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梅歎氣道:“怎麼是瞎操心呢”
蔣誠怒道:“我說了這麼多,你就隻聽見瞎操心三個字?”
王梅愣住。
蔣誠道:“媽,你已經毀了我一段人生,不要再毀了我一輩子好不好?不是我說,你找來的女人,我連看一眼都懶得看,你不要再折騰了。”
王梅高聲道:“什麼叫我毀了你的人生,陸一然在外麵軋姘頭,難道是我叫她去的嗎?”
電話被掛斷了,電話線也拔了,親媽的手機家裏的電話,連同爸爸的電話,通通在手機上拉黑,蔣誠再也不想管他媽了。更順手翻開通訊錄,找到了之前聯係過的中介,直接說:“我想掛牌,賣房子。”
他這一切的決定,全部都來得太遲,當初在發現媽媽私自搬到對麵,根本不用等什麼發現望遠鏡之類的事,就果斷帶著一然離開的話,他現在一定很幸福。他以前不明白,婆婆來幫忙打掃,陸一然到底有什麼可不滿意的,現在他明白了,做兒子的都受不了,隔著一層肚皮的婆媳,怎麼忍受。
可是,現在每一次的覺悟,都是在抽自己的耳光。
第二天中午,白紀川來接一然,去餐廳見了他認識的律師朋友,對方似乎也是故交,好奇地盯著一然看了很久,白紀川嗔道:“說正事。”
於是談起了蔣誠這件案子,律師分析說:“對方如果證據有力,就算被告不承認,最後也是會判決的,但是國內打這種抄襲官司本身並不容易,怎麼說呢,隻要你這邊扛得下去,還是有機會翻身的。說難聽的,那些真的抄襲的人,還厚著臉皮死撐到底,就算被輿論罵得體無完膚,還活得好好的,沒有抄襲的人,為什麼要輕易承認。我個人建議,你們可以私下找原告套話,但是要巧妙一些,千萬別讓原告那邊的人,發現你們和被告的關係,看看能不能拿到一些信息。”
律師笑道:“比如,你可以假裝是某媒體記者,去做個采訪。我們平時打官司,要找證據真的很難,經常會打打擦邊球,大家不過是不拿到台麵上來講。”
一然和白紀川對視一眼,白紀川問:“你行嗎?”
“不知道。”一然可從沒做過這種事,而且搞砸了,不是給蔣誠添麻煩。
她去洗手間,白紀川的朋友笑著問:“什麼時候結婚?”
白紀川搖頭:“沒這個打算。”
他的朋友笑道:“是她沒有打算嗎?”
白紀川笑:“我自己。”
為了這件事,一然在和清歌可欣三人的群裏聊,可欣說她這邊媒體的人一大把,一然要用,隨時可以找專業的人去套話,一然說她考慮考慮,想好了再對可欣說。
清歌則說她周六要去鬥小三,把一然和可欣都嚇了一跳,才知道顧小天在公司被一個女同事騷擾。
大小姐不屑地說:“我去打個招呼,把那個女人開除吧。”
清歌說:“畢竟隻是嫌疑,並沒有真的發生什麼,直接開除人家不太好吧,太狠了,我嚇嚇她就行了。”
一然跳出來說:“你的母老虎霸氣哪裏去了?你以為是你和徐縉那點曖昧嗎,往後不見麵也就沒事了,小天當然不在意。可那個女人在辦公室裏,和小天每天都要碰麵,你就不怕她發急了,做點不可挽回的事?他們辦公室裏到處都是藥片,慢點小天不知道吃了什麼下去,你要他怎麼辦?我和蔣誠的前車之鑒擺在這裏,當初鄭莉音,不就是在辦公室裏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