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亦謙一愣,竟也突然臉紅了。
顧白徵瞧著九亦謙臉紅,才知道失言。她捂住臉,隻漏出指縫來看看人。
這時候,太醫和禹致欣都來了,跟著禹致欣過來的還有歐陽旋和阮懷,阮懷身後來跟著曾友容。
顧白徵一愣,九亦謙也是一愣。
小都子連忙解釋道:“去請柔貴妃的時候柔貴妃正在和華康妃說話。”
“嗯。”九亦謙點點頭,禹致欣和歐陽旋走得近他是知道的,這兩人都是顧白徵的好姐妹,這點他也知道,隻是他眼睛掃著曾友容和阮懷。
“皇後和華康妃都有身孕,本就是常待在一起的。”小都子解釋道。
九亦謙又去瞧曾友容,曾友容不用小都子說,自己就說了:“我就是平日裏常和皇後在一起的,不過這會子來了也好,咱們後宮算是齊全了。姐姐妹妹們能聚一場。”
顧白徵回過神:“什麼意思?”
“如今後宮就剩咱們幾個了,還都是老熟人。”曾友容說。
九亦謙聽這句話總覺得像是在告狀。告狀?誰告誰?曾友容向顧白徵告自己的狀?意識到這一點,九亦謙的眸光閃爍,摸了摸下巴。
這時候太醫跪倒在地,瞧著床上躺著的是顧白徵,老熟人,又瞧著麵前一群妃嬪和皇上,覺得自己插嘴也不是不插嘴也不是。有點誠惶誠恐。
九亦謙注意到太醫的動作表情,才想起床上還趟著個顧白徵。他連忙把眾人趕到一邊,對太醫說:“你給她看看。”
顧白徵瞧著太醫,覺得有點小題大做。這痛是很痛,痛得生不如死,然而,原因放著誰來看都是痛經,更何況她屁股後麵濕乎乎的,有些難受,她說:“可不可以讓我換個衣裳?”
九亦謙雖然覺得太醫麵對這種事情沒什麼大礙,但是看著顧白徵態度堅決,他問:“你還好吧?”
顧白徵咬著牙說:“死不了!”
九亦謙於是說:“那我們先去側殿?”說完一揮手,像幼兒園老師一樣帶著一群人往側殿去了。
顧白徵咬牙切齒的說:“留一個人下來!”
九亦謙自動停了下來。
顧白徵說:“女的!”
九亦謙一愣。
顧白徵說:“欣姐姐留下來就行了。”
禹致欣於是站住腳步。九亦謙看看顧白徵又看看禹致欣,然後點點頭。
待眾人都到了偏殿,禹致欣連忙衝到顧白徵麵前問道:“小白!那麼長時間不見,你可還好?”
顧白徵慘慘的說:“我們先把衣裳換了吧。”
“嗯?”其實從被傳召到這殿裏,禹致欣除了看到顧白徵臉色蒼白有些病容以外,並不知道顧白徵究竟是怎麼回事。
顧白徵說:“哎,就是每個月那幾天。”
“那你?”禹致欣瞧著剛才的陣勢,覺得問題不簡單。
顧白徵說:“日日夜夜勞神勞心,又熬夜,時間就不準了,突然就——我都不曉得是什麼時候漏出來的,我現在一想,你知道麼,我今天可是宮裏宮外的跑了,保不齊全未明的人都看到了!”
禹致欣聽了顧白徵的話,忍不住笑了,她說:“你淨會開玩笑的。”
顧白徵認真的說:“不是玩笑啊,我和你說,真是被這群人害死了,天天跑來跑去,好像他們都忘了我是個女孩子了。”
禹致欣瞧著顧白徵皺著的小臉說:“可不是,天天打扮得和個男孩子一樣的。你又是何苦呢,當初好好待在後宮不好?”
顧白徵說:“待在後宮又不能做皇後,我待在後宮幹啥?”
“你想做皇後?”禹致欣大驚。
顧白徵並不說話,隻是隨口說說的事情,而且此時她的肚子又疼起來。她說:“我們先換了衣裳和被褥,然後叫太醫來開一服止痛的藥吧,我要死了。”
禹致欣聞言,也不再說什麼,扶著顧白徵去換衣裳去了。
九亦謙領著自己僅剩的嬪妃們到了側殿然後自己又偷摸的跑過來,隔著屏風關注著顧白徵的動向,正好聽到了那句話。
“皇後?她想做皇後?怪不得她要入宮。”九亦謙喃喃自語。
小都子從側殿走了過來,發現九亦謙正斜靠著門,隔著屏風呆呆的,他小聲的問道:“陛下您在幹嘛?那個提督呢?”
“小白在換衣服,怎麼了?”九亦謙回過神說道。
小都子立刻變成目瞪口呆的表情。陛下,陛下,是在偷看顧白徵換衣服麼!
九亦謙回過頭,看到小都子的表情,立刻明白小都子誤會了,他抿抿嘴說:“你來幹什麼?”
小都子瞧著九亦謙的語氣,覺得像是惱羞成怒。於是他轉身說:“小的什麼都沒看見,小的一定不會告訴別人您偷看提督換衣服的——”
九亦謙還沒來得及表示什麼,禹致欣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她說:“什麼偷看?”
九亦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