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徵正不開心呢,況且皇帝要她走。於是她也沒有跟上去。
這一出她是懂了,皇帝要鳳凱唱看著她呢。所以她也逃不掉。想到和鳳凱唱待在一起,顧白徵覺得又乏味又開心。
乏味是鳳凱唱這個人實在是太正直了,開心是,正直的鳳凱唱還是有很多開發的空間的。
於是看著鳳凱唱和皇帝往後殿走去,顧白徵甩下包袱,摸索著往直前來的路上走去。
剛才那個人影,還是讓顧白徵不由得提心吊膽。
不會是來殺自己的吧?顧白徵想。
皇帝對她說的話到底幾分真幾分假顧白徵也不清楚,若不是危言聳聽的話,倒也有幾分可能。
俗話說好奇心能殺死貓。這種又危險又好奇的事情,顧白徵免不得要去瞧瞧的。
但是由於害怕,顧白徵又叫了個侍衛跟著自己走,緣由?不需要緣由。她叫侍衛能違抗嗎?
於是一個侍衛跟著顧白徵在皇宮的犄角旮旯裏各種奔波。
隻是一個人影也沒有。
侍衛忍不住問:“總管你在找什麼?”
顧白徵說:“沒找什麼,就是隨便看看。”
侍衛覺得奇怪,但是又不敢明說,正在此時,他忽然覺得背後似乎有人,回頭一看,什麼也沒看見,就暈倒了。
一記刀手,穩又狠。
顧白徵聽著聲音,猛地回頭,瞧見一個戴麵具的人。
嘩,麵具還挺嚇人的,是個鬼麵。大白天,在皇宮裏帶鬼麵具的人,顧白徵還沒有見過。顧白徵幾乎能確定,這就是那個從天上飛進來的人了。
那人看著顧白徵,示意顧白徵一起講暈倒的侍衛拖到一邊的屋子裏。
顧白徵卻是後退好幾步問道:“你是誰?”
那人瞧瞧顧白徵,然後鬆手放開侍衛。很快的移動到顧白徵身旁,捏著顧白徵的臉細瞧,然後說:“你是小白吧?真的失憶了?”
聲音從麵具後麵傳出來,有些模糊不清的。
顧白徵卻是聽出了一點點未明的口音,她說:“你是未明人?你來殺我的?”
那人笑笑:“我殺你做什麼?”
顧白徵說:“那你來皇宮幹嘛?”
“殺人。”那人說,“看你。”
顧白徵實在是不明白,殺人和看她到底是兩件事情還是一件事情。於是她皺著眉不說話。
那人鬆開她的下巴說:“先把這個人弄到屋子裏,要不然巡邏的人過來,我能跑,你能嗎?”
顧白徵想想,是這個道理,於是居然和那人將侍衛移到了屋子裏。
進了這件不知道是什麼屋子的地方顧白徵忽然後悔。
那侍衛是這人打昏的,這人顯然不是好人,自己為什麼還要幫他?難道是因為未明口音?
顧白徵覺得死熟悉的。
但是又不該是那種老鄉見老鄉的熟悉,她對未明都沒什麼感情了。
如果說這種熟悉感要找一個解釋的話,隻能是:“我原來認識你?”
那人聽顧白徵這話終於認識到,顧白徵是真的失憶了,於是說:“我是鬆六。”
顧白徵搖搖頭,真的不記得了。
“你來殺誰?你現在看到我了。”顧白徵眨眨眼睛問。
“本來是要殺你的。太後讓我來殺你。”鬆六說,“可是陛下讓我來看你。”
“???”顧白徵聽不懂了。
鬆六隻得解釋:“我是未明皇帝九亦謙的影衛。”
“噢。”這裏顧白徵聽懂了。不然她一下也沒搞清楚什麼太後,什麼陛下。雖然這些行為套在州雄的皇帝和太後身上也沒有什麼違和。
過了一會兒,顧白徵又說:“等下!你要殺我?”
鬆六覺得,顧白徵不僅僅是失憶那麼簡單,她變傻了,以前雖然有點白,但是多麼機靈的一個小姑娘,還會給他說故事。
顧白徵瞧著鬆六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自己,猶豫的問道:“我是不是該跑?或者呼救?”
鬆六說:“我要是要殺你,你跑或者呼救都沒有用。”
顧白徵想了想,點點頭,又搖搖頭:“很多人都想殺我,可是我還活著,不應該就這樣放棄希望。”
鬆六覺得顧白徵說得有點道理。正要點頭,才意識到自己也被帶跑了,他說:“我不會殺你。”
“可是你剛才才說要殺我。”顧白徵歪著頭問。
鬆六說:“我身上有兩個命令,一個是太後的,一個是皇帝的。”
顧白徵說:“可是太後說要殺我。”
鬆六說:“你那麼怕死?”
顧白徵想了想說:“姑且還想活著。”
鬆六說:“陛下很想念你,他知道你還活著,所以讓我來找你,太後也知道陛下讓我來找你,所以讓我看到你就殺了你。”
“為什麼?”顧白徵不解,“我當初在未明皇宮你虐待太後了?為什麼每個太後都和我有仇?想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