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是笑著說的,但眼圈一直紅了。
我怕拚命握著他的手,跟他說沒關係,一切都會好的。
隻有我知道。去他大爺的一切會好的,好個屁。
利用言語心善的弱點來攻擊他,言語不敗才是開玩笑。
言語也在點頭。
下巴擱在我肩膀上,聲音輕的不能再輕,“可是以淺,這次,我不想放手了。”
我點點頭,手指輕輕扣住言語的手指。
這一次,就不要放手了吧,即使我們真的錯了,那也要一直在一起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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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消失在言雲霆的世界裏,那天過後,我和言語搬了家。
我們找了距離學校挺遠的一座房子裏,言語在二手車市場買了一輛福特汽車。據說是這輛車的車主因為買了好車,所以把這車買了,我們討價還價之後。用很理想的價位買了這車.
其實非要討價還價的是我,言語本著一幅咱們還有錢,以淺不用這麼麻煩的心態、
我對我們的未來有著宏偉的打算,所以每一分錢對我來說,都是特別珍貴的。
周五那天,言語來德國正好十天,我狠狠心買了點兒海產品。等著言語開車來接我。
言語開車來,很紳士下車,笑著跟我說以淺上來吧,我突然就幹嘔了。
胃裏不舒服。
女人總是敏感的動物,我就在想,我這究竟吃了什麼了,怎麼這麼難受。看看言語的臉,愣是沒敢跟他說。
我怕我說了之後,言語會特別緊張兮兮的領我到醫院看病,在國外看病,不但費時間,而且費精力。
不隻是我們國家看病難看病貴,我覺得世界上所有的國家都一個樣,隻不過有的人沒在國外看病經曆過那個艱難的過程,後來以訛傳訛,覺得外國的看病多艱辛。
後來沒忍住,吐在言語的車上。
言語瞪著眼睛,一直問我怎麼了,怕我繼續難受,於是抱我在懷裏。
“咱們醫院。”言語終於說出這話。
我連點頭的力氣都沒有,手一直是哆嗦的。
我一直以為世界所有的誤會也好,巧合也好,都是這樣發生的,凡事兒都得有個契機。
我們去了醫院,至於我生了什麼病,我自己都不知道。
反正是言語先知道。
言語紅著眼圈看我,然後給了我個大大的擁抱。
我捂著肚子,言語上前來扶著我,然後一直囑咐我走路小心一點兒。
我搞得一頭霧水,但是心裏已經有了不好的感覺。
尤其是看言語笑得時候,我更加胡思亂想,老是覺得自己不行了。
“言語是不是壞消息?”我抬頭看言語。
言語瞪著大眼睛看我。沒說話,一直在笑,揉揉我腦袋,有種特別寵愛的意味兒,說不是。
“那是什麼?”我也想知道,心裏感覺不好。
言語一直說不是,但具體的沒說什麼。
我不是來之前,先買了海鮮麼,其中有螃蟹,言語拿著手機各種擺弄。
然後特別嚴肅緊張的看著我說:“咱們不能吃螃蟹。”
我連為什麼都沒問出來,言語直接把剛買好的大螃蟹,扔到垃圾桶裏。
這個動作把我看傻了眼兒,我心疼的馬上要去垃圾桶裏翻,但是言語輕輕的把我抱住,手挪開肚子的位置。
“不用了。”下巴頂在我肩膀上,輕輕的扣著,“我不心疼這些東西,心疼的是我們的以淺的身體。”
我很迷茫的看著言語,這話什麼意思。
言語笑而不語,一直小心翼翼的笑著,生怕因為我不開心。
我發現自從到了國外之後,我變得越來越摳,反正剛才那個花了三十歐買的螃蟹扔掉,我心疼,心滴血。
回到家,我坐在客廳裏生氣。
言語一聲不吭特別乖巧的跑到廚房裏開始忙活。
不得不說我們租的這個房子,廚房特別好。
主要是言語喜歡給我做飯吃,雖然他的手藝也一般。但是最近他一直看著網上的菜譜在研究菜品。
我呢,就樂得嚐試那些好吃的不好吃的飯菜。
我看到言語的桌子上有他的包,包裏露出一個紙的角角兒。
我拿出那張紙,是我今天在醫院裏的檢測報告。
我從頭到尾看完之後,整個人和觸電沒什麼兩樣。
因為,這個體檢報告顯示
顯示,我竟然懷孕了。
這,怎麼可能。
之前不是在國內的檢查中顯示,我根本不可能再懷孕。但是這次,檢查報告上,很明確說我,真的,真的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