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正邪碰撞(1 / 2)

顧白徵收了玩心,帶著遊寧和解詩朝著對麵的山上走去。

遊寧身後跟著的青要宮的教眾都率先過去了,他們要處理的遠比顧白徵他們要處理的麻煩。

顧白徵摸摸腦袋說:“你們說怎麼樣才能讓那些人相信我們說的話。”

遊寧說:“他們為什麼不相信我們說的話?”

顧白徵說:“從天而降的金子,你會拿?”

遊寧看著顧白徵微微一笑說:“對我來說,那些金子就是從天而降的。”

顧白徵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她和解詩已經默認了那些金子以後歸屬遊寧的,確實是從天而降一般。

顧白徵轉頭問解詩:“你是確定要離開這裏了麼?”

解詩隻笑不答。顧白徵也不好當著遊寧的麵追問。於是重新回到話題說:“你是你,別人是別人。”

遊寧正要反駁,解詩打斷他的話,他說:“小白,我覺得你被限製了。”

“嗯?”顧白徵問。

解詩說:“倘若那些人不拿,我們拿走就好了。”

“若是他們搶呢?”顧白徵問。

“他們搶救給他們拿去啊,這不就是我們的目的?”遊寧疑惑的說道。怎麼也想不清楚顧白徵為什麼突然變得如此的癡傻。

顧白徵一拍腦門,自己似乎真的有點死腦筋了,左右就是那麼點事情,自己怎麼就想不明白呢。剛才那會子,她還想著要怎麼做一個藏寶圖然後被那些人撿了去,再誘發一些事情之類的。如今想起來,這是一步怎麼都不會錯的棋。

顧白徵說:“我從來沒有想過,做一件大事那麼簡單。”

解詩和遊寧相視一笑。

顧白徵問:“我說錯了?”

解詩說:“隻要你足夠強大,就沒什麼事情能難倒你。”

顧白徵看向遊寧,琢磨著解詩說得話,覺得十分有道理。像遊寧這樣的,就完全不會遇到任何困難了。

她一歪腦袋,騎在蠢馬身上說:“如此一來,你們是不需要我的。”

遊寧笑道:“一早就說了,帶你來玩的,是你自己要瞎操心!”

顧白徵又有些迷惑了,似乎之前遊寧和解詩確實說過這樣子的話,隻是,自己如果不操心,真的會出現如現在一樣的情況麼?顧白徵想不明白了,直覺得生命中太多不能確定了。

一個人不信命運,但是似乎又被命運操作著。

解詩這日穿著貂皮襖子,帶著口罩,又用鬥篷的大帽子遮住大半張臉,看起來像是個病號,他問客棧老板要了匹馬,和顧白徵還有遊寧一起騎著。

顧白徵瞧著他,突然覺得有點高深莫測。她瞧瞧遊寧,也覺得高深莫測。她揉揉腦袋,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什麼,又似乎少知道一些事情。

於是帶著這樣怪異的感覺,三人騎馬來到了對麵的宿富峰下。山不算高,也不算巍峨。隻是銀裝素裹的,馬似乎不能騎了。

顧白徵翻身下馬,腳下踩到一個什麼東西,險些被絆到,遊寧伸手拉扯她,把她往自己胸前護,同時解詩也伸手拉住她。

顧白徵被扯在中間,不知怎麼的,突然想起謝天成說的有一個天人被活活的拉扯撕成幾瓣的樣子。覺得心中一寒,打了個寒戰然後揮開拉扯的兩個人。

她說:“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解詩於是鬆開了顧白徵。遊寧趁機一用力,將顧白徵拉到懷裏。他說:“你剛才是不是打抖了?你冷?”

解詩此時脫下自己的鬥篷,遞給顧白徵。

顧白徵抽抽鼻子,也沒有拒絕。她是個南方人,下雪是第一次見,新奇之餘,確實是覺得冷的。

這一段小插曲之後,顧白徵才來得及打量地上絆倒自己的東西,仔細一瞧,是一隻凍僵了的手。

顧白徵後退一步。

遊寧麵無表情的踩了一腳,將那隻手踩到雪裏,然後跺跺腳,用雪將他掩埋住,然後說:“嗯,這樣就沒事了。”

顧白徵:“、、、、、、”

遊寧卻是毫不在意,一手拉顧白徵,一手拉烏騅往山上走去。顧白徵看看遊寧拉著自己的手,又看看蠢馬。蠢馬識趣的撒著歡一樣小跑到烏騅身旁,顧白徵於是空出手來,她把手伸向解詩。

解詩看著遞在自己麵前的手,有些愣了。

顧白徵晃晃手說:“走吧,上山。”

於是,三人也沒什麼雜念,手拉著手走,彼此手心都是暖暖的,竟是拉出了一手的暖汗。

到半山腰的時候,顧白徵脫下鬥篷還給解詩說:“不行了,熱死了。”又將手在身上蹭了蹭說,“老是出手汗。我可沒手汗啊,你們兩個!”

解詩和遊寧相互看看,也都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同時說:“我的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