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敢上前了。
北北看著江意遲的腹部流血,他嚇的直哭。
手一鬆,欲要後退,卻被江意遲握住了手。
“北北,隻要你能解恨,可以在我身上多捅幾刀。”他的眼睛裏霧氣氤氳,將北北的那隻小手貼放在自己深刻沉鬱的臉上。
北北搖頭,放聲大哭:“我要媽媽!我要她活過來!”
江意遲那顆心痛的揪攪成一團,將北北緊緊的摟在了懷中。
三年的時間,可以衝淡逝去的一切,但是卻衝淡不了江意遲深藏心底的那份濃烈的情感。
在江意遲的心中,蘇萊就像是他心底的朱砂痣,永遠都無法磨滅。
如果沒有北北,他或許早已經隨了她去。
江意遲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兒子,憂鬱的眼眸中掠過了一絲不舍。
三年來,北北一直疏遠他,不肯和他親近,隻有在睡著的時候,那份戒備和厭惡才能從北北的臉上消失。
好久,江意遲才起身離開了北北的臥室,有些頹廢的走進了客廳。
肖鵬飛和陳佑在一樓的客廳那兒等候多時。
“遲哥,你看你憔悴的,多注意身體。”
“就是啊,遲哥,這都已經過去三年了,你應該走出來的。”
陳佑和肖鵬飛走上前,關切的勸江意遲。
江意遲請他們入座,便開門見山:“有進展了麼?”
肖鵬飛歎了一口氣,點點頭:“當年,江淩風開車撞死你母親的時候,和他坐在車內的那個女人不是蘇萊。”
江意遲的手一點點收緊。
當時因為和江淩風的醜聞,他憤怒的打了蘇萊一巴掌,隨即蘇萊哭著衝出了雨夜,他在雨中尋找蘇萊的時候,一輛車朝他撞了過來,在他昏迷中,看見蘇萊和江淩風在一起,看見了她和江淩風坐在車內,撞死了母親,然而,他並沒有親眼看見蘇萊上江淩風的車
如今,調查出了那個女人的確不是蘇萊,他再次跌入了無盡的愧悔中。
他早應該懷疑的,可當時卻像是鬼迷心竅,竟然不相信她。
她那麼愛他,怎麼可能和江淩風同流合汙?
“查出來是誰了麼?”江意遲好久才開口。
陳佑想了想,搖頭:“那個女人在三年前移民國外了,戶籍都改了,叫劉嫚。”
江意遲不語,默默的抽著煙。
三年前
那陰翳的眼眸不由的抽動了一下。
看來,他需要親自調查一些事情了。
法國巴黎。
陰雲密布的天空,秋風吹散了凋零的落葉。
一身修身的黑色大衣,將那如鬆的身姿映襯的更加的孤寂落寞。
江意遲漫步在異國的大街上,幻想著能看見蘇萊的影子。
然而,期望越高,越渺茫。
倏然,一個抱著布娃娃的女人映入他的眼簾。
女人穿著卡其色的毛衣,配著一條牛仔褲,長發隨意的紮在腦後,身形纖瘦,背對著他,朝前方的十字路口走去。
她似乎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穿梭在車水馬龍的路上,朝對麵跑去。
“阿萊?”
江意遲毫不遲疑的追了上去。
如果這一切是幻覺,那麼他希望一直就這樣活在幻覺中。
他大步流星,追逐著那個纖瘦的身影。
前方,一輛車朝那抹身影行駛了過來,江意遲心頭一沉,伸手,將她拽入懷,緊緊的護在了身下。
女人手中的布偶失手掉落在了地上,她驚慌的尖叫了起來。
“孩子!我的孩子!”
聲音有些嘶啞,透著無盡的淒厲,震徹了江意遲的心。
“阿萊!”江意遲握著女人瘦弱的肩膀,聲音激動。
女人仰著臉,看著江意遲,隨即那雙烏眸露著一絲驚恐。
她大叫一聲,推開了江意遲,奔跑著去撿地上的布偶。
江意遲負傷跑過去,卻看見一個男人扶著她,將她攬在懷中,抱進了一輛車內。
那個男人即便化成灰江意遲也認識。
他正是封銘深。
如果您覺得《江意遲蘇萊》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46/4614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