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雖然不知道他說的馬上是什麼時候,我也問不了,隻能以坐在這裏,走一步算一步。
門哐當的一聲被打開了。進來的是付清,我房間裏的燈並沒有關,所以他身上的情況,一眼看穿。
手臂上全是血跡,那樣子,卻不像是受傷了的。左手,緊緊的握著一把槍,那槍我熟悉,是何靜的。那何靜?
我有點不敢想象這結果,站起來,盡量的表現出平靜的神情,看著付清:“何靜的槍怎麼在你手裏?”
“阿瑤那麼聰明,難道不知道,其實這槍一直都是我的。何靜,不過是背鍋的罷了。”
背鍋的?
我雖然無路可退,隻能緊緊的靠著牆壁,這個時候,還是得保持冷靜,看著付清,“你什麼意思?什麼叫背鍋的?”
“打個比方我殺了人,但是何靜說是她殺的,反正她家有的是錢財,弄個精神證明糊弄過去就可以,再比如, 這槍是我的,但她一直稱是她帶的,懂不?”
想起晚飯時候他們爭吵的話,我相信這不是比如,是事實。
“你怎麼可能如此對待何靜,一個那麼愛你的人?”
付清不以為然的左右手交換玩著槍,滿臉盡是嘲諷的語氣:“阿瑤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和何靜認識十四年,在一起四年。這背鍋的事情,她做的不少,這個叫願打願挨,別人都幹預不了,還有,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那麼喜歡你?”
此時站在我 麵前的付清,與我認識那麼久的付清,除去皮囊,毫無相似的成分。
我完全相信何靜說的他有精神分裂症,甚至是更嚴重的。
我所認識的付清,是健談,陽光,樂於助人的,而麵前的付清,身上都是充滿了戾氣。
“ 你你不用假裝,其實我知道你能看見鬼魂,我也是,從小我就被人當作怪物一般,長這麼大,我終於遇見了一個與我如此相似的人,你說我怎麼能不喜歡。在青和村看見你跟鬼交流的時候,我就下定決心和你在一起,可你怎麼能不要我?”
這人,完全是神經病。
“何靜在哪?”我滿腦子的都是何靜和雲飛他們,心頭祈禱,他們可千萬別處什麼事。
“何靜?為什麼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別人的事,卻絲毫不關心我 ?阿瑤我們那麼相似,應該在一起的,你說對不對,我們這樣的人,天生注定要在一起。”
神經病!!!
這是我見過的最大的神經病。
“你想怎樣?”
“要麼你跟我走,要麼我跟你同歸於盡,我難得遇見一個喜歡的人,你若是不跟了我,我一個人活著,有什麼意義?”
他像撫摸孩子一般撫摸著手裏的槍,我猜我稍稍有說得不對的地方,他手裏的槍,一定會對著我。
這個時候,我當然隻能選擇跟他走。
而且,我相信燕麟逸會很快到來,他一定會來吧救我,一定會,除了這個,我別無選擇,此時能做的,大概就是拖延時間。
我不激怒她,小心的開口:“我沒想到你居然也能看見鬼魂,真的,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當然是選擇跟你一起走。”
付清咧嘴一笑,看著我:“阿瑤說的可是真的?”
“那是當然,你看著。”我為了讓他心安,從包裏掏出機票,當場撕碎:“我跟你走,從小就能看見那些東西,被人當作怪物槍,確實很難受,連父母都嫌棄,所以我與母親現在都是關係很僵硬,上回你也看見了,我跟我母親之間,完全沒有一點親戚的樣子。”
付清似乎相信我的話,把槍插在背後。
我猜他一定十分熟練這個拔槍的動作,依舊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開口。
“這一個人承受這些事,別人又不相信,實在難受不已,若是早點知道你的存在,我們能早一點認識,彼此交流,也不會這般孤單了。 ”
他笑了笑:“阿瑤,真開心你能這個麼想,現在還為時不晚。我們現在重新認識,亞特來得及。”
“對對對。”我附和他,心頭尋思在燕麟逸到來之前,想辦法出去才行。
“那,我們要去哪裏?何靜他們怎麼辦?”
“何靜,你管這人做什麼?”提起何靜的時候, 付清又是一副不耐煩的 樣子,我尷尬的笑笑:“我是想著,怎麼說你們也在一起了那麼多年,這多少還是有些感情,你別誤會,我隻是隨便問問,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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