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凜冬想起離婚前的那段時間,大約天氣剛剛入秋,溫楚說要生一個孩子。
對了,孩子。男人抽煙的動作一頓,清俊的麵容越發冷漠,他最討厭孩子,然而溫楚跟他說起孩子的時候,像一隻快樂的百靈鳥,她在福利院長大,幾乎每隔幾個月就會回福利院看那些孩子。
她很喜歡孩子,然而紀凜冬對孩子有一種天然的恐慌,他這一生自由自在,世俗的很多框框條條都無法約束他,加上後來羅伊人出現,他便以此為借口結束了婚姻。
他不想要孩子,不想往後漫長的一生都被一根無形的繩子捆綁住,隻是兜兜轉轉,他才發現,別說是孩子,就連前妻也不是他想擁有,就能擁有的。
他別無他法,趁著她醉酒,強占她,走到這一步,紀凜冬也驚覺很多事情脫離了他的掌控,他甚至無法預料溫楚醒來的反應。
男人抽煙的手指有些顫抖,皺著眉頭,重重地抽了一口,臉色冷漠。
溫楚是天色麻麻亮的時候就醒了,宿醉的感覺很不好,頭疼欲裂,而且她還做了一個夢,夢裏被紀凜冬欺負了,她微微動了一下,鼻尖聞到了男人身上獨有的味道,身下的觸感炙熱,她身子僵硬,抬眼便看到半隱在暗夜裏紀凜冬。
“醒了?”男人的聲音異常的嘶啞,空氣裏還彌散著淡淡的煙草的味道。
溫楚渾身發冷,感覺到被子下不著寸縷,昨夜不是夢,他們真的發生了關係。
她臉色蒼白,臥室裏隻有彼此細細的呼吸聲。
“我會對你負責。”紀凜冬見她醒來之後一直不說話,修長的指腹緊緊地按住床沿,按得用力有些疼,清俊如玉的麵容有些蒼白。
負責?當情婦還是當第二任妻子,過三年再離婚?溫楚無聲地勾唇冷笑,忍著身體的酸痛起身,找到自己的睡衣,一言不發地進了浴室,鎖上門。
滾燙的熱水澆在身上,燙紅雪白的肌膚,她用力地搓洗著身上的痕跡,有些麻木地抱著膝蓋,如同小獸一樣縮在了浴缸裏,感覺天塌了。
趙葵是天亮就趕到了酒店,昨天晚上的緋聞一出來,輿論反應就有些失控,徐聽白和溫楚的工作室都發了聲明,承認了兩人在談戀愛,希望大家給予支持。
工作室的聲明一出來,輿論就炸裂了。
趙葵原計劃今天就要來綜藝的錄製現場,結果加上淩晨三四點的時候,接到小秋的電話,說溫楚喝醉了,紀凜冬進了溫楚的房間,一直沒出來,她也被紀先生的人控製住了。
趙葵驚得手機都摔了,爬起來就穿衣服,往這邊趕,夏季天亮的早,到的時候才六點多。
趙葵手腳冰涼地趕到酒店,也不敢驚動任何人,以免事情鬧大,結果一進酒店就被紀凜冬的人帶到了酒店套房。
套房裏門窗都打開了,男人坐在沙發上抽煙,煙灰缸裏是滿滿一缸的煙頭,見她來了,幽深的目光像是冰冷的刀刃滑過她的臉,冷淡地說道:“如果懷孕了,孩子必須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