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檀臉色稍稍回暖,親昵地在他懷裏蹭了一下,夢裏的事情著實嚇到她了,她怕祁牧跟嚴桓有了衝突,可祁牧事事都聽她的,讓阿檀心裏微微放鬆,又有些甜絲絲的。
當年她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會嫁給這樣的男人,她喜歡的一直是那種斯文白淨的俊俏男人,可能是從未接觸過祁牧這樣的,一接觸才知,凶狠似狼類型的男人真是又怕又喜歡。
說了這麼多的話,阿檀心裏一鬆,便困了起來,男人幫她蓋好被子,上床緊緊地摟住她,將她嬌小的身子按在自己的懷裏,低低地說道:“困了嗎?”
“嗯。”阿檀點了點頭,模糊地問道,“霍叔回去了嗎?”
“回去了,喝的有些多,明天我們先去買鑽戒,買結婚用的四件套和新的被褥,天氣冷了,你還要買一件羽絨服,領證時最好穿喜慶的大衣,再買一件紅大衣吧。”男人性感沙啞的聲音在耳邊低低地說道,“婚房你想怎麼布置?”
阿檀窩在他懷裏,迷迷糊糊地說道:“你決定就好。”
祁牧這一想,發現要買的東西實在是多,原本阿檀身無分文時遇到他的,隻買了日常換洗的衣服,旁的什麼都沒有,這一番置辦下來,光買都要買好幾天。
祁牧算了算一年四季的衣服鞋子,首飾金玉鑽戒都是不能少的,婚房裏旁的好說,新的被褥四件套一定要買紅色的,還有護膚品,她這幾個月來每天隻用細軟的毛巾洗臉,拚命地吃水果喝水,他都是看在眼裏的。
跟著他,著實是苦了阿檀。祁牧目光幽深,輕輕地吻了吻她的小臉,為了好好養著嬌妻,還是要多賺錢才好。
第二天一大清早,祁牧起來,將四合院裏裏外外打掃了一遍,好在霍叔每兩個星期就派人過來打掃,每年都花時間花精力過來修葺,這些年,倒也將四合院好好地保留了下來。
祁牧粗粗打掃了一遍,整個四合院便煥然一新。男人又去廚房燒了熱水,因家裏什麼食材都沒有,隻有昨天買的水果,沒辦法做早飯,祁牧回臥室見阿檀還在睡著,天色尚早,便關了門,開車出去買早飯。
剛提了車出來,就遇到了前來送東西的霍衍。
“祁哥。”霍衍一見祁牧,立馬齜出一口白牙,揮手笑道,“可趕巧了,別出去了,我這一大清早就給你送物資來了。”
霍衍身手利索地跳下車,拍了拍改裝的越野車後車廂,意氣風發地笑道:“吃的喝的用的,應有盡有,我們家老太太一早將我從被窩裏揪了出來,讓我送來的。”
祁牧下車,見果真是食材全都有,還帶了好些特供的水果和零食,硬是塞了一個後備箱。
祁牧拍了拍霍衍的肩膀,笑道:“辛苦你了。替我向老太太問好,我這兩天就去看望老太太。”
“得嘞。”霍衍拎著豬大腿,笑道,“我還沒吃早飯呢,食材我都帶來了,你得管我飯。你說你回來好歹給我通個信,我好出去躲兩天,昨兒你跟我爸喝完酒,我爸回家抱著我在那哭,嚇的我心肝都跳出來了。”
霍衍扛著豬大腿進了四合院問道:“廚房在哪呀?”
祁牧抱了兩箱子水果進來,帶著他進了廚房,笑道:“霍叔許是喝多了,他就你這麼一個兒子,自是與你親近。”
“我滴個親娘哎,可拉到吧,我爸哭完了,就開始抽我,拿這麼粗的皮帶抽我。”霍衍比劃了一下,好在他皮糙肉厚,他老頭子也不是真的打他,但是憋屈,每次這些人回來,倒黴的都是他。
他那妖孽的小舅舅也就算了,謝驚蟄也就算了,這些個人都是他拍馬也趕不上的,不過祁牧去鄉下種地,他老頭子都覺得有出息,硬是揍了他一頓,他能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