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看著安良弓著腰騎的用力,脖子都冒熱氣了。
“那啥,要不然我騎著,你坐著?”
安良氣兒都喘不勻,還忙不迭的擺手。
雖然很愧疚,但畢竟安良要展示男人的魅力,隻有在上麵,特別不心安理得的坐著。
終於算是到了別墅,我從車上蹦下來的那一刻,隱約好像看到安良重重的歎了口氣。
有安良在,保安很快放我們進去,並且一個個對安良特別恭敬,看來平時這安良沒少來遊弋家。
按門鈴,出來看門兒的不是陳嬸兒,而是熱情洋溢的阿姨。
阿姨臉上敷著麵膜,看見是我,將麵膜撕掉,衝上來緊緊抱著我,手在我後背輕輕拍著。
“以淺啊以淺,你可回來了,想死阿姨了。”
好吧,雖然這話有些怪。阿姨本來就是風風火火的怪人。
安良無奈的拉阿姨半天,都沒將她拉開。
“其實阿姨,我是來拿行”
我話還沒說完,阿姨捏著我臉上的肉來回的扯,一邊扯一邊心疼的宣布自己的發現。
“沈央你瘦了,而且瘦的不輕。你說你消失這一天,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阿姨淚眼巴巴的捧著我臉,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觀察。
我特別尷尬。但又不好說什麼。倒是安良攤手無奈看我。
“誰瘦了。”
熟悉的聲音從阿姨身後,也就是我對麵傳來。
我看著遊弋,遊弋看見我,表情立馬變得複雜起來。甚至有些驚慌失措。
顧不上阿姨各種捏吧,我道出我的來意。
“我來拿自己的行李。”
阿姨這才恍悟過來,順著我的目光去看遊弋。、
“都怪你這個死東西,幹嘛要和那個死女人訂婚,害的我們家沈央難受,你看臉都小了一圈。還不趕緊去跟那個女人一刀兩斷去。”
阿姨攥著我說,罵了遊弋個狗血淋頭。
我怎麼製止阿姨,阿姨都情緒特別激動。
還好,當時楊子黎不在,不然的話,我們兩個的仇怨就深了。
遊弋深深看我一眼,然後做了個驚人的舉動。
扯著我手腕兒往裏扯。
安良皺眉,要跟進來,被遊弋阻止,“你在客廳等一下,我有話要對沈央說,。”
再怎麼著,這倆人兒還是朋友。也不至於真的撕破臉。
一直到二樓某房間門前,遊弋才鬆開我手。
低氣壓。
我們兩個都沒說話,安靜要命。
最怕的就是突然的沉默,感覺像是無聲的控訴。
要去之前我住的房間,從遊弋身邊兒走過去。
遊弋瘋了一樣,從背後環抱著我,聲音低沉的說:“突然,覺得自己錯的一塌糊塗。”
懷抱溫暖,甚至讓人著魔。那種安全感和寵溺,鋪天蓋地擊打著我的理智。
一旦被保護上癮,是很難戒掉的。
我承認自己失敗了,抱著遊弋的胳膊哭成孫子,我承認我特麼就是舍不得。我承認,如果遊弋沒有救我。沒有來招惹我的話,我特麼絕對不會離不開他。
既然一切錯的,何不將錯就錯,這樣我們都能得到救贖。
遊弋什麼都沒說,用手指抹去我眼上的淚。
將我抱在懷裏,抱得特別特別緊。
我把所有的眼淚鼻涕都蹭到遊弋的定製西裝上。即使我知道他要去見楊子黎的父母。我也知道,楊子黎的父母見到楊子黎和遊弋在一起得多開心。
但我還是,變成一個壞人,拚命的留戀遊弋。
遊弋沒嫌棄我,等我哭夠了,拿著紙巾很細心的幫我擦眼淚,鼻涕。
“別哭了。本來長得就難看,一哭就更醜了。”
本來是句玩笑話,我也能聽出來,但我一想到楊子黎,心裏一百萬個不高興,打掉遊弋的紙巾。
“就算我不哭,你不也是要娶別人了麼。我再乖,有什麼用。”
本來就是得便宜賣乖撒嬌的話,隻要遊弋哄哄我,立馬什麼事兒都沒有,可我偏偏戳到了他心窩子裏。
他雙手變得冰冷。抽離開我麵前。
緩慢轉身,背對著我,聲音特別沉重。
“明天去公司上班兒吧,盡量早點兒掙錢,搬出安良家裏。我不想有朝一日。我和安良撕破臉皮。”
氣場很足。我聽得也清楚。
胸口悶的快要死掉。
你不要的,難道也不讓別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