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徵抱著匣子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薑風華對著燭火在看書,她說:“我來了,你在幹啥呢?”
薑風華笑笑說:“查查醫書。我有個事情和你說,你別生氣。”
顧白徵說:“嗯?”
薑風華說:“那匣子裏有一封書信。”
顧白徵打開匣子說:“哪兒呢?我怎麼沒注意?”
薑風華便伸手接過匣子,打開從裏麵拿出一支匕首,抽了出來,匕首的鞘裏似乎有東西。他將匕首鞘抖了抖,一張折得整整齊齊的像是紙一樣的東西邊掉了出來。
顧白徵說:“噢,藏那麼深你都知道。”
薑風華說:“沒辦法,當時你的整個臉都沒有了,我的確認你是誰。”
顧白徵說:“什麼?”
薑風華點點頭說:“對不起,都沒有告訴你。”
顧白徵恍惚了一會,抬手摸上自己的臉說:“我和原來——”
“一樣的,我沒有改變你的樣貌,那樣太不恥了。”薑風華低聲說,“隻是一直沒有告訴你信件的事情。”
顧白徵說:“你看了內容?”
薑風華沒有否認。
顧白徵並不怪他,照著薑風華的出發點,總是好的。那時候自己都這樣了,如果沒有薑風華,就是一個死。於是借著燭光,顧白徵把那卷書信靠近去瞧,卻見上麵一片空白。
這書信,摸起來倒不是紙張的手感了,更硬也更韌一些,像是皮子,但是又像是板子。顧白徵晃晃腦袋說:“沒東西。”
薑風華說:“這燭火太暗了,要很亮很亮對著光才能看到。這是特製的紙,用來傳遞情報的。”
“情報?”顧白徵疑惑,“我該怎麼做?”
薑風華說:“匣子裏有一顆夜明珠,你拿出來,靠近燭火,再用這書信靠近便能看到了。”
夜明珠!顧白徵瞪大眼睛,然後在匣子裏翻找,找出一顆圓溜溜的東西,顏色不是想象中玉質的晶瑩剔透,而是有些黃褐色帶著白斑,她拿出珠子問道:“這是夜明珠?”
薑風華連忙將那珠子按下低聲說:“不是,這是九轉還魂丹!”
顧白徵:“、、、、、、所以,我真的和皇帝有一腿?”
薑風華十分佩服顧白徵各種抓不到重點的技能,他說:“你可不止和皇帝有一腿。”
顧白徵把那人人珍視的九轉還魂丹隨手一丟,又從匣子裏摸索,找到了一顆光亮的珠子,拿起來靠近燭火,又將那信件靠近夜明珠去看,一邊看嘴上一邊問道:“我和那麼多人有一腿你不介意嗎?”
薑風華伸手握住顧白徵的手,險些還得顧白徵手滑講將夜明珠衰落,顧白徵轉頭瞪了薑風華一眼,卻見薑風華顏色蒼白孱弱的樣子,又有些不忍心了。她說:“你沒事吧?”
薑風華說:“沒事,而且現在你是我的呀。”
顧白徵突然又臉紅了,轉過臉不看他認真研究那書信。
書信內容讓人害怕。
薑風華見顧白徵開始看書信了,便將她手中的匣子接過放在一邊,專心的和她十指相握,仿佛要將力量傳給她。
顧白徵看完那書信,將書信放在一邊,坐在了薑風華身旁。
薑風華始終握著她的手,他的手溫暖的,真的像是有力量。他說:“現在你總該有很多問題了吧?”
顧白徵張口就問:“解詩是誰?”
薑風華說:“未明東廠廠公。”
“太監嗎?”顧白徵又問。
“不是,他是前朝的皇子,不是太監,之所以做了廠公,這其中的事情,不是我們這種小老百姓能了解的。”薑風華說。
顧白徵點點頭,伸手擦了擦眼睛。
薑風華扭過頭假裝沒看見,卻聽到顧白徵含糊的聲音說:“他好像也和我有一腿。”
薑風華說:“是啊,而且,你還記得你是天人嗎?他的父親是天人,這樣你們也還是配。”
顧白徵無言,她說:“我不記得了,而且你剛才說了,現在我是你的。”
薑風華便抱住顧白徵兩人躺在床上,他說:“不記得就不記得罷,你現在把這些東西收好,別被渺渺看到了。”
“嗯?”顧白徵看了看匣子轉而問道,“九轉還魂丹怎麼在我這裏?”
薑風華說:“都說了你和皇帝有一腿了。”
顧白徵點頭,總覺得現在和薑風華談起自己仿佛像是談論別人一樣,沒有一絲一毫的感覺,她把玩著手中的夜明珠假裝無意的岔開話題說:“我哪裏來的夜明珠?”
薑風華瞧了瞧說:“這不是凡品,你若是記不起來就算了。”
顧白徵點頭:“哦。”
薑風華抱著她說:“沒關係,我會處理好這些事情,如果你不想和過去有任何聯係,你就不會再遇到他們了。你還想出去嗎?”
顧白徵和薑風華躺著一個枕頭,搖搖頭。
薑風華於是點點頭,將自己埋在顧白徵的發裏,沉沉的呼吸,他說:“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