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首飾都擺回臥室,夫人以前最愛的這幾個洋娃娃也放到原來的位置。”紀凜冬吩咐著傭人將東西放回原處,斯文俊雅的臉上透出幾分的凶狠來,他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是不能把溫小楚弄回來,他跟她一起磕死算了,反正他爹不疼娘不愛,活著也沒什麼意思。
鄭穀上樓來就看見家裏正在大掃除,紀先生讓人儲物間裏搬出了幾大箱子,坐在輪椅上指揮。
“管家獎勵半年薪水。”紀凜冬沒忘記給家裏忠厚的管家獎勵,然後冷冷地瞥了一眼當初負責辦理離婚手續的鄭穀,想扣他薪水,扣到十年後!
鄭穀渾身一涼,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硬著頭皮,低聲說道:“紀先生,劇組那邊說,羅伊人回來了,本來想進劇組演女配,被溫楚和她的朋友打發走了。紀太太許是有些吃醋您跟羅伊人的關係。”
鄭穀睜著眼睛說著瞎話,隻要紀先生心情好,紀先生愛聽什麼,他就能眼都不眨地說上一百遍啊。
紀凜冬冷哼了一聲,到底心情愉悅了點,什麼時候溫小楚知道吃醋了,他一定會激動德疼她三天三夜不帶喘的。
“你說,阿楚是不是因為誤會了我跟羅伊人的關係,所以才一直對我冷著臉?”紀凜冬自欺欺人地問道。
“有可能,所以紀先生,我們要出麵澄清嗎?”鄭穀額頭滴下一滴冷汗,內心在呐喊、在嘶吼,您都跟人離婚呢,離婚的時候麵都不露,正常人都不可能給您好臉色看的。紀小太太已經很溫柔克製了。
紀凜冬目光微暗,想到這大半年來,對羅伊人確實太放縱了。若是羅伊人安分守己,他一時還想不起這個女人,她偏偏要往阿楚身邊湊的話,他就不高興了。
“羅伊人在星辰傳媒是什麼情況?”紀凜冬淡淡地問道。
“一直是星辰傳媒力捧的女藝人,尤其之前羅伊人去巴黎看您,炒出了緋聞,還說跟伯爵夫人關係極好,星辰傳媒的董事們可能誤會了什麼,又給她捧到了一姐的位置上。”鄭穀細細地說道。
紀凜冬冷笑了一聲,他可是連羅伊人的衣袖都沒碰過呢。
“這些人是豬腦子嗎,我都去劇組看溫楚了,還能誤會羅伊人跟我有關係?!”紀凜冬俊臉陰沉。
鄭穀微笑,心想,現在的權貴大佬,誰不是左擁右抱,養著小三小四小五一堆,您有兩個也不稀奇,沒準下麵人都在猜到底誰會最後上位呢。
誰能想到紀先生身邊,半個女人都沒有,當和尚當了大半年了。
“讓廚房將晚飯打包,去春熙苑。”紀凜冬看著這一箱子的洋娃娃,眯眼交代著,讓他出麵特意澄清跟羅伊人的關係,顯然是給羅伊人臉麵了,不如直接去溫楚家守株待兔,再製造點緋聞。
好在他有先見之明,讓謝驚蟄將木拓弄遠點,不然依照他現在殘廢的程度,估計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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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楚下午心情極好,劇組收工之後就抱著暖寶寶,窩在保姆車的後座看看養花的一些注意事項。
“姐,我今晚有個聚會,就不送你去春熙苑了,你一個人回去可以嗎?”小秋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去吧,司機會送我回去的,晚上我點外賣吃就好。”溫楚淡淡說道,木拓昨天就出國公幹了,要離開一周,溫楚懶得做飯,打算吃外賣。
“好噠,姐,你到家了跟我說一聲。”小秋笑眯眯地說道,然後跟司機說前麵停車,歡快地去參加同學聚會了。
溫楚巴不得她天天聚會,天天被助理跟著也有些窒息。
保姆車開不進小區,溫楚在小區門口下車,拎著背包,抱著暖寶寶,跟門衛打聲招呼就走回去。
小區極大,溫楚步行近十分鍾才走到家門口,想著下午羅伊人吃癟的樣子,莫名的覺得開心,她推開小花園的鐵門,進了鬱鬱蔥蔥被花草包圍的院子,就看見地上有五層的保溫飯盒。
清俊如玉,衣冠楚楚的男人摔倒在地上,輪椅倒在了一邊,定製的昂貴襯衫還沾著花園裏的泥土,落魄且凶狠地看著她。
紀凜冬見她回來,拎著背包,懷裏還抱著小貓咪的暖寶寶,小臉白皙,目瞪口呆的小模樣,目光微暗,低沉且沙啞地朝著她伸手說道:“過來扶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