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盲不盲目的事情——哎,和你說也說不清楚,你想好了?”蒙麵人頭頭又問一次。
顧白徵點頭:“你們可別殺他了。”
蒙麵人頭頭拉著顧白徵的手說:“教主的命令哪敢不從。話說咱們各個教主都喜歡外國人。”
顧白徵咳嗽:“喂喂喂!我也是外國人!”
蒙麵人閉了嘴,然後拿出匕首。身後的人拿出一個什麼小瓶子,對顧白徵說:“你忍一下。”
“會痛是嘛?”顧白徵看著他們都緊盯著自己的手,知道拿那蠱母似乎不是從腦袋上拿的,大為放心。
然後她眼睜睜的看著蒙麵人頭子從嘴裏吐出什麼東西,放在她手腕子上,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見一刀下去。她大叫一聲:“嗷!”看著拿瓶子的蒙麵人用瓶子一撈馬上蓋好了。
蒙麵人頭子看看顧白徵,最後還是低下頭舔舐了她的傷口。
顧白徵疼得無法言喻,又被蒙麵人這樣舔著,她覺得很是難過,連忙抽回手說:“算了,我自己來。”
說罷想從懷裏摸個紗布出來,畢竟是做大夫的,隨身帶著也不奇怪。可是她看著自己的傷口,剛才分明覺得血都飛濺出來,這會子,隻看到一個小圓口子,卻沒有什麼血跡。
蒙麵人舔舔嘴角說:“顧姑娘,就此別過啦。”
“哎!我最後有一個問題。”顧白徵還盯著自己的傷口,叫道。
“什麼?”蒙麵人們都跳上了屋簷,一副江湖不見的樣子。
顧白徵說:“你們為什麼會放過我,我們。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鹹東寺都在你們掌握之中。”
蒙麵人一揮手說:“隻是今天不殺而已,接個單子,想殺他的不止我們,教主,哦不,前教主,你好好保護他哦。至於你,若不是你笑起來像是豐教主,又肯讓出蠱母,我們也不會放過你的。”
“什麼?”顧白徵皺起鼻子。
“教主永遠是教主,教主說不要殺你。”蒙麵頭子說。
“什麼?”顧白徵很是吃驚,“她還活著?”
“無可奉告!”說完,所有蒙麵人都隱沒在黑暗中。
顧白徵連忙站起身來,跑去檢查一下鳳凱唱的那些侍衛,發現隻剩下一兩個還有呼吸。對於鳳凱唱她是放心的,那人她一直跟著,也沒有被下什麼殺手,隻是被點了穴道而已——
而已?可是她不會解穴道啊!顧白徵想到這個,一身冷汗。也顧不得手頭的人了,扭身去看鳳凱唱。
卻見鳳凱唱緩緩的爬了起來。
嚇得顧白徵後退兩步,險些跌倒。這都是今天第幾次了?鳳凱唱咳嗽了幾聲,嘴角流出一些黑血。
顧白徵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過去:“你還好吧鳳凱唱!”
“你是木蘭神教的教主?”鳳凱唱和顧白徵保持距離問道,“你為何要救我?”
顧白徵扶額:“你什麼時候醒來的?剛才我們說話那麼小聲你聽到了什麼?”
鳳凱唱還要說什麼,一張嘴,又是一口黑血吐出來。直接吐到顧白徵的衣裳上,顧白徵也顧不得嫌髒,連忙扯過鳳凱唱的手給他把脈。
摸了半天,發現自己才疏學淺,實在是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挽救鳳凱唱,於是尷尬的鬆開鳳凱唱的手。
鳳凱唱臉色黑麻麻的看著顧白徵。顧白徵張張口說:“對不起。”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道歉。
鳳凱唱卻是眉頭一皺說:“你去準備一輛馬車。”
“啥?”顧白徵仿佛沒有聽清楚。
鳳凱唱說:“這裏不能留,天亮前咱們離開這裏。”
“啥?”顧白徵追問。
“你還沒聽出來嗎?我被人追殺了,現在你和我是一條船上的人。”鳳凱唱這樣說,看著顧白徵皺起來的小臉,似乎找到了一點樂趣,眉毛彎了彎。
“不不不!我們不是一條船上的。”顧白徵是很想離開這裏的,甚至在白日裏還和靜思提過,但是那是因為聽說有未明的救將軍來。可是,未明將軍為什麼來,難道不是因為鳳凱唱嗎?顧白徵隱隱覺得自己猜對了。鳳凱唱的身份自然也是和將軍匹敵的,不然,一個能和將軍兩情相悅的女子,那樣氣質的女子,怎麼會不由得選擇的被嫁給他。
就算要離開,也不能和鳳凱唱一起走。顧白徵想清楚了,於是抬起頭,看著已經搖搖晃晃站起來的鳳凱唱說:“我已經救了你一命,我可你幫你備馬,但是我不會和你走。”
鳳凱唱一挑眉:“那你賠我的劍。”
“你那麼小氣?我可是救了你一命!”顧白徵誇張的大叫。
鳳凱唱清了清嗓子,在黑夜裏,顧白徵依稀覺得鳳凱唱的臉似乎有點紅了,他說:“咳,你不是說要追我嗎?”
顧白徵幾乎要跳起來。她連忙擺手:“不是不是,我是為了救你。”我的媽呀,顧白徵想,這個大叔到底聽到了什麼?這聽得還挺有選擇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