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徵思索一番,覺得豐笑珊也不可能將她自己陷入險境,於是她問道:“你們要多少血?”
“隻一點點,可以摻水的。”帶頭的人說。
“噫,假冒偽劣。”顧白徵說。
帶頭的人齜牙,隻可以蒙著麵,顧白徵沒有看到,她想了想說:“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能做你們的教主。”
“我們教主從前也是啥也不做,就指使我們幫她幹活。”帶頭的蒙麵人說道,“指使要一個看起來像是領導的人罷了,不然你看她消失那麼久,我們不是還照樣幹活?”
“幹什麼活?”顧白徵問,然後自問自答,“來殺他?”
“你知道他是誰嗎?”帶頭的人低聲問道。
“不知道!”顧白徵也壓低聲音回答。
“那你還護著他!”那蒙麵人語氣像是有些指責。
顧白徵想了想說:“我覺得他挺可憐的。”然後轉移話題問道,“你們之前幫豐笑珊幹什麼?”
“唔,幫她——追男人。”蒙麵人稍微思索一下,異口同聲的給出了答案。
“什麼?”顧白徵一頭霧水。
“那會兒教主特別喜歡未明的青要宮宮主遊寧,指使著我們幫著她追人呢。”蒙麵人說道。
“這公私不分了吧?”顧白徵聽到遊寧的名字一怔,自己和那個什麼豐笑珊果然是有點關係的,她就說,這蠱母總不會莫名其妙的跑自己身上。
“公事有護法們管著啊,更何況,她不是掌握著我們所有人的命嗎?”蒙麵人頭子說道。
“你們也不反抗嗎?”顧白徵眨眨眼睛好奇的問。
“打不過她。她武學天下第一。”蒙麵人們說道。
“真的假的?”顧白徵眨眨眼睛很是不相信。
“不知道,反正別人都這樣說,你看她滿世界為非作歹好像也沒有人拿她怎麼樣,大概是真的吧。”木蘭神教的人也不知道是真的心思單純還是怎麼的,完全沒有因為性命被掌握在一個為非作歹的女人手裏就有什麼危機感。畢竟,豐笑珊並不是想要她們的命。
顧白徵聽完,想了想,這教主還真是好做,隻要掛一個名,定時放點血,甚至可以指使手下幫自己追漢子。
她想了想說:“我還是不做你們的教主好了,那蠱母你們拿去。”
蒙麵人們哭笑不得。
顧白徵很是認真,她說:“我也打不過你們,所以,蠱母你們拿走好了,既然你們前教主有辦法把它放在我身上,你們一定有辦法把它拿走,你們隨便一個誰做教主好了。”
蒙麵人們麵麵相覷。
“做不到嗎?”顧白徵問道。
蒙麵人的頭子說:“你可想好了,這麼好的事情,可不會有第二次,你知道蠱母相當於修煉了一甲子的內力嗎?”
“哈?”顧白徵想了想說,“怪不得我能聽到你們的腳步聲。”
蒙麵人看顧白徵就像是看一個怪物了。仿佛顧白徵是個真正的江湖外的人,人一輩子有幾個六十歲了,一甲子的內力,足以讓一個人天下無敵了,可是顧白徵伸長自己的脖子,執意要將蠱母拿出來。
蒙麵人想了想問:“你這樣反倒搞得我們很不好意思了,好像我們木蘭神教欠你的一樣,這樣吧,你告訴我,你有想追的男人嗎?我們幫你搞定!”
顧白徵想了想,然後問蒙麵人:“當初你們的前教主,豐笑珊對吧?她搞定了那個青要宮宮主遊寧了麼?”
顧白徵的發問,仿佛踩了這些蒙麵人的腳,他們臉色在黑夜裏也迅速的發白,像是慘白的月亮,他們說:“沒有。豐教主為遊宮主殉情了。”
“昂。”顧白徵說。
“遊宮主是被一個叫顧白徵的小妖女迷得團團轉的!”蒙麵人二說。
顧白徵想了想,然後指著自己的臉說:“好像,我就是,你們說的那個叫顧白徵的小妖女。”
“那你把我們教主還給我們!”蒙麵人搖晃著顧白徵。誰都知道,遊寧和豐笑珊都墜崖,死了。
顧白徵被搖得頭疼,於是她說:“算了,你們還是幫我追漢子吧。”既然出動了木蘭神教都沒有追到遊寧,顧白徵不認為是自己多妖孽,她隻覺得是木蘭神教沒用,所以,她壓根沒有想到薑風華。
“誰?”蒙麵人一把拉過顧白徵的手,這動作讓顧白徵覺得詭異。
“他!”顧白徵伸手指了指原處昏倒在地上的鳳凱唱說道。她想到了一直被忽視的事情,木蘭神教是要殺鳳凱唱的,但是,好像她能救他。
“教主,趁現在我還叫你教主你可想清楚了,這個人,你是要追他?”蒙麵人再次確認,“他有妻有女了。”
“我知道。但是愛情不都是盲目的嗎?”顧白徵聳聳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