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傍晚,看著太陽要落上,顧白徵吹著口哨,然後就朝著城郊走去。
她這麼一晃二晃的,總算是被幾個豬隊友看見,於是顧白徵身後跟著很近的兩個青要宮小哥,而三人身後,好好地隱藏著幾個肖溪故派過來的精英豬隊友。
豬隊友們仍然動用原先的計劃,一個回去通報肖溪故找到小太監了。其他的慢慢集合,隱秘跟蹤。
當然,顧白徵是馬上發現了豬隊友的跟蹤的,她哭笑不得,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不在,不需要的時候倒是出來了,這樣太逗了。
此時,豬隊友們在和不在區別倒是不算太大,隻是希望他們好好跟著,別又跟丟了,顧白徵和光頭紅毛等一群人待著的那個院子,暫且稱作青要宮叛徒的大本營還是十分重要的,顧白徵還等著要被營救呢。
一群人,走了很遠的路,出了城就看到了蠢馬。
兩個小哥陪顧白徵逛了一天的街,已經筋疲力盡了,顧白徵翻身上馬,跟蹤的豬隊友也好不到那裏去,因為要小心不被發現,體能消耗也十分的大。
顧白徵假裝和蠢馬交流,然後大聲說道:“我們爬上那座山,上麵的破廟就是了!”
兩個小哥手上身上還拿著顧白徵買下的一堆子的東西,臉上馬上露出了吃屎一般的表情。他們此時完全不像當初那種盡職盡責的模樣了,一副苦不堪言的表情說道:“小白,要是遊寧在裏麵我們怎麼辦?”
一路下來,他們倒是也知道了小太監名字叫做顧白徵,於是他們叫他小白。心裏也少不了誹謗,這小太監和娘們似的,逛街買東西買起來沒有一點子的顧慮,和女人的唯一區別大概是付賬的時候也不顧慮。他甚至不講價,或許因為錢不是他付的。
小哥們能有多少錢?完全經不起這種折騰,這監視任務似乎變成了陪玩任務,於是小哥們也開始各顯神通。
比如恐嚇小販啊,比如偷雞摸狗啊。
顧白徵看在眼裏,雖然厭惡卻也是沒有辦法,最後,終於還是停下了購買的行為,隻是單純的逛街!
此時和蠢馬回合騎在蠢馬身上的顧白徵睥睨著麵前的兩個小哥說:“哦,沒事,他好像已經離開那裏了。”
“那我們就不用上去了吧。”小哥們看著高高的山問道。
“那怎麼行,你們不上去怎麼證明我說的是真的,我要獲得你們護法的信任才行,你們一定要上去看看。”顧白徵說得很認真,內心在偷笑。
一提到光頭紅毛,兩個小哥似乎不得已提起了精神,然後跟著顧白徵上山了。
山是一座普通的山,有破廟,土地廟,殘破得蜘蛛網遍結,土地公頭頂上的帷幔掉落,蓋了一半在土地公頭上,仿佛是虛偽人類的遮羞布。
地上很多的稻草,似乎還有一股子的騷臭味,像是流浪者在此排泄留下的氣味。
顧白徵皺起眉頭捏住鼻子,此時她又想到了自己的口罩了,那果然是好東西。轉過頭,她偷偷的問蠢馬:“這就是你弄的人的氣息?”
蠢馬跺跺腳:“沒辦法,你選的地方。”
顧白徵一口說不出,憋一口氣。
兩小哥踏進這地方看一眼說:“雖然我隻見過遊寧一麵,但是似乎他不會住在這樣的地方的。”
“對,遊寧那麼高傲,而且偏好幹淨,這地方他怎麼住得下?”另一個小哥也說道。
顧白徵憤憤的看蠢馬一眼,蠢馬假裝沒看見:我是一匹馬,一匹馬——噅!它踏步著走出了破廟。
顧白徵也是記著遊寧的,那是一個高傲漂亮的公子,給人纖塵不染的感覺,這地方確實不像是他住的地方,但是謊話都說到這地步了,顧白徵隻得繼續說下去。
她眼睛轉了轉,然後說:“他身受重傷了你們還記得麼?還有的選麼?”
小哥們雖然沒有見到遊寧身受重傷的樣子,但是大概都是知道的。他們畢竟和光頭紅毛是一邊的。顧白徵這麼說,倒是也有道理。
然後顧白徵突然看到地上的稻草下似乎有一塊什麼東西,她撿起來,一塊布片,也不知道是誰留下的。
顧白徵如獲至寶,她表情激動地說:“你們看,這就是遊寧衣服的碎片啊!”
那布片肮髒得看不出顏色。
“遊寧應該不會穿這種顏色的衣裳吧。”一個小哥說。
“而且他也不會把衣裳弄得那麼髒。”另一個小哥說。
顧白徵撚著布片說:“他身受重傷!身受重傷!而且這不是弄髒的,這是血染的!”
小哥們也許是想快點離開這地方,於是敷衍的說道:“哦。”
顧白徵連忙把布片甩到一個小哥臉上然後擦擦手說道:“這是線索,還不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