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著任天南的頭讓他在江邊撲騰了十幾秒,喝了一肚子髒水後,黑豹才把任天南提起來,一腳踹在任天南的肩膀上,正好是林修用甩棍打傷的位置。
任天南被踹得在地上翻了幾圈,灰頭土臉地爬起來,嘴裏還往外冒著江裏的汙水,看起來要多慘有多慘。
不過林修和白帆可不會同情他,林修掏出煙盒,遞了一隻給白帆,又扔了一隻給黑豹,觀賞如此好戲,不點上一根香煙怎麼行?
“抽完不要隨手扔掉煙蒂,掐了煙得把煙蒂帶走,我們要愛護環境。”林修點著煙,開了個玩笑。
其實帶走煙蒂隻是為了不留證據,要知道人抽煙時是會在香煙濾嘴上留下口水、口腔黏膜的,檢驗dna後這都是證明三人曾經身處現場的鐵證,當然要帶走,不能隨意丟棄在犯罪現場。
白帆和黑豹自然懂得這個道理,應了一聲後掏出自己的火機點著香煙,吞雲吐霧,看都不看任天南一眼。
任天南那點酒意早就被嚇得無影無蹤,徹底清醒過來,一看到黑豹和林修站到一起,立刻認出兩人,兩邊臉頰慘白,白的跟宣紙一樣,不知道是嚇得還是剛才到江水裏給凍的。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任天南顫顫巍巍地站起來,聲音小的像蚊子。
林修不予理會,抽著煙,跟身旁的白帆談笑風生,對著任天南這幅小醜模樣品頭論足,時不時發出快意的大笑,等煙抽完了,林修才掐滅煙頭,把煙蒂撞到袋子裏,從腰後掏出一柄沉甸甸黑黝黝的家夥走向任天南。
借著明亮的月色,任天南看清了,那是一把手槍!
“誰允許你這樣跟我們說話了?”林修鄙夷地笑了下,舉起槍將槍口對準任天南,“跟我說話,你得跪著說,跪下!”
看林修和黑豹搞的這架勢,任天南就知道這不是在開玩笑。麵對著隨時可能射出致命子彈的槍口,任天南兩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林修麵前,無論他以前有多麼驕傲和張狂,麵對黑洞洞的槍口,任天南沒有反抗的勇氣,麵子和骨氣總沒有自己的性命珍貴。
“你們想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任天南抖得像篩糠,話都說不利索。
“嗬,廢物。”看著任天南這慫樣,林修不禁失笑搖頭,轉頭對白帆說:“喏,你先跟他說幾句吧,讓他做個明白鬼。”
白帆早就迫不及待,當即上前一腳踹在任天南頭上,將任天南踢倒,然後將他那雙穿了不知多久的鞋子用力踩到任天南臉上,厲聲問:“任天南,你還記得我嗎?”
任天南被踩的太用力,頭都快埋進土裏,兩顆眼珠子幾乎要擠出眼球,隻能發出無用的慘嚎,無法給出回複。
“不用叫了,我知道你不記得我。嗬嗬,我叫白帆,高一五班那個白帆。”白帆抬起腳,再次用力踩下去,“想不起來了是嗎,我幫你回憶一下,當年有人傳我和一個同班女生的緋聞,你帶人來羞辱我,我媽到學校討說法,你就找混混把我媽打成重傷,把我爸氣的腦溢血,我好好一個家,就這麼被你弄沒了。你好威風啊,任大少,逼的我白帆家破人亡,你卻可以在外麵繼續肆意瀟灑,天天搞小學妹,泡酒吧,還進校隊打籃球,活得真滋潤啊,你可能不知道我每天每夜都想著要弄死你吧?你能活到今天,算你運氣好。不過,你的運氣,今天用完了。”
盯著任天南臉上恐懼的神色欣賞了一會兒,白帆忽然往任天南臉上吐了口痰,收回了腳,興趣寥寥。
“林修,動手吧,之前我想過好多次,如果有一天我有機會報複任天南,我會怎麼做,嗬嗬,沒想到真到這一天,我居然還會發善心,不願意折磨他了。”白帆搖搖頭,語氣落寞的對林修說,“不管我讓他多痛苦,我爸也回不來,我媽的傷也好不了,沒意思,給他個痛快吧。”
傻子也能聽得懂這“痛快”二字適合含義,任天南瞪圓了眼睛,撐起上半身,對著林修和白帆連連磕頭求饒:“白帆,林修,我有錯,我有罪,我,我是畜生,可你們不能殺我啊,有話好說啊,你們要什麼,你們要什麼我都可以給,求求你們放過我這一次,我以後絕對不敢了,絕對不敢找人報複你們的,不要殺我,別殺我,求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