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角的軍閥頭子要洗白,入駐南洋,南洋軍區對此日日惶恐,每三天向上彙報一次。
偏偏司迦南對軍方的交涉要求無動於衷,直接無視了,帝都這邊也很是頭疼。
且不說軍區頭疼,南洋的諸多世家也頭疼的厲害。這突然冒出來的土匪頭子在南洋揮金如土,砸錢砸的人心驚膽顫。這樣的砸法怕不是之前挖了金礦來的吧。
司家兄妹用金錢征服了名流圈,又用強悍的軍閥背景威懾了世家圈,於是短短時間內竄升為南洋新貴。
南洋的消息一點點地傳到帝都來,謝驚蟄每每看了便放置一邊沒有多加理會,每到九月份十月初的時候,謝驚蟄便進入了一年中脾氣最差的季節。
軍區的人都知道,少將夫人忌日的時候,少將連續幾個月的心情都不會好。
兩個月後,爽子帶回陸野的消息。
“陸野的哥哥叫做陸成,十幾年前的時候就跟陸野失散了,兄弟兩都出生在滇南的小村子裏,父母雙亡,曾經消失了有一年的時間,後來陸野獨自一人回來,讀到高中就去當兵了。”
爽子將查到的信息全都說了出來:“年前回來的人確定就是陸成,沒有任何的出入境信息,就連相貌村民都說記得不清楚,在村子裏住了兩天,修了一座墓,祭拜了一下,然後便消失了。陸野死了近六年,陸成突然回來祭拜,要不是我們一直沒放棄查這件事情,就要錯過這個消息。”
陸成?謝驚蟄麵容冷肅,低低地問道:“陸成這些年在哪裏?”
“金三角。他是司迦南的心腹。司迦南這一次洗白進南洋,金三角那一帶的事情都由陸成在負責,此人在當地也有一些名氣。”爽子將陸成的個人資料全都呈上來。
陸野,陸成,金三角,司迦南。男人的麵容微微冷肅,也不知道為何,司迦南的名字這幾年頻頻出現在他的麵前,兩人的心腹是一對失散多年的兄弟,隱隱中有些宿敵的感覺。
謝驚蟄點了點頭,覺得很有必要走一趟南洋,查一下司迦南。軍部的檔案記錄,這個人出生在金三角,父不詳,母親是被拐賣過去的,身份成謎,但是沒有記載他有一個妹妹,司迦葉這個人像是憑空出現的。
“爽子,你去查一下司迦南這六年來有沒有入境的記錄。”謝驚蟄茶色的眼眸微微眯起,低低地交代著,“然後派人去一趟金三角調查一下陸成跟陸野這些年有沒有來往。”
爽子心裏大驚,少將的意思是陸野沒死,還是說陸野跟金三角有關係?
男人麵容冷肅,唯獨握著輪椅的手有一絲絲的顫抖,這個念頭從腦海中閃過的時候,他渾身都輕微的顫栗,甚至燃起了微弱的希望,會不會陸野跟瀾雪都沒有死?
爽子走後,謝驚蟄就給厲沉暮打了電話,克製著情緒,撫摸著手腕上的溫潤光滑的佛珠,低低地問道:“司家兄妹的底細,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