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是你麼(2 / 2)

酒勁過去之後,開始心神不寧的看著天花板,剛才打電話時候路遊那邊兒美女的聲音一直在我耳邊兒回蕩著,反複的說著你壓我頭發了。

時間一點點兒過去。

我推開窗戶,因為是午夜,那些小混混兒的們在大街上飆車。雖然是不是我們這條街,但依舊很清晰的聽著外麵鬼哭狼嚎的叫聲。

大口大口呼吸著外麵冰冷的空氣,看著月亮慘白的掛在天空。

以前經常聽見人家說,外國的月亮比較圓,在我看來這話根本就是放屁。看來外國的月亮,沒有霧霾遮擋的月亮,確實夠圓的。但我還是無比思念那個一到冬天霧霾悉城的北京。

爸媽去世之後,能稱之為故鄉的,也就是那個讓我安穩呆了這麼多年的首都了吧。我比一般人更愛那個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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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語就好像消失了一樣,徹底的沒有任何聲音任何蹤跡,一開始警察來找我的次數特別多,後來可能看出來沒有希望,也不怎麼給我打電話來學校找我了。

趕在冬天之前,我幫助王晉做了那個設計展,效果出乎意料的好,我們拿了獎。

拿獎意味著什麼,就意味著依舊多了個炫耀的資本。

但是我還是以前的姿態,和那個我心目中貧窮的王晉友好的以同學的身份交往著。盡管我知道他是有錢人,也從來沒有拆穿他,或者是占他便宜讓他給我買貴的咖啡喝。

那個冬天特別冷,而且我查了很多新聞,知道德國的冬雪下的比北京要早。

路遊隔三差五的跟我聯係,我同樣是以從前的心態來對待他,但是我們之前,所謂的愛情被時間衝淡了。

這個他明白,我也明白。我們心照不宣的保持聯係,決口不提我想你這三個字。

餐廳裏新上了一個菜品,據說是華裔廚師將中餐和西餐結合在一起,創造出來的新菜品。為了重點推薦,我們領班倒是挺為餐廳著想。

讓經理把這個任務交給她。她冷著臉子讓我們幾個舉著新菜品的牌子去外麵當活廣告牌。

我們幾個小時工的命也是夠苦的。那場雪下的特別厚,腳踩在上麵,簡直整個腳丫子恨不能凍掉了。

幸虧我們都穿著雪地靴。但我們都沒帶手套。

露在外麵舉牌子的手立馬凍得通紅。

他們德國本土學生在溫暖的餐廳裏給顧客上菜,看樣子特別享受。

我們齜牙咧嘴麵目猙獰,自己人看著都驚悚。

街上來往的人也特別少。

我們一個阿根廷的同事小女生,凍得眼淚差點兒出來。

“叫我們這樣來招攬顧客,我想,顧客沒招到,我們得先凍死,。”

話說完,她的眼淚掉下來。

有個黑人小妹,無奈的瞥了這個小女生一眼,“算了吧,哭完一會兒眼淚就凍成冰,那樣更冷。”

她們這一說冷,我覺得從心裏發出來寒氣,凍得身體發僵,說話都大著舌頭。

往餐廳裏看,這樣的大雪天,鬼才會為了吃個牛排跑出來。

再憤恨都沒用,畢竟掙得就是這個辛苦錢。

差不多下午四點的時候,我覺得自己腳好像長凍瘡了,直接略過癢的那個步驟,疼的要了命。

從我們麵對的這條街拐進來一人,那人個頭挺高的,穿著一純白的羽絨服,看起來很有韓範兒,帶著圍巾口罩帽子,包裹特嚴實。

手插在口袋裏朝我們走過來。

“不錯哦,一看就是脾氣好的樣子,趕緊拉他進去試菜品,這樣咱們也能進去暖和會兒了。”小黑妹衝我們三個眨眨眼睛。

“淺,你負責拉著他的手。麗莎,你攔著他。瑪麗,你衝他眨巴你的大眼睛,剛才不是流過淚了麼,正好。”

“那你呢。”我們齊刷刷看著小黑妹。

小黑妹笑了,一口白牙,笑得特別燦爛。

指指自己,“我就負責給他介紹這個菜品。”

好吧,不得不說確實是完美的分工。

畢竟都是外國人,比我要放得開,麗莎攔著他的時候,招呼我趕緊過去,過去拉著他的手。“

我想了想這麼冷的天兒,還是身體比臉皮更要緊。

於是我衝過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去找他的手。那時候人傻比較缺心眼兒,你說要是沒找到手的話,直接挎著博也行,但我還真的從他的手從兜裏扯出來。

握在手裏。

我分明能感覺到他瞪了眼睛看我。

大手很暖和,最起碼在我看到是這樣,畢竟我的手要凍成冰棍兒了。

森森細細的鬆香味兒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