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跟薑風華提親?(2 / 2)

顧白徵便一屁股坐了起來說:“那我回房裏去了。”

薑風華被顧白徵甩下,歎了口氣說:“好吧。”

顧白徵抱著匣子走了出去,在薑風華的房門前站住了,她說:“我是害羞了。”說完,跑開了。

薑風華隻得苦笑著歎一口氣,怎麼會有那麼可愛的人,然後吹熄燈睡下了。

顧白徵回到自己的房裏,卻沒有如言睡下,而是打開匣子,又拿出了那一封書信。

書信是解詩寫的,落款上字跡工整清秀,可是內容卻很笨拙,是一封情書。情書是什麼意思,大家都知道。

顧白徵讀了,心裏卻有一種異樣。仿佛世間突然多了一個愛自己的人。她從不懷疑薑風華愛她,那種溫柔的包容的愛,出現在一個比自己小的男孩子身上。

而解詩的情書裏體現的愛則更純粹和天真,仿佛寫那東西的才是一個真正的小男孩,可是未明的東廠廠公,前朝的皇子,如何會是一個天真的人呢?

心弦不知怎麼的就被撥動了,不想被薑風華發現,怕他傷心。於是隻得躲回自己的房間裏。

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顧白徵努力回憶,卻發現什麼也記不起來了。她收起情書,想到薑風華說的,這種紙是用來傳遞情報的,看來解詩是東廠廠公這事情應該是真的,薑風華沒有騙她。

可是這情書到底是在什麼情況下寫的呢?又為什麼會一直跟著自己。倘若是自己一直帶著,是不是說明,這是自己很在意的東西。那自己在墜崖前是不是也愛著這個人?

一轉念,顧白徵又想到了皇帝九亦謙。自己是那種會為了性命而去選妃的人嘛?會!

可是,那皇帝,如何會將那麼珍貴的東西給自己呢?是不是又證明了自己和皇帝關係真的不一般呢?

顧白徵揉著腦袋很是不快活,最後看看時間,月亮已經快落下了,天色變得特別的黑,隱隱又覺得天邊有一些明亮的光。熬不下去了,顧白徵吹熄蠟燭,將匣子藏好,也躺下睡覺去了。

日子把就是這樣,一閉眼一睜眼就是一天。有時候一閉眼一睜眼就是一輩子了。

顧白徵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薑風華似乎也是剛起床的樣子,在院子裏洗漱。而從渺倒是不見了蹤影。

顧白徵和薑風華道早安說:“你今兒也起得那麼晚?”

薑風華笑著指了指自己的心髒。顧白徵覺得她被薑風華吃得死死的於是說:“我一會去做早飯,從渺呢?”

薑風華說:“你昨晚上沒睡好?”

顧白徵沒精打采的,也沒敢說自己突然掛念起給自己寫了封笨拙情書的未明東廠廠公,於是揉揉自己的太陽穴說:“腦袋疼。”

薑風華挑眉說:“你想事情了吧。”

顧白徵自知失言便不多說話,打了盆水也開始洗漱,仿佛咕嘟嘟漱口的聲音可以打斷薑風華的問話。

薑風華也不追問,他隻是說:“沒關係啊,你開心就好,隻要不讓自己難受。”

顧白徵的動作頓了頓,繼續。

薑風華先收拾完了,朝廚房走去,顧白徵連忙抬頭含糊的說:“你受傷了別動,放著我來!”

薑風華看顧白徵著急的樣子,摸了摸她濕漉漉的臉,把兩鬢被弄濕的碎發拂起說:“你也是病人,大夫照顧病人不是應該的嗎?”

顧白徵被他摸得又有點害羞,抿著嘴不說話。

薑風華去準備吃的,顧白徵便坐在院子裏將藥材收拾一下。也就是這時候,村裏的兼職媒婆的趙大娘來了,一臉喜氣洋洋的。

顧白徵見了她連忙打招呼,得罪誰都別得罪媒婆,靠嘴吃飯的人可得罪不起。

趙大娘回應了顧白徵的招呼,轉頭就問:“薑大夫在不在?”

顧白徵說:“唔,在廚房裏呢,有什麼事?”

趙大娘的眼睛在顧白徵臉上打了幾個轉,然後笑眯眯的說:“這才一天的功夫,小白你的地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啊。”

顧白徵連忙捂住趙大娘的嘴巴說:“大娘也可別拿到開玩笑了。”

趙大娘躲開顧白徵,笑笑說:“好好好,也不拿你開玩笑了,我可是有正事呢。”

顧白徵心想:能有什麼正事啊。但是還是幫趙大娘叫了一聲:“薑風華,趙大娘找你。”

叫罷,順口問趙大娘:“什麼事情非找薑風華呢?”

趙大娘笑嘻嘻的說:“大事唄,我來提親。”

“咳咳咳!”顧白徵被嚇得直咳嗽,一口口水嗆到了喉嚨裏。

這時候,薑風華聞聲出來連忙輕拍顧白徵的後背,然後有點兒責怪的對趙大娘說:“您做什麼呢?這樣刺激小白。”

趙大娘連連擺手表示無辜。

顧白徵也擺手表示不怪趙大娘,她擦著嘴邊的唾沫星子,捂著嘴以保持形象問道:“剛才您說誰跟薑風華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