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薛紫夏孤零零站在薛家別墅外的綠化樹下,看著不遠處的司少白和納蘭雪。
司少白剛到,納蘭雪已經在門口等了有半個小時。
而她就傻傻站在這等了同樣的半個小時。
不知納蘭雪說了什麼,司少白皺起了眉頭。
接著,納蘭雪掏出了電話撥打。
薛紫夏猛然反應過來,慌亂地翻著自己的手機。
遲了!國產手機的經典鈴聲突兀地響徹這一方空間。
司少白和納蘭雪同時看過來。
薛紫夏深吸一口氣按掉電話走了出來。
納蘭雪眼裏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又得意起來。
“姐姐?你怎麼來了也不進來?你該不會是害怕見到少白吧?你放心,今晚是談我們的婚事,別的人和事少白不會在意的。是吧,少白?”納蘭雪故意道。
果然,司少白的氣勢又比以往更冷了幾分。
他一言不發,抬腳就往別墅裏走。
納蘭雪急忙跟上。
薛紫夏看著這個曾經熟悉的家,遲疑片刻也跟了上去。
“你回來幹什麼?”客廳裏,正一臉笑意打算迎賓的薛鬆濤猛然變了臉色。
“你還有臉回來?你這個殺人犯!趁早回去自首!我薛鬆濤沒有你這個女兒!”薛鬆濤厭惡的神情刺痛了薛紫夏的心。
薛紫夏默然看向納蘭雪,她就知道納蘭雪沒這麼好心讓她回薛家,她根本就沒告訴薛父。
“爸,為什麼警察都認為沒有證據就是我沒有殺人。你是我最親的人,你卻不相信我?”
薛紫夏再次失望了。
薛父冷笑:“就憑除了你有動機外沒人有動機!薛紫夏,人在做天在看!法律製裁不不了你,老天不會放過你!”
一旁的司少白,眉頭輕輕皺起。
“爸爸,姐姐是來給我祝福的。你不要這樣對姐姐,而且,姐姐還懷著孩子。你這樣會嚇到小寶寶的。”納蘭雪走上前撒著嬌。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薛鬆濤詫異了:“她又沒結婚,哪來的孩子?”
薛紫夏臉色一白。
納蘭雪猛地捂住嘴巴,忽然拚命的搖頭:“爸爸,我剛才什麼也沒說!,這是姐姐的秘密。”
薛鬆濤氣急:“都秘密了,還當別人是傻子?這是她跟哪個野男人的種吧!”
正在這時,一道軟膩發嗲的女人聲音從廚房傳來:“老公啊,你別生氣了。你可別忘了今天咱們是為什麼請客來了。不要為不相幹的人分心。”
說著一個打扮的美豔,渾身珠光寶氣的女人從廚房指揮著傭人將菜品一一端上來。
薛鬆濤像是反應過來,將薛紫夏晾在一邊,趕忙上前跟司少白打招呼:“讓司總見笑了。家門不幸出了這樣的逆女。快請入座,嚐嚐內人的手藝。”
薛紫夏掃了一眼桌子上的菜色,眼裏不由得劃過一絲譏諷:不過指揮指揮傭人,就變成了自己的功勞了。
這個繼母林芳柔還是那麼無恥。
飯桌上。
“這三年來,可苦了雪兒了,要不是她,隻怕司總不會原諒我們薛家。要不是雪兒,薛家這三代傳下來的基業隻怕要毀在我的手裏。雪兒,爸爸敬你!”薛鬆濤激動的說出這樣一番話。林芳柔、納蘭雪都得意極了。
當著司少白的麵,薛鬆濤展示了對她這個女兒的看重。無形中抬高了納蘭雪這個繼女的身價。
納蘭雪得意的想著,等會一定要再要點零花錢,她替薛家籠絡了司少白這樣的大功勞怎能就這樣光是口頭說說。
這樣想著,看著飯桌角落一言不發的薛家正統女兒就越發不順眼。
“哎呀,姐姐,你怎麼能吃蟹啊,你可懷著孕呢。”納蘭雪忽然誇張地提高嗓子。
一句話,又成功的將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薛紫夏的肚子上。
薛紫夏隻顧埋頭夾麵前的菜,根本不知道自己吃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