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好說!”老九引著顧白徵轉身,過了一個門廳,然後說道,“護法就在前麵吃飯,你也餓了吧,先吃飯再說。”
顧白徵更覺得不對勁了,這下子好像連遊寧都在他們眼裏看不見了,他們眼裏好像隻有自己。
這是什麼個情況?
無論顧白徵想了多少問題。飯桌就在麵前,光頭紅毛坐主座,然後依次下來按序號大小坐著其他幾個小主,剩下的人並沒有在這裏能上桌。
老九對著在座的幾人點點頭,然後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就在光頭紅毛的下首,左邊。
而當老九坐下以後,顧白徵發現,光頭紅毛正對麵居然還空著一個位置。
眾人一齊轉頭看向她。
她轉頭看向兩位小哥。因為他們都是一個方向的。
但是兩個小哥有兩個人,這些人應該沒有那麼惡劣,讓兩個男的抱著坐在一起。
於是:“這位置是我的?”
“是呀,快坐下吧!”老九對著顧白徵熱情的說道。
顧白徵於是小心的坐下來了,身旁有半點不對勁的地方,她的屁股隻沾了椅子的一點點。
“吃菜吃菜!”光頭紅毛招呼著眾人。然後一揮手,就有人給顧白徵端上來了盛好的白米飯。
顧白徵盯著飯碗,珍珠一樣的米粒,顆顆飽滿晶瑩,發散著溫柔的光和暖暖的香氣。顧白徵吞一口唾沫,即使是鴻門宴,也該吃飯了。
可是,一桌的本來都想你死的人,這會子都看著你吃飯,再餓也吃不下去了。
顧白徵隻得端著碗,拿著筷子問光頭紅毛:“你們不吃麼?”她的語氣軟軟的怯怯的,像是受驚了的小兔子。
於是光頭紅毛恍然大悟。他對著其他人說道:“吃飯吃飯!看著幹嘛?看得飽麼?”
於是大夥兒紛紛醒悟,低頭吃飯。
顧白徵見眾人這麼整齊的吃飯,更覺得有問題了,她坐不住,然後站起來,一把扯過身後的一個小哥,說:“把那證據拿出來。”
小哥一愣,顧白徵便忍受不得,直接伸了手去掏小哥的胸口。捏出那破布,然後說:“我是找到了遊寧待過的地方的,這就是證據。”
那個被顧白徵無意襲胸的小哥張張口想說:“這個!不是!——”他很誠實。可是話還沒有說出口。
低著頭吃飯的眾人居然都點頭稱是:“好說好說。”
“什麼?”顧白徵不解。
“對對對!這就是遊寧的衣服!”老九帶頭說道,仍然是一眼都沒有看。
“可是——”小哥還想爭辯什麼。被其他人瞪一眼,不敢說話了。
“大家都相信你呢,坐下吃東西吧。”光頭紅毛對著顧白徵說道。他態度倒不像是別的小主那般諂媚,可是比起之前,也好了太多。
顧白徵將信將疑。坐下,遲遲未動。
青要宮眾人也拿捏不準顧白徵想了什麼。紛紛看向光頭紅毛。
光頭紅毛一咬牙,丟給顧白徵一包藥丸子說:“看樣子小白是擔心有毒呀,這是解毒的藥,你要不先吃了解藥?”
顧白徵完全沒想到這餐飯有毒,畢竟大夥兒都在吃,而她也想不到為何他們要弄死她。但是這解藥可是意外收獲,天降橫財。
顧白徵打開紙包,是真的解藥,又是六顆。顧白徵收收好。這時候,麵前就算是有毒,她也會吃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嘛。她既然拿了人家的東西,就要乖乖聽話。而既然拿了人家的東西,再吃一點也沒有關係。
於是顧白徵在詭異的氣氛中,貌似融洽的和青要宮的眾人吃了一餐飯。
飯後,眾人相互看看,然後起身,目送顧白徵回到她自己的房間。然後紛紛各自回屋子去了。
顧白徵即使發現了氣氛的詭異也做不得什麼,隻得就這麼受著。於是時間居然就在這麼磨蹭中過去了好幾日。
這好幾日裏,顧白徵市場會被光頭紅毛召見,也不幹啥,就是找些借口給顧白徵一些解藥。
這數日下來,顧白徵幾乎要感激涕零了。
媽呀,這老大好的。在顧白徵看來,一切的原因是因為她投奔了青要宮,於是光頭紅毛要對她負責。
要不是顧白徵早些時候已經和丁水或者說肖溪故混作一波,又或者說,她很早很早的時候就欠了遊寧一個約定,她一定為光頭紅毛肝腦塗地,兩肋插刀。
但是,有一個但是。
但是,凡是有個先來後到。顧白徵的原則在這裏,所以她還是要離開光頭紅毛的。
這日子在很多人的幹預下,總算是來了。
這期間,肖溪故也沒有來打擾過顧白徵,因為丁水已經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