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女子,木子心對於盧彥茹的請求自然是心領神會,溫柔一笑道:“盧姑娘,你放心吧,等屈公子醒過來,抽個時間,我會教教大家一些保養肌膚的小竅門的!”
“那就多謝木姑娘了!”盧彥茹聞言,極為欣喜,隨即又不禁感慨道:“像你這樣醫術精湛的女孩子,可真令人羨慕啊!”
木子心倒是搖了搖頭道:“各行有各行的苦楚,就像我小時候,爹爹整日逼著我去背各種醫藥典籍啥的,我也是痛苦不堪,隻是當真正學有所成的時候,才方知父母的苦心,其實看到你在校場上的英姿颯爽,我也是說不出的羨慕!”
這幾日來,因為屈心赤的傷勢,兩女基本上除了對他的傷情有所溝通外,也並沒有過多的詳聊,但女孩子往往就是這麼簡單,一旦因為某一個話題有了共同的語言,話匣子頓時像打開了一般頓時間成為了無話不談的閨中密友,直到極為困倦的盧彥茹一時間哈欠連連,木子心方才勸她趕緊去休息,否則說不準兩女能夠就這般聊上一個通宵!送走盧彥茹後,木子心簡單地檢查了一番屈心赤的傷情,然後乘著燭火的一絲微光,靜靜地坐於一旁閱讀者手中的書籍。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木子心聽聞房間外一陣輕輕的腳步聲,隨即起身前去查看,看著身著單衣,有些瑟瑟發抖的周欽兒,木子心連忙將周欽兒迎進房間,隨即關切道:“欽兒,怎麼了?”
周欽兒抱著木子心玉臂怯生生地道:“子心姐姐,我......我......”
木子心不知何故,急忙道:“欽兒,到底怎麼了?快告訴子心姐姐!”
周欽兒一臉委屈地道:“子心姐姐,我一個人害怕!”
木子心聞言,不由得愛憐地撫了撫周欽兒的秀發,隨即道:“是子心姐姐疏忽了,我早該想到把你一個人留在房間你肯定會害怕的睡不著的,來,先把這件衣服披上!”說完便將自己的外衣罩在了周欽兒身上。
“可是,子心姐姐你不冷嗎?”
“額......”木子心四處掃視一番,隨即拿起一件屈心赤的外衣套在了自己身上道:“這樣子心姐姐就不會冷了!”
“恩!”看著床榻上依然昏迷之中的屈心赤,周欽兒問道:“子心姐姐,心赤哥哥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呢?”
木子心雖然通過一而再再而三對屈心赤身體的檢查,知道他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但是對於他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已然是拿捏不住,於是道:“應該快了吧!”
“哦!那......那子心姐姐你是要守著心赤哥哥到天亮嗎?”
“恩!”
周欽兒聞言,於是端起一張椅子放到屈心赤的床榻旁,隨即對木子心道:“子心姐姐,反正你不在身邊我也睡不著,那我今晚就陪著你一起守著心赤哥哥吧!”
木子心聞言,雖然有些無奈,但知道眼前這個小妮子肯定不會聽自己的乖乖回去睡覺,於是折回自己和周欽兒的房間,將被子拿了過來,在周欽兒一臉的震驚之中將她裹成一個粽子後才滿意道:“欽兒,這樣你就不會冷了吧!”
周欽兒看著身上裹著的厚厚一層棉被,笑臉滿是無奈道:“子心姐姐你都快要把我憋死了,哪裏還會冷啊!”
木子心也不由得笑道:“憋死總比凍死強,你就乖乖看著屈公子,他要是醒了,你就第一時間叫我,知道不?”
“恩!”
不知不覺之中,時間已至醜寅交替時分,裹在厚實棉被之中的周欽兒不知何時已然睡著,就連坐在案幾旁的木子心也因為過於困倦而枕著玉臂陷入了沉睡之中,正如木子心所料和所望,屈心赤也在這個時候漸漸地蘇醒了過來,初始之間無意識的動作碰到一旁裹著厚實棉被的周欽兒,屈心赤下意識地睜開了緊閉良久的雙眼,掃視四周一圈,待雙眼的視線從模糊漸漸變得清晰,他方才認出了周欽兒和木子心。
“最難消受美人恩啊!”心中感慨一番後,屈心赤正欲起身,卻不由得引得身上尚未痊愈的傷口帶來一陣深深的扯痛,令得他不由自主地再次躺下,經過一會兒的嚐試適應之後,屈心赤再次緩緩起身,將坐在椅子上沉睡的周欽兒輕輕抱到床榻上,雖然屈心赤的動作極為輕緩,但還是令得周欽兒緩緩地睜開了雙眼,隨即淡淡道:“心赤哥哥,你醒了啊!”
屈心赤微笑道:“恩!欽兒,不好意思,把你......”屈心赤“吵醒了”三個字尚未出口,周欽兒再一次閉上了眼睛,屈心赤不由得搖了搖頭道:“這小妮子,感情是在說夢話呢!”
安頓好周欽兒,看著嬌軀緊縮著的木子心,屈心赤隨即從衣櫃之中取出另一件衣服套在了木子心身上,後者相比周欽兒,明顯要警覺許多,屈心赤尚未完全放下衣角,木子心卻是下意識地猛然醒了過來,隨即扭頭看向屈心赤喜出望外道:“屈公子,你......你醒啦!”
屈心赤指了指床榻上正安然入睡的周欽兒,伸出食指朝木子心噤聲道:“恩,木姑娘,辛苦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