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重要的是心意(1 / 2)

袁清自然看不慣兩人這樣親密,於是不由得掙紮起來。

土匪們看著自己的頭兒還在前麵,如何由得你一個人放肆。於是,顧白徵聽到袁清倒吸涼氣的聲音,像是疼痛。

顧白徵連忙回頭,看到押著袁清的土匪在很用力的翻折袁清的手臂,袁清被弄得臉色難看。

顧白徵於是停下腳步,衝向袁清,製止了土匪的暴力行為。她肯定不能放任著袁清受苦受難不是。於是她張口說道:“向來對待人質都該禮遇的。如何能這般虐待他?”

土匪說道:“搬舵,他不老實。”

於是顧白徵假意打了袁清的腦袋一下,手勁卻是很輕的,她說:“老實點。”

這一瞬間和袁清對視,袁清眼睛裏沒有憤怒,沒有柔情。滿滿的都是委屈,看的顧白徵心都要化了。

然後她必須和袁清分開了,她重新回到老伍身邊。她對老伍說:“如果是有錢人,身上沒有帶太多錢財的,可以問出他的府邸,然後用他來做人質,要那家交贖金。”

老伍想了想:“有道理。”道理其實他都懂,但是顧白徵說給他的時候,他就覺得特別悅耳,他就樂意聽。顧白徵說什麼他都樂意聽。

然後顧白徵說:“受了傷的人質是不好換錢的,搞不好還會被報官,這不是你們所想的吧。”

老伍點點頭。轉頭對手下說:“小白的話你們聽到了麼?照辦!”

下麵的土匪們連聲點頭稱是。

事實上,無論是老伍還是那些土匪都知道,他們即使做人質贖金的勾當,也是那種一日你不交贖金,就還你一對招子,兩日就連手指頭一起換你。哪裏有顧白徵所說的什麼保護人質善待人質的說法?更何況是不乖的人質。

至於報官。說真的,一個土匪寨子,混到現在的規模,身後沒有點官府勢力是不可能的,隻不過要看那勢力壓不壓得過人質的家境了。

現在除了顧白徵和袁清,袁俊,沒有人知道,這世上已經沒有什麼勢力可以壓過袁清家的勢力了。

而袁清聽了顧白徵的話,又朝顧白徵飛了兩記刀眼。

這會子,他老爹老娘還有家裏該發現他消失了,應該正在想辦法找他呢。過不了幾天,黑白兩道的尋人啟事最熱門的就不是顧白徵而是袁清自個兒了。

袁清是想要逃跑的,這會子要是做了人質再被家裏贖回去。後果真是不堪設想,慘不忍睹。

顧白徵哪裏知道這些,就是莫名其妙又受袁清兩記刀眼。

好不容易,一群人上了山。

袁清和袁俊被關押了一起。上報的土匪表示,他們身上有幾萬兩的銀票,除此之外都是一些小物件,沒有什麼特殊的,也沒有發現他們家族的代表物。

這是自然,向來,每一個大戶人家都有一些類似袁清之前的家族戒指的東西。而有錢人家的下人,也應當帶著有家族標誌的牌子之類的。

這一點,袁清因為丟掉了家族戒指,而袁俊,袁府從來沒有覺得他是自家人過,所以他也從來沒有過令牌,這也算是碰巧躲過一劫。

“現在怎麼辦?”老伍聽著下麵人的話,問顧白徵。

顧白徵想了想說:“我們先去看看從他們身上搜的東西吧。”

“帶路。”老伍對下麵的人說,於是那人領著老伍和顧白徵往一側的房間去了。

袁清當然不在房裏,這讓顧白徵心裏有點失落,又有點竊喜。失落是沒有看到袁清,竊喜也是因為沒有看到袁清。

現在老伍在身旁,顧白徵自己都有點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實在是分不出精力再去應付袁清那個大少爺了。

隻希望老伍快忘了壓寨夫人那一茬,顧白徵為此,格外努力,努力將老伍的注意力吸引在他的工作上。

桌上一溜子擺著從袁清袁俊身上搜出來的東西。比如銀票。銀票本來很普通的,但是顧白徵卻發現一個問題。

那一大摞銀票清一色的都不是袁氏票號的銀票。也就是說,袁清出門拿的不是自家的錢。

這件事情就很值得懷疑了。顧白徵想了半天,隻覺得稍微合理一點的解釋就是,袁清和家裏斷開了聯係。

又是怎麼樣才能讓袁清和家裏斷開聯係呢?顧白徵想半天也沒想明白,但是她想,如果是這樣,那袁清的事情就不能求助袁府了。

本來顧白徵的計劃是,讓袁府用錢把袁清贖出去的,想來以袁府的實力是沒有什麼大問題的。顧白徵會想辦法保證袁清的人身安全。而老伍,想必也是講信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