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恨還是愛(1 / 1)

半夜的時候,她被晚歸的車燈驚醒,她忘記拉窗簾,車子停在噴泉前麵,雪亮的燈柱正好反射在她屋子的窗戶上,於是她就醒了。

房間很暗,外麵花園出奇的安靜,果然很快就聽到樓下有細微關門聲。

傅瑩睡在床上沒有動,走廊裏都鋪了地毯,聽不見任何腳步聲,但她知道正朝這邊走來。

房門輕輕被打開,陸紹維走了進來,但他並沒有進臥室,而是坐在了外廳的沙發上,也不說話,也不動彈。

他沒有開燈,房間裏很暗,也很靜,她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他進去,心裏生了疑惑,披上睡袍走了出去。

走近了才聞到他身上的酒氣,連忙說:"怎麼喝了這麼多?"

"沒喝多少。"他的聲音悶悶的,不太高興似的,陸紹維很注重養身,她從來沒有見他喝這麼多酒,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想起以前父親喝醉酒母親都會泡一壺茶給父親解酒,便說:"我去泡壺茶給你。"一邊說,一邊就去開燈。

"關上!"他突如其來一聲大喝,嚇得她不由一聲驚呼,連忙把燈關上。

幽幽的房間裏,兩個人都僵在了那裏,仿佛石化了般。

她跟陸紹維有段日子了,從來沒有見他這樣失態過,她站在那左右不是,最後還是慢慢走了過去,輕輕抱住他,問:"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她感覺到他的身子突然間繃得很緊,他拿掉她的手,聲音很沉:"去睡吧,不用管我。"

她有些尷尬,怔了怔,最後,轉身:"我去給你放洗澡水吧。"

他卻突然一下子抓住她的手,將她一扯就拉到懷裏去,緊緊箍著,輕輕喚了聲:"傅瑩"隨即吻上了她的唇。

他箍得太緊,有些痛,她掙了掙,想說話,他卻不給她一絲空隙,吻得越發瘋狂,感覺到她的掙紮,他便箍得更緊,生怕一鬆開,她就不見了。

他吻了一會兒漸漸往下遊移,她得了空隙開口:"箍疼我了。"

聽她這樣說,他才鬆了鬆,摟著她的腰把她往沙發上捺,一邊吻一邊開始解她的睡袍,她說:"我先去放水你洗澡。"

他也不理,固執地把她剝了個精光,她知道他肯定是醉了,因為他什麼防備都沒做,她阻止他,提醒:"東西還沒?"

他猛然停了下來,支著身子看著她,黑暗中他的眼睛很晶亮,可她卻覺得那裏麵有可以灼痛眼睛的情緒,是悲傷,還有仇恨。

她突然心裏有種說不上來的慌亂,抬手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角,低低的喚了一聲:"紹維。"

猛然間,他似入魔般,瘋狂的開始吻她,完全的不管不顧,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咬。

他的吻所到之處都激起她一陣戰栗,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剝,拆吃入腹。

"你真是喝多了。"她掙著,"放手我先去給你放水洗澡。"

他不肯聽,動作越來越蠻橫,她驚慌起來,叫著他的名字:"陸紹維,你發什麼酒瘋。"

他反正不說話,兩個人扭成一團,一個不小心她就從沙發上摔下去,她的頭正好撞在茶幾角上,一下子疼得眼前一黑,她"哎喲"了一聲,他才總算是放開了手。

她用手按著頭,有些生氣,他卻笑了,拉手拉起她坐在沙發上,從背後摟住她,雙手圈住她的脖子,將下巴抵在她的頭上,"真撞著了?"

她輕輕掙了掙,說:"真是喝多了,去洗澡吧,一身酒氣熏得我都要醉了。"

他笑著,身體也因為這笑而顫動著,不知為什麼,他今晚的笑聲總讓她覺得膽寒,她突然有些害怕:"幹嘛笑?"

而他圈著她脖子的手漸漸往上移,越收越攏,最後掐住了她的頸子:"你這瘦的,恐怕我一用力就掐斷了吧。"

她的呼吸艱難起來:"太緊了,弄疼我了,快鬆開。"

他一下鬆開了手,笑了笑,笑聲不似剛才那般讓人毛骨悚然,又恢複了明亮:"得多吃點,太瘦了。"

她轉過身,推著起身,"快去洗澡睡覺吧,已經很晚了,明天還要上班。"

他笑著不動,摟過她箍在懷裏,頭埋在她的頸窩,聲音有些含糊:"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她聽不清楚,隻以為他是在胡亂的說著醉話,催促著他快些去洗澡。

他抱了還好久才放開她,打趣她:"好吧,知道你等不及了,我馬上就去。"一邊說一邊解著扣子,解到一半倒像是想起什麼來,手停了停,望了她一眼,但仍舊脫了衣服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