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詩搖搖頭。
顧白徵說:“我上過,那時候和遊寧一起上的戰場,算是吧。反正我們守下了尚思城,雖然後來還是被肖揚眉拿去了。”
解詩不說話,隻是目光深遠的看著顧白徵:“戰場啊,聽說戰場最容易產生情誼了。”
顧白徵說:“把背後交給對方的情誼。隻是後來我就和遊寧分開了,我那會子因為他被青要宮的人抓起來,然後中了青要宮的奇毒,需要九轉還魂丹才能解,我就隻能想辦法回宮。然後的事情都在你眼皮底下發生了。”
解詩說:“你認識的都是世上一等一的好男子。”
顧白徵說:“是啊,我何德何能。”
解詩問:“難道就沒有一個喜歡的?”
顧白徵燦然一笑說:“我說我個個都喜歡你會不會覺得我水性楊花?”
解詩立刻搖了搖頭。但凡了解顧白徵一點的人就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麼性格,總之絕對不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顧白徵說:“我喜歡你們的,就算是九亦謙我對他有怨懟但是我還是喜歡他的。我願意給你們任何一個人我能給的幫助,因為你們值得。”
“隻是因為我們優秀,才值得你留在我們身邊?可是你不屬於任何一個人。”解詩說。
顧白徵說:“我隻會屬於一個人,我未來的夫君。”
“你喜歡我們,卻不會成為我們的妻子是麼?”解詩問。
顧白徵說:“我總覺得這些喜歡不足以讓我嫁給你們中的任何一個,大概是還不夠,我該屬於那個有能讓我想嫁給他的人,到時候我就會抱著他的大腿不放手。”
解詩說:“還不夠——”
顧白徵笑著說:“其實很久很久以前,曾經有那麼一瞬間,我很想嫁給袁清。”
解詩聞言,握緊了自己的拳頭說:“可惜他沒有機會了。”
顧白徵說:“嗯,一瞬間的感覺總是來得太快太突然,又走得那麼匆忙。”
解詩問:“那怎麼辦?”
顧白徵說:“你想追我?”
解詩愣了愣,之前一直是他問顧白徵答,卻想不到顧白徵突然拋出一個問題,好一會兒他才垂下眼眸說:“試試吧。”
顧白徵也不吃驚,也不羞澀,是個最最坦誠的現代姑娘大方的樣子,仿佛別人喜歡她都是理所應當。她走到客棧門前,一腳才進雪裏,發出“咯吱”的聲音,她說:“堅持吧。”
“堅持?”解詩問。
顧白徵說:“感覺來得太快太突然,走得又那麼匆忙,不是我們任何一個人可以控製的。但是我們可以讓感覺不停地出現不是?隻要持續著,是不是就不會忘記了。”
顧白徵說完,兩隻腳都踩到了門外的雪地裏,她說:“走吧,我們也該幹活去了。”
解詩遙看顧白徵的背影,雪光映襯得她像個瓷娃娃一樣白白細細嫩嫩的,仿佛不真切。他心裏琢磨著顧白徵說的一席話,有些恍惚的走到雪地裏。
寒風吹過,眾人都打了個寒戰。顧白徵小步快跑到遊寧身旁問道:“你這邊安排得怎麼樣了?”
遊寧說:“謝大叔已經將人引走了大半,剩下的我們能解決,至於怎麼運下山運走就看小白你的注意了。”
顧白徵瞪大眼睛說:“我和解詩說了那麼久的話,你居然都沒有想半點計劃出來?”
遊寧麵無表情的說:“我隻安排了怎麼保護住裏麵除了黃金以外的別的東西。和他們討論了一下機關。”
顧白徵看遊寧的樣子也不像作假,於是歎一口氣說:“那你們打算怎麼解決剩下的人?”
遊寧眼睛都不眨的說:“殺了。”
顧白徵抿抿嘴說:“你別這樣。”
遊寧說:“那你想怎麼樣?”
顧白徵說:“你先派個會土遁術的人,先土遁進去安排一下,將金子和其他財寶分開放置,然後引了其他人進去將金子全都取出來。”
顧白徵說計劃的時候,解詩的眉毛挑了挑,他看著顧白徵站在青要宮眾人的擁簇裏,瘦弱纖細的,仿佛一吹就倒,眼神裏去散發著熠熠的光輝,很是靈氣。
遊寧皺著眉問道:“讓其他人將金子取出來,你說的其他人是什麼?”
顧白徵遠遠地指著山上那些還在研究如何進入山中取出財寶的人說:“那不是還剩下一些人麼,應該都是一些大門派大幫派的,小門小戶的人應該熬不過昨天,所以我們就讓這些大門派的人將金子取走。”
“那些可不是我們的人!”遊寧說。然後低下頭仔細瞧瞧顧白徵是不是傻了。
顧白徵揮開遊寧說:“我知道啊,就是不是我們的人所以才要利用。”
遊寧聽了顧白徵的話,仿佛摸到一點門道了。
顧白徵繼續引導道:“你想啊,那麼多金子,如果要護送出去,我們需要耗費很多人手,不如分散給那些大門大派的帶出去——”
遊寧說:“等他們耗時耗力的將這些金子帶出去以後,我們再搶過來,讓他們白白為我們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