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個男人看看薛紫夏又看看司少白,終於忍不住了。
“我說你們兩個,不要再這樣了。到底要不要舊情複燃?如果不,就讓一讓,給我個機會?”
薛紫夏想了想低頭對這個男人說道:“對不起。”
那個男人沒好氣道:“行了行了,算我看走眼。”
這個男人走後,司少白盯著薛紫夏:“你就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當年的事。”
是啊,他們之間一個誤會已經解開了,就剩下另一個心結了。
隻要說出來,兩個人就能得到幸福了。
可是,薛紫夏右手輕輕地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司少白緊盯著她的動作,臉色就是一變。
孩子沒了。
薛紫夏抬起頭:“我沒有什麼要說的。”
司少白沙啞著嗓子:“好。”
司少白走了。
薛紫夏摸著自己的肚子。
眼中湧上的是無盡的悲傷。
她曾經那麼恨的孩子竟然是她一直心心念念想要的孩子。
她不是個合格的母親,司少白也不是個合格的爸爸。
她怎能忽視這個孩子的性命去接受重新原諒司少白?
她和司少白都不配!
薛紫夏沒精打采地幹完了一天的活。
回到自己的租屋裏。
這幾天情緒波動太大,薛紫夏隻覺得疲倦非常。昏昏沉沉的就睡了過去。
不想卻睡得十分不安穩。
漸漸的夢境上湧,心頭執念生出。
一時之間,薛紫夏也分不清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她仿佛回到了那一天,她接到了司少白的電話的那一天。
“紫夏,我給你發個定位,你快過來。”
薛紫夏不以為意:“好,我知道了。”
閑聊幾句,快掛電話時,司少白忽然鄭重道:“紫夏,你一定要來。我會在這裏等你。”
薛紫夏仿佛預感到了什麼,瞬間就紅了臉。
她當時是怎麼想的?
記不清了。
隨後薛紫夏幹脆借了同事的車一路開過去。
她聽出了司少白口中的那一絲鄭重。
她猜想,大概今天她要成為最幸福的女人了。
就在快到的時候。
薛紫夏忽然想起,自己沒有化妝,沒有換上新衣服。
急急忙忙的在路邊停靠,拿了手提包裏的用品化起來。
當時的她根本就沒注意到不遠處驅車跟隨的納蘭雪。
當她再次發動車子的時候,納蘭雪卻忽然衝了出來擋在了麵前。
“薛紫夏,你不要去。”納蘭雪恨恨盯著她,嘴裏卻服著軟。
薛紫夏好笑道:“為什麼我不能去?我男朋友約我,我沒有理由不去。”
“司少白要向你求婚,他連結婚場地都訂好了!隻要你戴上戒指,就會開始典禮。可是,你們恩本不配!司夫人不會答應的!”納蘭雪突然道。
“這是司少白要考慮的問題。我會和他一起麵對。”薛紫夏很堅定。
納蘭雪冷笑:“那你就不要怪我了!”
說完,納蘭雪忽然往前一撲。
薛紫夏本以為納蘭雪是自己要撞上來。她正奇怪,自己都停下來了,納蘭雪還怎麼陷害她?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一陣淒厲的呼喊:“孩子!我的孩子!”
薛紫夏愕然的下車看去,就看到一個小男孩血淋淋地躺在車頭前。
薛紫夏皺眉:“這不是我撞的。”
她根本就沒看到路上有人,這個小男孩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納蘭雪點頭:“對,不是你。誰能給你證明呢?這段路上沒有監控,你隻有一個證人就是我。”
納蘭雪得意的說完。就看到一個悲傷的母親哭著過來抱起了渾身是血的孩子。
薛紫夏永遠都記得那位母親的眼神。
悲痛中帶著一絲解脫。
薛紫夏轉身不可思議的盯著納蘭雪:“是你做的?就為了陷害我?”
納蘭雪理所當然的回到道:“隻要你別去,我就來為你作證。”
然後她低聲道:“這個男孩得了病治不了,他媽媽同意了。”
薛紫夏冷笑,正想不予理會。可那位媽媽已經抓住了她,:“求求你,不要走。救濟我的孩子!是你撞了他,你救救她!”
薛紫夏本來是有些心軟,可是這位母親一口咬定是她撞了這個小男孩。這讓她怎麼甘心。
正在猶豫間,那個小男孩快斷氣了。
薛紫夏沒有辦法,她不能見死不救,於是她載著小男孩去了市區的醫院。
誰知,這一去,就斷送了她與司少白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