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家出事以後,沉家兄妹兩終於感覺到了害怕,意識到阿檀並不是他們想象中的小可憐,她嫁的那個男人不過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就扳倒了嚴家,快很準,恐怖如斯。
此時別說到阿檀麵前辱罵斥責了,沉芝沉岩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終於屈服了,想私底下和解,結果連阿檀的麵都沒見到,隻見到了那個叫做祁牧的男人。
沉家兄妹找到金律師,才搭線了祁牧。
祁牧趁著阿檀午睡的時候,出來見了沉家兄妹,就在酒店自營的咖啡館,因為隻對酒店住客開放,午間,咖啡館的人很少。
沉家兄妹午飯都沒吃,等了許久,才見祁牧下樓來,男人穿著最簡單的針織衫和西褲,身材挺拔,眉骨的傷痕讓男人看起來更加的冷厲。
沉芝沉岩連忙起身,看了半天,見祁牧是一個人來的,頓時有些失望。
“祁先生,阿檀呢?”沉芝在祁牧手上吃過虧,當初被祁牧那一甩,一屁股坐在地上,回家躺了三天,此時見了祁牧不自覺地就有些縮手縮腳。
“阿檀在午睡,你們想和解的話,可以先跟我說。”祁牧淡淡地說道,示意兩人坐下。
沉芝沉岩對視了一眼,然後有些忐忑地坐下了,額頭冒出細細的冷汗。
他們來就是想向阿檀求情的,他們已經走投無路了。
“祁先生,以前是我們對不起阿檀,我們財迷心竅,我們混賬,求您看在我們是阿檀親人的份上,給我們一條活路吧。”沉岩一臉愁容,有些小心翼翼地笑道。
這半個月來,他們被限製出境,每天都要接受各種調查。
阿檀起訴之後,金律師準備的資料厚的像本書,所有有爭議的不動產就全都被凍結了,沉家兄妹在濱海舉步維艱,以前沉父在的時候,他們靠著沉父的名聲,在濱海算是橫著走的,如今猶如喪家之犬一樣,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阿檀要是不撤訴,他們就麵臨著坐牢的命運。
祁牧掃過兩人臉上尷尬的笑容,沉默了一下,服務員上來給祁牧送上熱茶。
祁牧摩挲著微燙的杯沿,冷淡地說道:“這就要看你們願意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了。”
沉家兄妹一聽,見事情還有商量的餘地,頓時大喜。
“我們願意將資產都給阿檀,隻要阿檀放我們一條生路。”沉芝這半個月就像老了十歲,以前整日擺著闊太的款,如今跌至人生穀底,受到重重打擊,腰杆都挺不直了,說話時,目光都躲躲閃閃。
“據我說知,你們兩手頭上最值錢的也就是現在住的別墅了,兩棟加起來也就一千多萬,嚴桓給你們的三千萬被你們揮霍的七七八八,這點錢贖回阿檀的房子都不夠吧。”祁牧冷酷地指出兩人的財務狀況。
這兩兄妹就是蛀蟲,揮霍成性,要不是別墅是自己要住,怕也早就賣了換錢去賭了。
“我們手上還有一些值錢的珠寶,我們都可以變賣掉。”沉芝慌了神,絲毫不敢提自己在外麵的負債。
“對對對,我們年紀都這樣大了,要是真進去了,就是有去無回啊。”沉岩也哀求道。監獄那種地方他們進去,怎麼可能受得了,光想就要發瘋。
祁牧垂眼,嚴家的事情近期就會判,不出意外嚴家人不僅要坐牢,很多資產是要被沒收的,阿檀的房子也會被拍賣掉,到時候以市值的價格買下來就行,濱海這邊的價格,8,900萬就能買下來,用不了3000萬。
隻是沉父病逝以後,沉氏的資產有幾十億,沉家兄妹至少分了好幾個億,這兩人也不是真心懺悔,隻是走投無路服軟而已,祁牧已經找人調查清楚了,沉父病逝一事上,沉家兄妹是沒有動手腳的,所以他願意跟沉家兄妹私底下和解。
雖然阿檀嘴上沒說,但是把自己的姑姑和二叔都逼進監獄坐牢哦,祁牧怕她心裏有負擔。
“我會讓金律師幫忙清點你們的資產,當年我嶽父給了你們什麼,我代阿檀全都要回來,隻要你們在阿檀麵前真心懺悔,並且願意將所有的資產都捐給慈善機構,我會勸阿檀撤訴。”祁牧說出自己的條件。
至於阿檀的房子,他有錢買下來。
沉家兄妹目瞪口呆,又是狂喜又是震驚,險些用看傻逼的眼神看著祁牧,這男人居然要他們把所有的資產都捐掉,一分錢不要,這是傻子啊?
兩人轉念一想,後背都冒出了一層冷汗,祁牧這是根本就沒將這幾千萬放在眼裏。
沉芝沉岩痛苦地掙紮了一下,想到自己要是入獄,怕是一年都熬不下去,房子也是給兒女住,錢也沒地花,預期便宜那些不孝子不孝女,不如拿來換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