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司少白意識還有些昏沉。
入目是一片白色,鼻尖聞到的是醫院消毒水那刺鼻的味道。
他在醫院?
司少白強撐著坐了起來。
可是等了半天都沒有看到薛紫夏。
過了一會護士進來給他掛葡萄糖。
“我是怎麼進來的?”司少白開口。
護士見這個病人帥氣沉穩,早就紅了臉,磕磕巴巴的就是說不清楚。
司少白黑了臉,徑直拔下針頭不顧身後護士的驚慌失措的喊叫,人就往醫院外走。
邊走邊打電話,薛紫夏邊怎麼都不肯接。
肯定是那個女人將自己送到醫院來,人卻自己走了。
司少白堅定地一遍一遍播著。
那邊幹脆關了機。
司少白打車去了飯館。
沒想到就看到薛紫夏正麵對麵跟一個男人坐著。
那男人看著薛紫夏的目光充滿了貪婪。
而薛紫夏就像是沒注意到一樣,低著頭一直聽著。
那男人的目光,讓他不舒服。
司少白大步穿過馬路在兩人旁邊坐了下來。
就聽到那個男人正跟薛紫夏說道:“我注意你好久了,很踏實,也很窮。我給這條街道十幾家大飯店供貨,每個月工資比你高。你要不要考慮下我?”
這男人感覺到身邊有人坐了下來,他沒在意依舊沉浸在自己記思緒裏:“我聽老板說,你失過一個孩子。你放心,跟我在一起你想有幾個孩子就能有幾個孩子。”
這時,薛紫夏看了一眼司少白,忽然開口:“你知道我很窮。我要是嫁給你肯定不是因為喜歡你。是為了你的錢。你也願意?”
那男人楞了一下,似乎有點不舒服:“願意。”
薛紫夏點點頭:“好,我們馬上去領證。”
那男人就是一陣狂喜:“你這也太快了但是,太好了!”
司少白全程黑著臉,這時再也按奈不住了。
“薛紫夏!你別這樣糟蹋自己!你跟他沒有感情,你不會幸福的!”
薛紫夏眼淚忽然湧了出來:“我跟他沒有幸福,跟你就幸福了嗎?我跟他沒有感情,跟你有感情,我就幸福了嗎?”
司少白沉默了。
良久開口:“可當年,是你先拿了三百萬背叛了我們的感情,你從婚禮上逃了!你知道那個婚禮是我費盡了多少心思才籌備的?”
是啊,拋開司夫人被害的這件事。薛紫夏用錢玷汙了他們兩個人的感情。
當年的他還是那麼純情,相信什麼海誓山盟,情比金堅。
薛紫霞的行為深深打了他的臉。
除惡母親的死,他們之間最大的心結還沒有解開。
“你知道嗎?”司少白的聲音忽然變得疲憊。
“當年我給你準備的那場婚禮耗費了我多少的心力?那時,家裏人不支持斷了我的經濟來源。是我自己打工賺的,問同學借的才湊夠了租場地的錢。我們的父母都不同意,我為了讓婚禮熱鬧些,在那一天我請了十對老人來當我們的嘉賓。我是一心一意要跟你白頭偕老的。”
往事如煙,此刻聽起來是那麼驚心動魄。
薛紫夏的眼前不禁出現了那一幅畫麵。
在一大片草地上,十對恩愛的老人雙雙等待著。
司少白緊張的看著路口處,等待著自己的到來
可是
薛紫夏想起了那一天,她在來的路上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