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言語身邊兒,我就這麼看著言語,言語笑嘻嘻的張開胳膊,想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倒退兩步,冷冷看他。
“怎麼了以淺。”言語特別迷茫的看我。
我沒說話,醋意濃烈的看著言語身邊兒那個一直聊騷他的女人。
那個女人還是有意無意往言語身邊兒湊。
“你;滾開。”我衝著那沒點兒羞恥心的女人。
言語看那女人一眼,然後又看著我。輕輕的笑了,笑得沒有一點兒炫耀的意味兒。
我那個時候簡直激動了,直接衝上去,拉著言語的胳膊,往自己身邊兒車。
言語全程一直在特滿足的笑,挎著我的胳膊,我們朝學校門的方向走。
本來歡天喜地的走,但是言語的臉色突然就下來了。我順著他的目光看,果真看到我也不願看的一幕。
言雲霆身後跟著好幾個保鏢,那些保鏢各個都戴著墨鏡。
我看看言語,然後緊緊的握著他手,輕輕說,沒關係。
言語這次真的長大了,以前這個言雲霆是言語的心魔,言語再恨他
但是生育之恩大於天。
現在的言語給彥實捐了骨髓,大部分是出於善心,但是凡事總有一個借口。
這個就是,我要還你言雲霆的生育之恩。
現在言雲霆的出現,對於言語來說。就是糾纏。
言語沒說話,拉著我馬上就要從言雲霆身邊兒經過。
言雲霆沒說什麼,但是他身後的保鏢卻攔住言語。
“等著,找你有點兒事兒。”言雲霆淡淡開口。
眉頭的結特別深,看言語的時候,特不耐煩。
言語這方麵表現的特別好,表情沒再變。
“我沒時間。”說完,悄悄把我拉到他懷裏,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言雲霆冷著眸子看我,口氣軟下來,“借你的言語一會兒。”
說不上來受寵若驚,你要是非讓我說當時的感受是什麼,不太好說。
反正我沒來得及多想什麼。於是點了頭,看著言語眼神哀怨的走開。
跟著言雲霆走到一邊兒。在我的視線範圍內。
那些保鏢和我留在原地。
我挺胸收腹,學著言語的模樣,站的筆挺,看著言語和言雲霆;兩個人表情不太好的對話。
說不上兩個人在說什麼,反正言語說話特別少,大部分是言雲霆在說,他在聽。
後來言語青著臉,走過來,輕輕把我手握在他手心裏。
其實這一幕似曾相識,我記得之前有一次也是言雲霆這樣把言語給帶走。從此之後我心愛的男人。經曆了如地獄一般的噩夢。
我緊緊握著言語的手,很愧疚看了言雲霆一眼。
曾經,我答應過他,隻要是不計前嫌,好好對待言語,對待言語母親的話,我會跟言語分手的。
我食言了。
我們回到了我租的那個房子裏,言語一路上沒怎麼說話,坐在沙發上,特別中規中矩的和我一起看電視。
反正就是一直緊緊的握著我的手,拚命的看著我笑,笑得有些力不從心。
後來我才知道,言語那一刻承受了什麼,本來不該他承受的,全都壓在他身上。
我是通過瘦子的電話,知道彥實死了。死在醫院裏。
不是因為身體排斥,是自己拔掉了氧氣管兒,死在病床前的窗下。
傀儡生活終於結束了。
“是我跟彥實說了一切,包括言語母親的一切,包括言語跟你的感情。我想這孩子承受的夠多的了。”
“咱們每天那個時刻沒有死人的時候,不管怎麼死,隻要是人完了,就真完了。”
我手機掉在地上,蹲下,怎麼撿都撿不起來,手一直在哆嗦,哆嗦的越來越厲害。
還是言語輕輕地走過來,將手機撿起來,放在我手裏。
很平靜的看著我,“最終你還是知道了。”
我沒由來的,看著言語就哭了,拚命的抱著言語的肩膀求安慰。
言語也拚命的抱著我的肩膀,一直拍著我後背,哄我,跟我說沒關係的。
一切心血都特麼的白費了。少了一個養子,言雲霆沒難受,也沒別的計劃,直接跑到德國來,並且跟言語承諾,隻要是言語回到他身邊兒,當一個還兒子的話,他會幫言語把所有的壞人檢舉出來。
“包括我自己。我這個壞人,要是你想懲戒的話,我也會去自首。”
“我的前提隻有一個,我們能好好的當一段時間的父子。”
這話不知真假,但言雲霆確實是這麼和言語說的,所以言語才這麼臉色變得鐵青。
“我明知道,要保全我想守護的人,就要犧牲其他的人。這不能兩全。所以一直在煎熬,誰知道,現實殘酷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