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國藩人生智慧十五:讀書不輟,精於養學 2.以變求新,經世致用
曾國藩箴言:閉門求學,其學無用。欲從天下國家萬事萬物而學之,則汗漫九垓,便遊四宇尚已。
早年在京做官期間,曾國藩就開始研究“經世致用”之學。
當曾國藩供職京師的時候,正是中國內亂外患交迫之時。曾國藩所關心的,在外患有“英夷”,在內有太平天國,在災情則有黃河決口。所以,他讀書更側重經世致用之學,特別是輿地之學。在閑暇的時候,曾國藩對於軍政大計,以及各種庶務,通過大量地並有選擇性地閱讀古代史籍,盡量把現實的問題考究詳盡。所以,太平天國聲勢大盛時,曾國藩以一書生出而致用,終能鎮滅洪、楊。十多年京師名流之間的交往互教,十多年京師期間堅持不懈地刻苦攻讀經世致用之書籍,如何地準備著應付事變,如何地關切時務,如何地虛心研究,這些都充分說明,曾國藩的成功決不是僥幸得來的。
當時掌握全國庶政的六部,除了戶部之外,曾國藩擔任過禮、吏、兵、刑、工五部的侍郎。在為官期間,對照自己所任各部的工作特點,他專心潛讀《通典》和《資治通鑒》,由此而洞悉了清代的政情利弊、官場風習、山川形勢、民生疾苦和武備良窳(yǔ,壞,劣)。曾國藩由內閣學士升為禮部右侍郎署兵部左侍郎時,遍閱清代道光以上曆朝文獻,目睹時局危急而政風頹靡,遂因皇帝之下詔求言而先後參照史籍上了幾道條陳時務的奏疏,體現了他明道經世的抱負。
曾國藩所謂經世致用之學,包括政治、經濟、法律、軍事、社會民生,實際上,就是治國平天下之學,與今日的經濟學相比範圍要大得多。我們由一副常見的對聯“文章西漢兩司馬,‘經濟’南陽一臥龍”,便可以看出,當時的經濟之學,就是經世之學,也就是曾國藩的救國主義。
在曾國藩看來,義理之學與經濟之學本來是統一的,但有時也容易出現“詳於體而略於用”的傾向。所以他要將“經濟”突出出來,使之與“義理”平列,從而避免忽視經世致用的弊端。同時,如果說姚鼐的“義理、考據、辭章”主要還是一個“為文”之文的話,那麼曾國藩則明確指出,義理、考據、辭章、經濟是四種“為學之術”,從而大大擴大了其適應範圍,並使之成為理學經世派的一個理論綱領。曾國藩在提倡經世致用這個問題上的貢獻,不僅僅在於他自己身體力行,而且在於他在桐城派提出的“義理、考據、辭章”的基礎上,加上“經濟”,使之明確地成為一個學術綱領。
有一個眾所周知的道理,那就是學習,要學以致用,不能讀死書、死讀書,乃至讀書死,而必須把書上的知識同現實的需要緊密結合起來。例如對地理知識的學習,他常左圖右書,徹底求索。從軍以後,更是熟讀兵法,並在實踐中加以驗證。
曾國藩根據自己的實踐體會到,讀書與用兵也完全是兩回事。古代有些名將,如西漢的韓信、東漢的皇甫堤,並沒有聽說他們著書立說;近代的戚繼光,能著書立說但其指揮的戰事並不太大;像孫武這樣的軍事家,有實踐又有理論,畢竟少見。所以說,讀書與用兵完全是兩碼事。但一個想有所作為的將軍,就不能不讀書,尤其是兵書。
在戰火紛飛、百務纏身的歲月裏,曾國藩還特別喜歡研究王船山(王夫之號船山)的著作。在他認真研讀、全力刊刻船山著作的影響下,湘軍許多重要人物都積極參與認真研讀船山著作,形成了自上而下倡導船山之學、研讀船山之書的濃鬱風氣。後來王夫之的大名越傳越廣,影響越來越大,與曾國藩倡導“王學”有極大的關係。