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幹體力活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阿檀也曾想過要跟祁牧討論這個問題,不過兩人現在到底是不熟悉,她對祁牧的過去一無所知,也不好貿然開口插手他的事情,沒有想到搬家的第一天,祁牧自己提出來了。
男人見少女乖巧地坐在身前,烏黑順直的長發猶如綢緞一般絲滑,他伸手有些遲疑地握住了一把青絲,聞到上麵洗發水的清新香氣,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看了看她的長發,到底是沒舍得剪太多,隻將發尾營養不良的地方全剪掉了。
“剪好了嗎?”阿檀坐在一動不敢動,身子都有些僵硬,男人身強體壯,即使她不回頭都能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熱量。
這大概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區別吧,她身體弱,一年四季手腳都是冰涼的,體溫也比一般人低,不輕易流汗,可祁牧大概就是一座小火山,一靠近就燥熱。
“嗯。”男人有些戀戀不舍地放開滿手滑膩的青絲,將她剪下來的一小截發絲全都遞給她。
阿檀看著自己剪下來的頭發,目光悵然,全都丟進了垃圾桶。
剪完頭發,阿檀坐回到祁牧的對麵,注意力又回到了祁牧要賣吃的上麵,托著腦袋問道:“鹵水是做什麼用的?我們要賣什麼吃的,能賣的掉嗎?”
男人的視線從她嬌憨可愛的小臉上下移,落在少女纖細白皙的天鵝頸上,卻是再也移不動了,沉沉地說道:“我外祖父家祖上是禦廚,家裏祖傳了一些秘方,秘製的鹵水,鹵製出來的食物會很好吃。”
男人頓了一下說道:“我今天賺的錢都拿去買原料和肉了,晚上我鹵製一些吃的,你嚐嚐味道。”
祁牧說著有些愧疚,今天沒給媳婦交錢,明天他要交雙倍的錢才行。
“好呀,那你的廚藝一定很好吧。”阿檀雙眼一亮,她其實是個吃貨,以前父親整日笑話她嘴巴特別刁,卻想方設法地給她搜羅各種美食。家逢劇變之後,她身上所有大小姐的脾氣和毛病全都改掉了,但是吃了這麼多天的外賣,她的胃口一直很一般,聽聞祁牧外祖父家祖上是禦廚,頓時心裏一喜。
“還算過得去。”男人低沉地說道,祁牧沒說的是,他從小就住在外祖家,外祖父的廚藝是一脈傳承下來的,更是開創了藥膳的先河。外祖父小時候有意培養他,他耳濡目染多年,廚藝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隻是後來外祖父去世之後,他內心悲痛,長大後走上另一條道路,再也沒有碰觸過廚道。
若不是因為不舍得阿檀吃苦,祁牧也不會想到開館子。
畢竟這跟他低調生活的原則是相違背的。
祁牧熬製的鹵水就是秘製的藥膳鹵水,他今天賺的錢有一半是拿去買藥材的,因他買的都是上好的藥材,所以賺了一千塊買的不多,也隻能熬製一鍋鹵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