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變臉猶如翻書(2 / 2)

“姐姐你這是”雁菡萬萬沒想到,首一個朝她發難之人,竟然是裕嬪。

“兩麵三刀的人,我自問也見過不少。萬萬沒想到自己一直相信的熹妃也是如此之輩。”耿幼枝慪紅了臉,怒目冷視:“熹妃敢不敢當麵說一句,弘晝被困延輝閣之事與你沒有關係!”

到底雁菡是個聰明人,裕嬪這一開口,她便知道深淺了。“那一日我與弘曆的對話,想必姐姐都聽見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耿幼枝憤懣:“虧我一直相信你,你與齊妃有什麼不同?”

“若論不同,也是有的。”年傾歡輕柔道:“齊妃必然不會做的如同熹妃這麼滴水不漏。且若是齊妃,她斷然不會允準弘晝還活著。熹妃不是沒有下狠手麼!”

這話是幫著自己說的,還是故意揶揄,雁菡竟然有些聽不明白。“臣妾所做之事,不敢說問心無愧,卻也沒有如此不堪。”

“哼。”靜徽聽她們三人說的熱鬧,倒是覺得無趣了。“狗咬狗一嘴毛,你們誰能摘得清自己。本宮隻是想問一句,到底是誰收買了映蓉,令她倒戈相向,竟然把匕首抵到本宮的咽喉了。反正你們也沒有什麼秘密是旁人不知道的了,就受累連這件事兒也解釋清楚為好。”

“皇後以為是誰策反了映蓉,還是金銀美玉收買了那丫頭?”雁菡饒是問道。

“你想說什麼?”靜徽與她四目相對。似乎她的麻煩事,要比自己多。“如此說來,便是你的傑作了!”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雁菡不卑不亢:“皇後娘娘說這主意是年貴妃出的。多年來映蓉一直想要複仇才會做錯事。可臣妾清楚的記得,這是您對貴妃的授意。正因為貴妃替您搭理府中事宜,才會被映蓉誤會,白白恨了那麼久。臣妾不過是給她指了一條明路,讓她看清楚了自己的仇人到底是誰。談不上收買,更無心策反,她本來就是反的,還用的著臣妾費心麼?”

靜徽凝視她片刻,末了還是笑了。“你說的真是太好了。本宮不怨你有這樣的心思,隻怨自己沒有及早認清楚你的嘴臉。”

“皇後這話,便有幾分賭氣了。”年傾歡雲淡風輕笑道:“都已經走到這步田地,再回首過往之事,有意義麼?”

“貴妃的意思,便是不了了之了?”靜徽順勢剜她一眼:“你可別忘了,將五阿哥關進延輝閣,乃是為了刁難於你。那常在有風疹就不怕傳染麼?何況五阿哥還是被吊在井中,到底是個孩子,熹妃的心該有多麼狠?”

貴妃是怎麼想的,耿幼枝不得而知。反正皇後的話如同刀子一樣紮在她心口。“弘晝招誰惹誰了,憑什麼要遭這樣的罪。臣妾母子從未想過奪儲,不過是想平平安安度日,怎麼就這麼難?”

雁菡站起身子,直視皇後:“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臣妾不過是將五阿哥藏匿延輝閣中,那常在的風疹也不過是個借口。至於是誰將五阿哥吊在井中,讓其受傷,皇後娘娘肯定比臣妾更為清楚,何必在這個時候與臣妾為難?”

沒有接熹妃的話頭,靜徽隻是淡然的看了一眼裕嬪:“你有沒有爭儲之心,光憑你一張嘴,旁人怎麼能相信。何況弘晝與弘曆年齡最是接近,熹妃的心思,你又可曾讀懂?”

年傾歡覺得乏味,慢慢的起身:“皇後娘娘既然無事,臣妾告退了。”

耿幼枝卻心火未消:“貴妃娘娘請慢走。當年那件事情,此時不說明,更待何時?”

雁菡猛的側過頭去,與裕嬪對視:“姐姐何必咄咄逼人至此。難道您就一點兒也不信我麼?”

“我信過了,也信怕了。”耿幼枝直視熹妃:“若是今日不揭穿你的醜惡麵目,怎麼能保證來日你不會再加害臣妾母子。這些日子,臣妾讓身邊的人坑透了,再不想出這樣的事。”

知道裕嬪要說什麼,年傾歡已經不想聽了。“陳年舊事,何必翻出來說。何況在這景仁宮殿上說,有意義麼?難不成裕嬪覺得皇後做得了這個主?”

“若是隻有皇後,當然做不了主。”耿幼枝微有得意:“臣妾正在等皇上禦駕親臨。來之請安之前,臣妾已經著人去請皇上過來了。當著皇上的麵,臣妾今日勢必要揭穿熹妃的真麵目。”

“姐姐當真就這麼怨恨我麼?”雁菡沒有想到,最先指證她的人,最容不下她的會是裕嬪,心裏很是難過。“難道昔日的情分,真的就可以抹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