”
那個宮女狐疑的跟另外的宮女對視了一眼,心裏不想去但還是低頭跟了過去,她跟著蕭傾去到休息的屋子:“關門!”
宮女依言關了,但她停留在門口不敢靠近,仿佛蕭傾是什麼毒蛇猛獸一般恐怖。
“辭陽公主,哦,不!她現在應該是瑾妃她在哪裏?”蕭傾問道,她剛剛以太和公主身份嫁去南楚的時候,曾經聽到過這個消息,那就是蕭肅殺了南楚公主辭陽的駙馬,皇上本意是將公主接回,可蕭肅卻說為表兩國友好,他願意將辭陽收在宮中,並且封為瑾妃。所以她覺得現在唯一能找的隻有辭陽了。
但是回答她的是一陣沉默。她歎氣,知道會這樣不過她有辦法,蕭傾快速的移動到了那個宮女的麵前,同時將一個冰冷刺骨的東西抵在了她的喉嚨:“我再問一遍?辭陽在哪裏?”刀口又往刺了刺,大冬天的刀身變得更加的寒冷,觸碰在溫暖的身子更加的有感覺,但不是好的感覺。
“在在流雲宮。”危及自己性命什麼還遵守什麼命令。
蕭傾將刀收起來,埋怨道:“早點說不好了,非要我動粗,真是的。”說著便從梳妝台拿起一封信交給那個宮女:“你把這封信交給皇上。”
宮女沒有作答,隻是點點頭將信封接過,本以為沒事了,但誰知道剛觸碰信封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視野模糊一片,看不真切,身子也漸漸的癱軟了下去,最後眼皮也支撐不住合了。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啊!
蕭傾見她完全的昏迷過去,動手將她的衣服扒下,往自己的身套著,然後她裝成宮女的那個樣子出去,手裏握著一封信,經過吃飯的大廳,故意站的遠遠的讓其他人看不清楚自己的容貌,用手指了指飯菜又指了指外麵再又指了指信,意思便是飯菜不吃了而她趕著去送信,其他人也沒有什麼懷疑,畢竟距離有些遠,說話的聲音不能很好的傳遞,蕭傾也沒等她們的回複自己朝著外麵去了,手裏有著從哪個宮女身扒下來的腰牌,算是順利的出去了。
她一路低著頭,她在皇宮裏呆了大半年大部分都認識她了,所以隻能不斷的抄小路人少的地方走一路摸去流雲宮。
到了流雲宮有人將她攔下:“你是哪個宮的?來這裏做什麼?”
蕭傾淡定的將自己搶來的腰牌拿出來:“是皇上讓我來找娘娘的。”還好那些不是服侍蕭肅的人不然還真的不好說。
侍衛身子一側便是讓她通過的意思,蕭傾疾步走進宮裏,還好辭陽並沒有休息:“奴婢見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緩緩的將自己的頭抬起來,但也視角也隻能是辭陽才能看清楚的,瞬間又將頭低了下去。
辭陽瞳孔驟縮,但也隨著蕭傾的頭低下去,而恢複一般的大小,嘴角揚起微不可見的笑意,她知道這個女人不會這麼的坐以待斃,這不是她的作風,她懶洋洋的揮了揮袖子,用波瀾無驚的語氣說著:“你們都下去吧。”
“是。”宮女們全部退下之後,蕭傾才安心的挺直身子,抬起頭,辭陽語調平淡道:“好久不見。”
“有勞掛心了。”蕭傾自己找了一個座位坐下。
“我應該叫你一聲皇嫂了吧,可是為何你會出現在這乾興皇宮之中。”突然她像是才發現蕭傾身穿的是什麼,頗為驚訝道:“咦!皇嫂怎麼穿著宮女的服裝啊?”
“妹妹,我也是迫不得已,這不是特意來向你求助來了嗎。”蕭傾不介意道。
“求助?不好好的待在南楚,跑到這乾興來,又要向我救助,我怎麼有些不懂皇嫂的意思呢。”
“我不是自願來的,是蕭肅將我擄來的。”白梓顏挑眉。
“你若是安分守己的帶著南楚太子府裏,皇上又怎麼能將你擄來,”在辭陽眼中,蕭傾可是還蒼術不輕,若不是因為她哥哥怎麼會被廢太子之位,還狼狽的被蕭肅追殺。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女人讓哥哥不得安寧生活。
“我是迫不得已才離開南楚的,所以今日還是要請妹妹幫忙,住我掏逃皇宮。”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當年那個羞澀怯懦的辭陽也被這殘忍的生活磨練的尖銳犀利起來。她可能是認為自己連同蕭肅在設計騙她或者在騙蒼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