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徵說:“啥?”
遊寧說:“解詩這個混蛋想要本座一個人把三個人的分量都帶走。”
顧白徵說:“嘖。我麵前就別擺架子了。”
遊寧說:“擺不擺架子都不能讓我一個人幹三個人的活!”
顧白徵說:“那我幹?”
遊寧想了想,覺得顧白徵有些偏袒解詩,心中有些不大痛快。但是他必然也不能讓顧白徵做苦力,於是他想了想說:“不如把這些也分與他們?”
解詩說:“若是全都分完,他們必然懷疑我們有陰謀。”
遊寧說:“難道現在他們就不懷疑?”
解詩想了想,雖然不同意遊寧的做法,但是也想不到反駁的語句。
顧白徵怕他們又吵起來,於是拉起一車黃金,第一次覺得財富來得如此的沉重。她拉得吃力,遊寧見她都帶頭做了,兩人也不好再推辭,也都如農民一般的拉動那礦車。
顧白徵見那兩人都動了,於是代表著廣大群眾問道:“怎麼出去?原路返回?”
解詩說:“誰那麼蠢還原路返回的啊。而且剛才星盤扭動了之後,那原路的機關都變化了,沒有原路了。”
“如此我們是被困住了?”有人立刻大驚小怪的問道。
顧白徵揮手說:“安心安心,我們不都還在這裏麼?”
遊寧說:“必然還有別的路。”
解詩說:“是,隻是這一條路走出去,便不是在那山腰了。”
“那是在哪?”顧白徵問。
解詩說:“山下的河邊。”
他這一句話剛落,那些正道之人仿佛和顧白徵一樣遲鈍的反應到:“剛才說他是誰?解詩?是不是之前就來挖過寶藏的那個解詩?”
顧白徵,遊寧和解詩都無言以對。
然後正道人士們才後知後覺的說道:“原來就是他,怪不得他知道寶藏在哪裏。怪不得上次大家封鎖了整個宿富峰都沒有找到他。原來出口另外有。”
這時候又有人問道:“既然另有出口,為什麼他不偷偷的溜進來,拿了寶藏,再偷偷溜出去,即使人少,也可以少次多運啊,至少沒有危險,不會被發現。”
解詩精銳的眼神望向眾人,然後緩緩的說道:“因為那出口隻是出口,隻出不進的。”
如此解釋倒是正好,因為隻出不進,所以入口隻有一個,大夥兒都聚集在入口,這樣就必須把財寶分了。
可是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麼要分呢?如果帶不出來,這樣分了,和讓這批寶物被永遠的埋藏有什麼區別?
畢竟幾十車的金礦,和三車金礦還是有區別的吧。
解詩仿佛看透了這些,他還沒等這些人發問就說道:“你們忘了天人異聞錄了麼?我絕不可能在這地點一直暴露著的情況下還放著寶藏埋葬,與其送了別人,還不如大家分享。”
“為什麼?”有人又問。
顧白徵氣得直跺腳,這些人真是討厭極了,如何思慮那麼多,難道他們不知道,他們的命還掌握在自己這邊人的手上。
解詩似乎比顧白徵有耐心多了,他說:“你們可知道我的身份?”
之所以之前顧白徵說遊寧暴露解詩身份的時候,遊寧和這些江湖正道人士都沒有什麼感覺。因為江湖和朝堂真的差得很遠。解詩在朝堂裏或許是赫赫有名的東廠廠公,但是放在江湖裏就是一個無名小卒。
畢竟人多力量大,那麼多的正道人士,總算有人想起來了一點:“解詩?是不是朝廷裏的那個東廠廠公?”
解詩點頭。
那人又說:“我是皇城人,我記得上次是被處決了的,好像,就是——是顧天人下的手吧。”
那人話音剛落,眾人瞧著麵前顧白徵和解詩,想弄清楚其間的關係。
解詩上前一步說:“我對權利地位有企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眾所周知,碰到這樣的事情,我也不說什麼,隻是,當時小白倒不是真的想殺我。”
“那麼顧天人是在救你?”正道之人又問道,似乎聯想到了什麼,“所以你們來倒不是說要尋寶,隻是要阻止這寶藏不被別的人尋去?”
解詩讚賞的點點頭。
顧白徵對此表示懷疑,她很難確定這到底是解詩的真實想法,還是那正道人士自己腦補出來的。
解詩說:“你們都還記得,這寶藏到底是什麼吧?”
“前朝皇帝帶出來的國庫。”有人答道。
解詩說:“是,天人異聞錄已經點明了這地點,隻是朝廷要派人來其中又有很多關節,所以慢一些,但是一旦朝廷的人來了,咱們是什麼都分不到了。我自然是不願意朝廷的人拿到這些的,僅此而已。”
“那麼顧天人和朝廷有什麼仇怨呢?”有人轉問顧白徵。
顧白徵,遊寧和解詩都明白,若是不打消這些人的顧慮恐怕這一路上都難得安寧,於是顧白徵眼珠子一轉說道:“我和謝天成是一夥的啊,天人見天人,兩眼淚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