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羽是什麼人,他們太清楚了,頃刻之間便可讓他們所有人人頭落地!所以沒有人敢於隱瞞這其中的任何信息,當凰羽得知了他們之所以會延誤這麼久的時間,是因為中途帶著一個陌生人前往古台島,而後才從古台島折返回帝都的,而且根據他們的描述,她基本上已經能夠確認他們所說的這個人正是屈心赤後,於是強忍著內心的激動一臉平靜道:“看在你們都毫無隱瞞、如實相告的份上,同時也是初犯,這一次我就不追究你們的責任了!”
眾人聞言,無不跪服叩首謝恩道:“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行了,都起來吧!這件事情,就到此結束了,接下來該怎麼做,我相信你們心裏都清楚,畢竟不是每個人在得知你們公器私用後都能夠寬恕你們的,若是這件事傳揚出去了,就怪不得我了!”
“知......知道了......知道了!是屬下們遇到台風,迷失了方向,所以才耽誤了這麼久的時間!”
凰羽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擺手道:“都下去吧!”
得知了屈心赤的下落之後,凰羽懸著的心總算是可以落定了,不過她仍舊是下令安排人一支人馬前往東櫻國,一者她想知道屈心赤在哪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二者,若是有機會,她不在意給予那些曾經威脅到屈心赤的人,以懲戒!
三天的時間,凰羽和燭蝕安排了數支人馬分別前往東櫻國和古台島,雖然他們知道不論是東櫻國還是古台島,都與帝都相隔甚遠,即便是快馬加鞭,最快也少不得半個月才能夠收到一些消息,但是心中仍然不免有所焦慮,但是隨著一份來自於屈心赤的親筆信傳到他們手中的時候,所有的焦躁和不安一瞬間便頃刻消失不見,而後,他們重點商議的,則是安排什麼人前去古台島與他相見!
然而還不待他們為這個心中極為重要的秘密消息高興幾天,緊接著帝都、大楚,甚至整個神州大陸都傳遍了荊都城所發生的事情,尤其最令得街頭巷尾熱議的,便是來自於東櫻國的兩張不同的通緝令!
對於通緝令的事情,凰羽和燭蝕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可能是什麼人故意為之,雖然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但是這無疑將會暴露屈心赤的信息,對於屈心赤而言,絕對算不得什麼好事!但是經過一番探查之後,他們也感到有些無可奈何,因為傳出這些消息的,並非是什麼特殊人,而是來往於大楚帝國和東櫻國從事貿易的商船,而他們之所以如此熱衷於傳揚此事,則是因為他們時常受到東櫻國人的欺辱,而屈心赤此舉,在他們看來,無疑是好好地給他們出了一口惡氣!
雖然在東櫻國,對於戴著麵具示人的屈心赤極為陌生,但是對於大楚的百姓們而言,通緝令上那個戴著神秘麵具的年輕人,無疑會讓得他們第一時間想到那個被他們視為大楚帝國守護神般的義王,即便他們隻是毫無根據的猜想,但是,孤身一人,深入完全陌生的,更是視為敵國的東櫻國,卻能夠卷起如此滔天巨浪,甚至讓得東櫻國莫名的興起內亂的人,除了他,他們實在是想不到還有什麼人能夠有著這般的能力!
楚義道將手中拽著的通緝令揉作一團,隨即狠狠地猛拍到桌案上惡狠狠地道:“這個義王,屬貓的嗎?命還真是硬啊,這樣都死不了!”
一旁的淩炙天雖然也如楚義道一般所想,但他覺得確實有些匪夷所思,不由得道:“殿下,此事乃是民間傳揚,我以為,還需要詳查一番後再做定論!”
“還有什麼可詳查的,通緝令上的信息還不夠明確嗎?東櫻國那般人是豬,難道我們也眼瞎了嗎?”楚義道如此震怒,淩炙天是十分清楚和理解的,畢竟,屈心赤之所以能夠前往東櫻國,恐怕也正是因為當夜的行動,隻是這種萬中無一的事情,他就真的能夠這麼巧之又巧的屢次絕處逢生嗎?淩炙天心裏,始終是覺得難以置信的,至少,在沒有百分之百準確的消息之前,他是斷然不會相信的!楚義道卻是早已無法保持他這般的冷靜,隨即道:“晉王,你火速派人前往調查此事,我有種預感,他極有可能還活著,一旦有了他的消息,不惜一切代價將他斬殺,如今我已經和他勢同水火,他活著,始終會是我的大患!”
淩炙天點了點頭,猶豫片刻之後說道:“殿下,依我之間,或許是殿下有些太過於高看義王了,如今他已經被貶為庶民,即便他再能力滔天,在大楚帝國,他也對殿下構不成太大的威脅!”
“晉王,你這樣的話,我聽了太多太多了,但結果呢,他僅僅憑借著一己之力,就把東櫻國攪的天翻地覆,試問,就憑這一點,誰又能夠小瞧於他呢?”楚義道這番話無疑是很有說服力的,但行伍出身的淩炙天,也有著自己的傲氣,屈心赤的能力確實是不用說,但他淩炙天也自認不會輸他多少,更何況,他有著他一直不曾擁有的實力,那便是執掌著大楚帝國百萬大軍,憑借與此,他確實有底氣可以不將已經失去一切的屈心赤放在眼裏,然而麵對正在氣頭上的楚義道的命令,他也隻好無奈地選擇了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